“喝喝喝,怎么不喝,这便喝。”也不多话,端了那碗孟婆汤便喝。
那汤入腹有些微的苦涩,我只到了轮回口出纵身一跳,听得身后响起了瓷碗的碎裂身。
“很好,子卿……你竟如此避我,來生,我若见不得你便不见凤吟!”温文风声音参着薄怒变了调。
生前是你避着我的吧凤吟……
话说回來,來生,你也不可能叫凤吟的,不过还是希望有缘再见,到那时,我便会满心满意的都是你了,再不会有旁人,再不会如此多情,再不会忘却儿时承诺。
我发誓,此思非虚,如是负了这一想法,我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十里的红装,怎堪心内的人非他,让红装落了灰,已不再是往日的新喜。
只盼來生,这份相思莫负,不得君心,自不罢休。
……小番外(虽然插的不是时候)……
一处满是桃花的林子中央,落座着一方不大不小的青瓦小房,木质的雕花窗栏,合着内里的几本书卷,倒给屋主人添了几分书生气。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人,双目紧闭,似是睡着了,墨黑的长发柔顺的散落在床榻上,衬着白皙的肤色和姣好的面容,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位女子,其实不然。
寒弃至那日为救慕容幸而替他挡了那一刀下便一睡不醒了。
慕容幸明白,寒弃已经睡了一个月了,脉搏也渐弱,只怕是活不过來,但是他不相信啊,这么喜欢缠着自己的人,这么霸道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不是?
慕容幸摇了摇熟睡中的人,有些埋怨:“?喂师父,你睡了这么久,还要不要醒了?我说师父啊,我好不容易在心爱的人面前來个英雄救美,你瞎掺合什么劲儿啊。?”
七十七番外 续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就那么乖乖的躺在床上,这不像他的师父,不像平素那般强硬冷酷,这让他很不习惯。
慕容幸撇撇嘴,又说:“喂师父,你到底醒不醒?你不是很喜欢追着我么?天涯海角的追,我躲哪你都能找到,若我现在就跑了,你是不是会起來追我,直把我追到为止?我看啊,我要是跑了你准会來追我,那我现在就走了啊~”
他不明白,明明一个魔教的教主,如何打都打不死的人怎么会说不起就不起呢,明明平时连武个剑都让他在一旁看着的,明明少了他慕容幸就不行的人,到底是哪來的耐心一直闭着双眼不看他的。
慕容幸转过了身,往木门前走了几步:“喂师父,我真走了啊,你要是再不起來,我跑沒了,到时候你找不到我可别哭啊,好吧,你是打死都不会哭的。”顿住了步子转过了身,眼里止不住的失望。
叹了口气,干笑两声又坐回了床边。
“喂……师父,你这架势不会是想让我來找你吧?不会真得來吧?那我要是去找你了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我要是死了,你醒了,又该怎么办……
“师父,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題,憋得我太难受了,所以我说了啊。”
沉默回答了慕容幸,而慕容幸也只当寒弃是默许了,毕竟他的师父多半不喜欢说话,只是喜欢用那双深沉且能冻死人的眼來看他,不过每每他都能猜出他想让自己闭嘴或者说下去的意思,只是现在不能了,对不上他的眼,饶是他慕容幸也猜不着他想说什么。
“师父,先前你说过,你知道我喜欢大哥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我一直都在说我喜欢的是凤吟么?莫非我表现的很明显?还是师父你能读人心?”咂咂嘴,慕容幸扬了扬眉接着道,“偷偷读人心是不好的,不过师父你应该不会的吧?要是会的话,先前知道我喜欢的是大哥就该放弃的,而你又硬要学我的那招死缠烂打,其实不怕告诉师父你,你那死缠烂打连我的五成都沒学到,不过精神值得赞许。”
“还有还有,你死缠烂打可是能吓死人的!武功好,走路沒什么声儿,一不注意你站在人的身后了,吓得我小心肝都能蹦上两蹦的,你要再这么吓吓去,沒准就算我喜欢你了,也不可能跟你在一块儿了,”慕容幸嘿然一笑,颇为嘚瑟,“不知道原因吧?我來告诉你!因为啊,止不准儿那时候我已经被你这飘忽不定的身影给吓死了呢!”
“师父,其实你一定不会读心,因为现在我喜欢你了你也不知道吧?”话语有些失落。
“算了算了,这些时候我总算是如了你的愿了,不过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生气了!立马就走!”言未罢,慕容幸便起了身,那架势是真的有些气愤的要走了,因此也忽略了那微动的手指。
“再跑……我便杀了你!幸。”清冷的声音入得耳内,虽久未言语带了些沙哑,但那感觉不变,还是同往常一样,犹如寒冰刺骨,但于慕容幸來说却觉得这杀机四起的话语声同那三月和风有过之而无不及,温暖的紧。
冷不丁被一只略微消瘦的手从身后死死捏住了脖子,这让慕容幸又惊又喜,惊的是身后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喜的是他守了这么久的人终于醒了,两种丝绪充斥脑海,以至于让慕容幸完全抛却了现下应该存在的危机感。
“师父!”慕容幸反应过來,转过身便一把抱住寒弃,直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师父啊!你总算是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嗯。”轻轻一嗯间,慕容幸觉得那人似乎在笑,可对上那一如既往不带任何情感黑沉的眼时,就觉得方才的想法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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