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乔越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随后想到现在站在自己前面的可不是林梓枫而是文曲,讪讪地蹭了蹭鼻子,“不好意思。”
文曲默默地揉了揉手,皱了皱眉,以前他他的手都没人敢碰,现在把手递出去竟然被扇了一巴掌,但看着乔越小心翼翼的表情,也没再说什么,走到前面带路,“快走吧,你不是着急吗?”
“去哪?”文曲把车打着,问道。
“去我家。”
乔玫没在家里呆过,更没惹过仇人,肯定是林巧找的人把乔玫绑回家,乔越叹口气,“你知道我姐吧,乔玫。”
“恩。”文曲应了声,等这件事完了,乔越对他敌对的态度应该能好很多。
乔越继续说,“她从小到大所有事都是我妈给她做决定,只有在当兵这件事上,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当年去部队的时候,乔玫就和我妈闹了很久。”
乔越深深地叹了口气,骂到,“真他妈操蛋。”
“我说了不让你骂人,要是能腾出手来,肯定扇你一嘴巴子。”文曲看他一眼。
“习惯了我都。”
文曲真不知道乔越是怎么把骂人习惯了这件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乔家是从乔越他爷爷那辈发迹的,按理说,乔越受得教育就算不是很好,也不应该是这种痞里痞气的。
“你和你姐姐很不一样。”文曲说道。
“哈哈。”乔越笑了两声,“是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我没让我妈做过一个决定,从小和疯子野到大,我一和我妈闹,我爸就打我一顿然后就把我赶出去,然后就和疯子去网吧通宵。”
文曲轻笑一声,乔越听出他笑声里的不屑,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乔家把你养成这样了。”
乔越想反驳他但不知道说什么,文曲倒也挺对,要不是说他叫乔越是乔家的老小,从外表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富二代,而乔南和乔玫不一样,在人堆里一站就能看出他们和别人不一样来。
“那又怎么了?”乔越随手翻着文曲放在车里的碟片,“我以后又不会靠乔家活着,像乔玫现在连结不结婚都要让林巧做决定,有他妈屁用。”
文曲冷冷地看他一眼,乔越瞪回去,很欠揍地说,“你就当没听到吧。”
文曲发现自己对乔越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然后换了个话题,“你回家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乔越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一个能听的光碟,换上之后,劲爆的动次打次传出来,乔越把音乐关了,看向文曲,“你喜欢听这些?看不出来。”
“很久之前的,还没扔。”
很久之前?这辆车是今年才出的,能多久之前,借物思人吧。
“没看出你还挺深情的。”乔越嘟囔道。
“到了。”
乔越把车门打开,对文曲说,“你能等我一会吗?”
“恩?”
“一会就好,一会我妈肯定会把我赶出来。”
文曲笑了一声,向他摆摆手,“去吧,我等你出来。”
乔越把车门甩上,看他那决绝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去赴死呢。
文曲把乔越弄乱的光碟整理好,这些碟片一张他爱听的都没有,那个人也走了这么多年,但每次换车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把碟片放到新车里。
文曲翻出一张播放。
“没,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自己是真的没有蜡烛,又在勉强什么呢?
文曲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打来,深深吸了一口,烟在肺里转了一圈再吐出去。
乔越敲了三下门,他的钥匙没带在身上,开门的是刘姨,林巧请的保姆,刘姨向屋里喊道,“小少爷回来了。”
乔越说过很多次让她别叫自己小少爷,不仅庸俗而且还像民国时代一样,但刘姨总是改不了口。
“回来了?今天下午没课吗?”林巧坐在沙发上问,今天她连妆都没化,保养得再好也有了细微的皱纹,应该是和乔玫吵过了,满脸的疲惫之意。
乔越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每天都有课,请假回来的。”
“为了你姐吧。”林巧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你和乔玫从小关系就好,我反倒成了坏人,可是小三儿你想想,你姐现在每天在部队不好好养着身子,等老了,腰疼腿疼的时候,陪着她的是谁,是你吗?”
“我……”乔越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我姐不愿意结婚,说不定是她没找到对的人,你再放她几年,她一定不会让你再伤心的。”
“你懂什么?”林巧激动地站起来,点着他的脑袋,“乔越,你脑袋到底怎么长得?”
乔越低着头,“我只知道我姐姐有婚姻自由。”
林巧坐会沙发上,火气一下蹿了上来,抄起手边的水杯,向乔越扔过去,“滚出去。”
水杯里的水随着水杯跑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全撒在了乔越身上,水杯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啪”地裂开了,乔越向后退了一步。
林巧生气地瞪了乔越一眼,又把纸抽扔过去,“滚吧。”
乔越抱着纸抽走出去,他觉得自己的坏脾气全是从林巧那里遗传来的,但偏偏挨打挨骂只能挨着,不能还手。
文曲看到乔越一身狼狈地出来,赶忙走过去,“你怎么了?”
乔越把头抵在文曲肩上,文曲虽然很不适应这么亲密的动作,但没推开他,隔了半天用手拍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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