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是我说错什么了?”拿着纸巾胡乱的擦着阿寮脸颊上的泪。
小孩摇摇头,“在艺妓馆除了琉哥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远哥哥,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给你的。在艺妓馆我的年纪最小,所以没有登过台,琉哥哥说我身体还是干净的……”
阿寮咬了咬嘴唇,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的开始解衣服,妈妈桑说过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对自己好,可他除了这副身体什么都没有……如果对象是远哥哥,他愿意!
“住手!”章远的脸顿时变得异常难看,连忙抓住正在解扣子的小手。
“阿寮,你这样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章远握着小孩的肩膀声音变得阴沉,心里像有把火在烧,这个笨孩子竟然这样折辱自己。可看到阿寮泫然欲泣的小脸,心里又一阵阵地觉得心疼。
“远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可是除了这个阿寮什么东西都没有……”阿寮慌张的看着他,大颗大颗的泪珠滴撒在章远的手心里,像是密集的刺扎在他的心上,刺疼刺疼的。
“别说了!”章远将小孩娇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阿寮,我把你当弟弟看,从来没想过让你报答什么!”
“对不起……”小孩声音呜咽着,手紧紧拽着他的衬衫。
章远抱着小孩眉头紧蹙成一团,这样的阿寮太柔弱,根本没有办法在社会上生存,他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让小孩恢复十几岁的孩子应有的青春活力,充满自信的生活在阳光底下,而不是像菟丝花只能依附他人而活。
“答应我,学习怎么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我会派专门的老师教你。阿寮要用心学,知道么!”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去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想象着怀里这个易碎敏感的孩子,在自己的教导下一点点的绽放出光彩,恢复少年特有的朝气和张扬。这个孩子的人生会变得怎样的色彩斑斓……
“恩!”阿寮点头如捣蒜,脸上还带着泪,眼眸里却满满的全是坚定的神色。
“乖……先把这些饭菜都吃了!”章远摸摸他的头,眼神里带着和煦的暖意。
阿寮乖巧的点点头,吸吸鼻子把眼泪擦干,继续小口小口的吃饭。
章远低头看着胸前被鼻涕和眼泪浸透的衬衫,微微叹口气,看来当奶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站起身到休息室去换衣服,他经常在公司加班所以休息室准备了不少的备用衣物。
在休息室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发现阿寮竟然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体缩在不甚宽大的沙发上显得很是憋屈,章远轻手轻脚的把小孩抱起来,将他放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小心翼翼的盖上薄被。
阿寮睡的很沉,大概是刚才哭累了,眉宇间也少了昨晚的防备,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神情,这让他松了口气。
安顿完小孩,章远又再次埋在办公桌前忙碌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他终于弄完所有的事,一抬头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窗外早已经变得漆黑成一片,霓虹灯映照着这座城市异常美丽。
揉了揉有些鼓噪的太阳穴,章远这才想起来阿寮还在休息室里。急忙大步朝休息室走过去,推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这孩子去哪了?会去哪里?大步推开办公室的门,眼神有些焦急的四处寻找起来。
顶楼的总裁办空无一人,已经这么晚了公司其他人应该早就下班回家了。想到这章远心里更加焦急了,阿寮不会说汉语,又人生地不熟的,碰到心存险恶的坏人怎么办?以他那种呆呆的个性保不准要出事的!
正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了。阿寮两手拎着塑料袋,看到他立马笑容灿烂的跑过来,罗谦和梦琪紧跟其后。
看到小孩平安的回来,章远一直悬着心终于放下来,漫步走过去接过小孩手里的东西,语气故意放轻松道:“跑到哪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阿寮指了指塑料袋,脸上笑的无比灿烂。罗谦走过来微笑着说:“小孩看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想去买点你喜欢吃的饭菜,可是兜里没有钱,所以央求着我们带他去,还说会赚钱还给我们……”
章远剑眉一挑,心里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一向怕生人的阿寮竟然会主动接触人,这确实让人感觉意外,看来自己之前和小孩说的话竟然起作用了。
章远忍不住捏捏小孩的鼻子,逗趣道:“小东西,那你打算怎么赚钱还呢?”
阿寮眨了眨水润的眼眸,有些傻傻的望着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努力的!”说罢,白嫩的小手握成拳头,那认真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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