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男人的鼻息似是喷到了他的耳侧,滕延康只觉一阵酥麻涌遍全身,韩慕辰揉完他的头发并没有把手拿开,而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间或用指尖敲打两下他的肩头,令他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连动都不敢动。
“我并没有在别扭什么。”滕延康拒绝跟韩慕辰眼神交流,只是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告诫着自己不要因为他的靠近激动得乱了方寸,不然这个样子看起来太蠢了。
韩慕辰因着滕延康羞赧的表情只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不觉眼色暗了暗,于是他自制的收回了手臂,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件携带了多年的东西。
身上突然一轻,滕延康的心里也跟着一空,可是手里被塞入的这件小东西一下就把他的心填补得满满的,令他立刻湿了眼眶。
这是手工雕刻的一只跳跳虎,木头上已经披上了一层黑黢黢的油光,显然是经过了一些岁月的。
“抱歉...我没有履行三年之约,我在第五个年头带着这份亲手做的礼物去找你,可是看到的只是你烧焦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怎么就知道我如今跟韩逐不是一条心?
“你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滕延康闻言抬起了眼,想从韩慕辰栗色的眼中分辨这话的可信程度。
“韩逐比我想象得可怕数倍,他就是一个魔鬼...当我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的时候,这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是没想到,孤儿院化作了一片焦土,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废墟中把你挖了出来...起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那就是你的,可是尸体的dna与孤儿院归档材料中的数据相同,我这才信了...”韩慕辰说着不觉咬紧了牙关,那具烧焦的尸体使他每每从梦魇中惊醒,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看来韩逐为了牵制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韩慕辰说到此处沉下了脸,滕延康惊诧的表情近在咫尺,年轻的脸庞写满了难以置信,他连他片刻的恍惚也看在了眼里,这足以说明他也是不信自己的。
滕延康斟酌着韩慕辰的话,联系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不自觉就提醒出声:“难道马斯年不是你的人?头两天他刚请我吃了一顿,话里话外好像是在替你收买人心,可是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他好像应该是韩逐那边的...”滕延康说到此处不觉收了声,他这样口无遮拦的做法在韩慕辰的眼中会不会看起来是在以出卖他人的方式来博得他的信任呢。
“眼睛倒是挺毒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如今跟韩逐不是一条心?”韩慕辰见滕延康把话题引到这上头,立刻心生警惕,脸上不觉挂上了浅笑,身子也仰躺到了沙发上,与滕延康的身体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猜我在马斯年的府上看到谁了?”滕延康心知这个话题太敏感了,难得韩慕辰愿意跟他提及过往,他怎么就当做两人当年一般相处,说话不知道避忌呢。
曾经可以与他畅所欲言的人,如今连说话都要变得小心翼翼,滕延康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是觉得被韩慕辰突然拿出的据他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伤到了。
“看到谁了?”韩慕辰眼见滕延康的眼皮下垂,从他的角度看他低垂的睫毛根根分明,心知自己的刻意疏离有些太过明显了,于是尽量缓和自己的面部表情,并将自己微弯的膝盖贴靠在了滕延康的腿上。
他想他当年一定是被滕延康的忧郁气质吸引,所以才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他。
韩慕辰状似无意的肢体接触并没有讨得滕延康的欢心,他只是轻轻的摸了摸栩栩如生的跳跳虎,心说起码他在做这份礼物的时候,那份心意该是真的。
“我见到了雍景...他被马斯年锁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成了他的发泄工具...马斯年还想让我也到雍景身上泄愤,我就慌忙从他家里跑出来了...”滕延康说着挪了挪自己的腿,心说这份施舍的亲厚他可看不上眼,谁知脚下没留神,磕到了茶几的一个腿上,不觉疼的哆嗦了一下。
韩慕辰打从听到雍景的名字就开始留意滕延康的脸色,心知他该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眼见他说着竟是发起抖来,只觉心里被谁狠狠扭了那么一把,当年的那股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令他有些气愤的同时又觉得很是心疼。
“雍景在马斯年那里?用不用我弄死他恩?”韩慕辰一把将滕延康揽进了怀里,不愿他看到自己有些动摇的表情,他的发上有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这楼里的供给都是一样的,所以大家用的都是同一个牌子。
可是如今在旁人身上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怎么让人有点儿心神荡漾的感觉呢,韩慕辰抱着滕延康的手臂不觉紧了紧,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
“他现在生不如死,我想这可能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清晰的刺激着滕延康的耳膜,他的鼻间满是韩慕辰身上的味道,不觉红了脸,将脸埋得更深。
韩慕辰听着怀中发出的细如蚊蝇的声音,眼神一凛,他本是想趁着现在还算融洽的状态问滕延康一些事情,想想还是忍住了。
裘星海帮他查到韩逐偷偷设置的那处实验室,似乎在研究如何把灵力注入人的体内...他当初看到滕延康的时候,第一直觉就是滕延康或许是那个实验室出来的产物,所以皮相才会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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