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夫人的争辩声吵醒的穆昳钊,看到一个陌生女子在跟他夫人说话,感到奇怪,接着又听到朱姬冷哼一声。
“穆水涵一个男儿身,甘愿像妓子一样让男人玩弄身体,不是下贱是什么?”
穆昳钊闻言,不由惊得睁大一双老眼,半白胡子差点都气得翘起来,两三步抢过去问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老爷,你莫要听这个狐狸精胡说,尘儿绝不会那样做的!”做母亲的最了解儿子不过,穆水涵虽性子和善,但骨子里却清高的很,绝不可能不顾尊严做出这种事的。
“你当他为什么这样做?”见他们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朱姬又添油加醋道:“就为了给你们这两个老东西求情,睡一次,放一个人。”
穆夫人听后,眼前一黑,她了解穆水涵的个性,却也了解他的孝心,心里一着急,昏了过去。
“夫人!夫人!”穆昳钊虽然也感到震惊,但毕竟是一家之主,又在朝廷里当官,见多了世面。当下一边掐着穆夫人的人中,一边唤着她。
穆夫人幽幽转醒后,嘴里喃喃着“不相信”,眼光涣散,没多会儿就咽了气,再也没醒过来。
“夫人啊!”穆昳钊痛哭失声。
朱姬见目的已达到,幸灾乐祸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一百多年前。
“青山悠悠,绿水常;白云渺渺,清风扬。水恋山哟,山恋云,道不尽相思苦,诉不清缠绵意;都说造化弄人,姻缘天定,哪管他前世今生,恨悠悠,思悠悠,全都留待有情人。”
清远嘹亮的民间小调,响遍整个山脊。孟云眉侧耳聆听,远远看见山间小路上走来一位老者,身背竹蒌,手拿镰刀,似是采药回来。
他走过去,弯起清秀的眉毛,笑容可掬地问道:“老人家,您刚才唱的歌叫什么名儿?”
老者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眼,他身量不高,有些纤瘦,皮肤白中透着健康,眼睛圆而亮,鼻直嘴红,是个相貌端整的漂亮人,尤其一双眉,秀而不娇,明而不艳,就像这山中白云,悠远清新,透着股飘渺。
相由心生,老者放下戒备,爽朗道:“没什么名儿,瞎唱着玩儿的!”
“真好听,能不能教给我?”孟云眉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求道。
“你喜欢,就教你!”说着,便又唱了起来。
一曲毕,孟云眉拱手道谢,又问了这山叫什么名儿,老者说也没有,唱着自编的小调儿走了。
目送老者走远后,孟云眉叹息着羡慕道:“真是逍遥,什么时候我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继续往前走,来到一片翠竹林,此地奇花异草遍地,小溪流水潺潺,飞禽羽毛如彩,野兽却不见一只。虽然一路行来,都是景色如画,跟此处比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要是以后归隐,定要选在这里,环境清幽,避世无人,再找个红颜知己,孟云眉想着想着,自己一个人傻乐起来。
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呻|吟声打断他的幻想,顺声寻去,在小溪边发现一个少年,大约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似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昏迷不醒。
孟云眉连忙查看他到底伤在何处,一看之下,大为吃惊,这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百余处,烧伤,烫伤,摔伤,刀伤,剑伤,不知名利器造成的,或许还有野兽咬的,因为有些伤口并不规则,不清楚是怎么弄上去的。
从随身行囊里取出药来替他一一处理后,孟云眉犯了难。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去找大夫给他啊,他伤得这么重,如果不及时医治,很可能会丧命的。
背他下山吧,天色已经晚了,到时野兽出没,恐怕还没走出去就先被吃掉了;把他扔下请大夫来,这么大老远的,不见得有大夫愿意来不说,万一他不在时,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思来想去,只能暂时先找个地方歇下,天亮再背他下山看大夫。决定后,他立刻行动,手忙脚乱将人安置好后,已是一头大汗,天色也全黑了。
赶路赶了一天,又照顾伤患,累得他倒头便睡,睡到半夜,听到少年喊冷,迷迷糊糊将他搂在怀里,又睡死过去。
第二日,睡了个好觉的孟云眉幸福地睁开眼,却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幸好及时忍住了。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像黑暗中蓄势待发的野兽之瞳!幽蓝幽蓝的,恶狠狠地仿佛要吃人,而它的主人也这么做了。
“啊——”孟云眉终究还是反应慢半拍地扯开嗓子尖叫了。
他用力扳着少年的头,发现毫无作用,又改为扳他的嘴,一边扳一边鬼叫:“快松口!”
少年仍是死死咬着他,感觉越来越疼的孟云眉,急得直想用指甲挠他,又怕真挠伤了他,憋得脸红脖子粗,都露出哭腔了。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忍!
急中生智,想到了点穴,我点!
少年终于松了口,孟云眉对着被咬的臂膀呼呼吹气,那上面一圈整齐的牙印,还渗着血珠子。
“你是属小狗的吗?怎么见人就咬!”他咧着嘴指责对面怒目圆睁,却身不能动的人。
“我又没点你哑穴,为什么不说话!”等了会儿,还是不见他开口,不由疑惑:“你是哑巴吗?”
真可怜!孟云眉顿时原谅了他动不动就咬人的恶行。
“你才是哑巴!”少年反驳道,声音稍嫌稚嫩,但是很好听。
“谁叫你不说话?”孟云眉撇撇嘴,对他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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