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雨一脸迷惑,但还是听话地拿着塑料袋跟着于阔后面。这时又有两辆警车赶到了。刚到路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席卷而来,再往前,就看到了出事的车辆。
一辆轿车正横在路的中央,整个轿车的前半段已经瘪了进去,从轿车的车门缝隙正往下面滴着鲜血。那轿车前面一辆货车停在那里,货车司机胆战心惊地站在那里,不时地瞟向这辆车子。
季晨雨已经意识到可能看到什么,但既然自己坚持要来,现在说回去有点太怂了。他硬着头皮跟着于阔,到了车的侧前方,破碎的车玻璃那里一张破碎的脸,确切的说,脸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张连着头发的皮,脖子以上都是血肉模糊的,脖子以下却还完整。
于阔满意地听到后面干呕的声音,转过身来,正准备欣赏一下,却发现季晨雨双眼一番,突然晕倒了。
于阔忙上前接住他倒下来的身体,扶着他的脉搏虽然有些快,但还算正常。他将季晨雨抱到自己的警车里,见他脸色苍白,手脚有些冰冷,他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季晨雨的身上。
这时医院的急救车来了,可是显然这个司机已经没有急救的必要了,于阔忙去叫来急救人员来看看。急救医生看了看,心率等指标都正常,医生结论是吓着了。这种昏迷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等他自然清醒就好了。
于阔回到现场和其他同事对现场进行处理,尽快恢复正常的交通秩序,进行现场勘查。很快现场被清理了,于阔再回到车旁边,季晨雨还没有醒过来。看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于阔无奈地开着车前往季晨雨的家。
到了季晨雨的家,保安已经还是那个保安,见到季晨雨又一次被警察送了回来,忍不住多看了于阔一眼。
到了五栋,按了门铃,却没有人回应,于阔再次翻开季晨雨的衣服口袋,掏出了大门的钥匙,打开房门。
等他抱着季晨雨进了屋子却突然被一个跳出来的人影惊吓的差点将季晨雨丢在地上。那个人明显是要吓人玩的,可当他看到来人是于阔,自己却反倒被吓得呀呀直叫,躲到了沙发后面去了。
于阔将季晨雨放在沙发上,等着那个人从沙发后面出来,过了一会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于阔绕道沙发后面,那个人背对着他蹲在那里。
于阔觉得很可疑,如果是季晨雨的朋友或家人即便是开始被吓到了,这会儿也应该出面了,见他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于阔只能命令:“站起来,转过身来。”
那人听到于阔的命令,身子一颤,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等他转过身的时候,于阔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这个人,分明是国安大厦的那个亲吻季晨雨的家伙,虽然此刻这个人眼中已经没有那份轻浮,而是惧怕,此刻穿着也是很正常的休闲装,没有那么流气的装扮。这中间显然有不可告人的事,而且是针对他的。
于阔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人忙满脸堆笑道:“警察大人,我是个无名小卒,您就当没看见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转身准备开溜,于阔拎着他衣服后面的帽子,将他拽了回来,脸贴近了那人的脸冷冷地说道:“要走可以,回答完问题,自然可以走。”
那人咽了口口水道:“警察大人,我我就刘才,是这小子的发小。上次就是和您开了个玩笑,没别的,您别生气。”
于阔放开这个叫刘才的人,抱着手臂看了看还在昏睡的人,这时刘才才意识到什么忙问道:“他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边说着,边过去拍了拍季晨雨的脸。
于阔道:“他见了场交通事故,昏过去了。我问你,他为什么要和我开玩笑。”
刘才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您还是问他吧,我只是听命行事,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觉着好玩才做的。”
于阔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不太像说假话,不过他躲避自己目光的样子还是很可疑。
“我问你,他有没有人格分裂症?”
刘才瞪着眼睛看了看季晨雨道:“这个我不清楚,虽然是发小,但是他之前一直在国外,这才回来没多久。怎么,您发现什么了吗?”
于阔想了想说道:“没什么,他妈妈呢?不是和妈妈住在一起吗?”。
刘才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妈妈不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她自己还有住的地方,为了彼此办事方便吧。你不知道,他妈妈别看年纪大了,可是有很多小鲜肉追捧呢。”
于阔没兴趣听别人家的私事,他只想知道季晨雨为什么要和他开玩笑。
想到这儿,于阔盯着刘才:“你不是说要走了?还不快走?要不,等他醒了再走?”
刘才忙摆手摇头的:“不了,不了,我这就走,不过,那个,您可别生他的气,他也是挺可怜的,从小就孤零零的,没什么朋友,有些想法怪异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好了,我不说了,拜拜。”
说完,刘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临走还小心地关上房门。
于阔坐在沙发上,看着脸色稍微红润些的季晨雨,虽然相处了几天,但他很少正眼看他,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季晨雨长得相当的英俊,黑亮的短发,疏密有致的眉毛,闭上的眼睛睫毛很长,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显眼。有了血色的唇形很饱满,看着这样的唇有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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