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一动不动的哭,白尘和惠王都愠怒而无奈,但也默默达成共识,这家伙应该早就被老鼠吓呆了,所以大概没听到他们的话吧?
之后若有不谐,立刻灭口,否则牵连甚广,切切!惠王在白尘的掌心里划下如此一句。
白尘点头,嘴上继续就惠王的生死之事商讨一二,然后起身辞别,带着林霄出了天牢。
回到府宅后,林霄仍追着他不放,“我不要回自己的房间,还有你没告诉我卫大哥做什么去了?我都想他了呢!”
“这才半天光景你就想他了,难道喜欢上了?”白尘笑侃,谁知林霄红了脸,揪着腰上的绦子绕啊绕,“你不要跟他说哦,我怕他不喜欢,然后会觉得为难,因为他总是与人为善,而且我怕他因为这个信条就应了我,那根本不是喜欢嘛,我才不要!”
白尘听得半张了嘴,突然一个激灵,“你有没有想清楚是怎样的喜欢?别又跟喜欢单朗似的,弄半天只是想交朋友……”
“我跟卫大哥已经是朋友了!”林霄无比委屈,“一日做贼终身是贼,可我这次是真的喜欢卫大哥了嘛!以前喜欢候爷却从来没想过亲嘴什么的,那天看见你跟候爷亲亲抱抱,我好激动,回过神才发现我已经去了卫大哥的房间,可惜他不在,然后我抱着他的枕头亲……”
“知道了!”白尘抬手打住,羞恼道:“以后不许偷看别人亲……那种事,现在来说你喜欢卫大哥的事,只是你不知道卫大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吗?而且他这次就是去商量婚期……你别哭呀,动辄就掉泪,你是水做的吗?”
“我觉得我是倒霉来的!”林霄抹泪哭吼,“天,我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啊,你要这样惩罚我?只是喜欢卫大哥了,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未婚妻啊?难道我真是做妾的命?”
林霄号啕不断,白尘抚额,“我头都被你吵疼了,你别处哭去好吗?”
“不好!我需要安慰!”林霄扑到白尘怀里。
白尘很无奈地轻拍两下,突然推开林霄,“你鼻涕都抹我衣服上了!再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好意思说哭就哭?不就是喜欢的人有未婚妻了吗?不就是做妾吗?如果卫大哥也喜欢你,就算没有名分又怎样?单朗的媳妇挣到夫人名头了吧?结果呢?你再看看我,什么名分都没有,但我是单朗心头的宝贝!所以你真喜欢卫大哥就不要管什么妻妾,做他的宝贝就行!明白了吗?”
林霄愣了又愣,脸上慢慢绽开笑,却又慢慢苦了脸,“我已经被皇上赐给候爷做妾了,就算卫大哥不嫌弃我,可是两情相悦之后,他会背上诱拐他人妾室的罪,还是诱拐主子的妾,哪怕候爷不在乎,可我不想卫大哥背负如此不堪的罪名,所以要想个办法让我放心追卫大哥,你最聪明了,帮我想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可是真的很伤脑筋,因为你的名分是皇上给的,即便不受宠爱,也不可能象寻常人家一样赐给别人,否则往轻了说是不给皇上面子,重则治以不敬犯上之罪,现在皇上正愁没个好点的借口整治单朗……
白尘想到此处便顿住,之前还以为皇上是出于对朱慧珍的维护才降了那样的圣旨,现下看来没那么简单,可是真要找借口的话,单朗拒收林霄那天就是发怒的好机会啊,皇上却宽和从便了,如今朱慧珍自贤请旨,皇上没问单朗的意愿就应了,因此那道圣旨是一石二鸟之计。
单朗不收林霄就是抗旨,这可不是从前那样的口头圣谕,而是御笔加盖玉玺的实物一个,抗之轻则入狱,重则杀头,单朗如今已不敢贸然犯险,所以只能遵旨而行,甚至必须偶尔宠爱以示对皇上的敬意,否则多的是眼线口风报予皇上,那样便让皇上得了整治单朗的正当理由。
另则,从济善堂回来那天,单朗跟他说了娶朱慧珍一事的隐情,因此皇上是为嘉义候之故才会委屈单朗,此事虽屈愤,但是重点在于皇上其实不喜朱氏,如今顺其心意降旨,除了制造单朗的罪由,还有教唆闹事的作用在里面,谁闹事?
当然是我喽,皇上会轻易赦免卫大哥私换假死药的罪,应该是突然想到我还有利用价值,因为我之前都是默然忍让,旁人只知逍遥候不喜妻子,嘉义候闻知则会更加心疼心上人,此事令皇上不悦,所以顺了朱慧珍的意思降了那样的旨意,也是隐讳地命令于我,无论如何都要大闹一场,主旨是让朱慧珍亮出所有狠毒招式,我的死活不要紧,让嘉义候知道他喜欢的人竟是心狠手辣之人就行。
呵,真是一道用意颇多的圣旨呢!但是皇上,您怎么肯定我能参透其中奥义?就算卫大哥跟你密报过我是如何聪明,您又是怎么肯定我不会装傻?
我想,你押在我身上的赌注只有一个,那就是单朗,可是皇上,您既然押了这一注,您就该知道我是真心全意爱着单朗,所以我做的任何事都不会以您为要,只有单朗没事,我才会做个忠君爱国的大凤人,否则我会去做天神教的教主,这一点,您有料到吗,皇上?
“你笑什么?帮我想到好主意了,对不对?”林霄一脸期待。
白尘甜甜一笑,“放心,我已修道成仙,虽不敢保证所有人都满意,但是大体欢喜就行吧!”
“嗯!我相信你!”
“那你回屋吧!我现在要打坐施法,操控灵魂出窍之术拯救世间苦难,尔等凡尘俗人速速退避!”
“是!”林霄拱手施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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