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见我进来,便道:“烈儿,你先在这帮我照看白竹,我去厨房给你把药膳端来。”
我问:“晨风,公子和姐姐呢?”我到处都没看到他们。
“公子去迎接鬼医谷的谷主了,欣儿也一道同去,等下就回来。”晨风答了一句,便走出房门,我坐在白竹床前,看着白竹的眼皮抖动了两下,不由愣了下,接着白竹慢慢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迷糊,“祁烈?”
我眨巴下眼睛,确认白竹是真的清醒过来,高兴道:“白竹,你终于活过来了。”
白竹慢慢爬起来,显然已经清醒许多,骂道:“什么话,你咒我死啊。”只是语气上仍有些虚弱。
晨风一手将装着热水的木盆子护在腰间,一手提着装有药膳的食盒走了进来,见到白竹醒来,吓了一跳,随即松口气道:“白竹,你可算醒了。”
接着晨风唤我道:“烈儿,过来洗把脸。”
我跳下床,抱着小白走过去,晨风拧了热布巾,给我擦了脸还有手,小白张嘴打了个哈欠,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接着自己用爪子蹭自己的脸,给自己洗脸。
我吃完药膳,白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恢复了一些平时的精神。没过多久,公子和姐姐便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大批人进院子,我和白竹好奇凑到门口,晨风却不让我们两人出去,于是我和白竹只能趴在窗台上,看着众人进进出出。
大多是圣医门的弟子,也有一些儒医六家的人,还有两三个人应该是外面来的客人。不过担架上那昏迷不醒的许庸医我却清楚无比,他是公子很重视的一位朋友。
按照公子的吩咐,姐姐一阵安排后,本来要留下来照顾的圣医门弟子全部被姐姐‘请’走了,儒医六家的人,姐姐更是没跟他们客气,许庸医被安排在白竹隔壁的房间,待该走的人都被姐姐‘请’走了以后,晨风这才放我出去,白竹刚醒,晨风说不能下床太久。
于是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跑到隔壁找公子,小白在我肩上不满地“嗷嗷”叫。因为红黑的冬眠,最适合它睡觉的地方——我的肚子,它如今不能常呆了,只能蹲在我肩上,啃自己的爪子。
我不敢直接跑进去找公子,扒在门边偷偷往里看,里面好多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为许庸医把脉,周围的其他人包括公子在内都不敢打扰,静悄悄地等在一旁。
姐姐第一个发现我的,直接道:“烈儿,进来。”声音放轻了很多。
我得到允许,这才踏过门槛,走进去,公子立即注意到我,直接伸手将我拉到身边,我小声道:“公子,白竹醒了!”
公子听罢,微微笑了下,点头道:“醒了便好。”
“陶先生!”公子身边一位憔悴的中年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已经将许庸医的手放进被中,接着慢慢站起来,叹息一声,沉痛地看着许庸医。
那位憔悴的中年人眼神渐渐绝望,不死心道:“连陶先生也没有办法吗?”
“伯玉这孩子是鬼医老头的孙子,小时候还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便是特别好动,十几年不见,没想到……”白发苍苍慈爱的目光中隐隐有了泪花。
憔悴的中年人眼睛都红了,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忍住那即将崩溃的悲痛,再次央求道:“陶先生,您一定要救救伯玉。”哪怕是一丝的希望,中年人似乎都会去拼命争取。
白发苍苍的老者闭了眼睛, 悲痛之色言于表,颤音道:“伯玉怕是连醒过来都很困难。”
“这些我都知道,我和父亲在鬼医谷就是因为实在是束手无策,才来圣医门求助陶先生,请您无论如何想想办法,伯玉不能就这么毁了,如果可以换过来,我愿意将我的健康换给他,伯玉他还那么年轻,以后他要走的路很长,如今鬼医谷只有伯玉一个继承人,他绝对不可以出事的,陶先生!”中年人郑重求道。
我在公子身边,听着那位憔悴中年人的话,感觉眼睛一热,鼻子塞了,嗓子也被什么堵了,心里替许庸医难受。
在场之人都是医者,他们脸上无不显露悲戚之色,但同样无能为力。
公子看着许庸医,除了肃然的表情外,再无其他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还有一个人有办法,只是怕他不肯救。”白发苍苍的老者想了很久,终于道了一句。
憔悴的中年人眼睛立即亮起来,白发老者道:“我们圣医门的二公子,随尘!若是他肯出来的话,说不定至少能让伯玉清醒过来,可是伯玉的手脚已经没有恢复的希望了。如果伯玉醒来知道这个事实,他能承受那样的打击吗?”白发老者心痛道,他的忧虑让脸色憔悴的中年人湿了眼角。
在场的其他几位医者却都惊呼,还有人直言道:“不可能的,根本请不动二公子。”所有人都知道,圣医门的二公子是圣医门中的最核心人物,要去请动他太难了,因为任何人的面子二公子都不给,连门主亲自去都不管用,除非他自己愿意。
那是个脾气有点古怪的人,这些事连我也有耳闻。
憔悴的中年人立即恳请白发老者,道:“陶先生,难道您要看着伯玉就这么被毁了吗?”
“伯崖,你别冲动,老夫当然会去,可是随尘这人,实在是难求,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给,老夫必须想一个办法让他过来才可以……”白发老者叹了口气,劝说中年人,被白发老者称为博崖的憔悴中年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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