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习惯!特别习惯!习惯到劈叉!”
林清墨忙不迭点头,立刻把自己仿佛在压榨助理的歉疚抛到了脑后,兴奋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对了,你想不想出去玩?”
云砚把最后一块床单仔细抻平,撑起身子望着他,仔细想了想才轻轻点头。
——倒不是想要出去玩,毕竟才刚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自从醒来就一直待在这样一间窄小的屋子里,对外面的了解仅仅通过一些神奇的会动会出声的逼真影像,终归还是十分匮乏的。
浑然不知自己两百多平米的跃层公寓在人家住惯了皇宫的云侍郎眼里只是一间“窄小的屋子”,并不敢回到自家别墅里的林家二少十分骄傲地打了个响指,慢吞吞地取出手机,拨通了司机小陈的电话:“是我,来接我一趟,我要出去。”
语气特别冷酷特别果断特别颐气指使,特别的林清笔!
“……”电话对面沉默了三秒钟,特别不给面子地回绝了,“二少,总裁说了,停止公司对您的一切照顾,所以保姆车您暂时也是不能再动用了的……”
林清墨仿佛被一道霹雳狠狠击中,维持着《呐喊》的姿势在原地石化了三秒钟,恶狠狠地抓住手机大声抗议:“这样不可以!让我在屋子里闷三个月我会发芽的!还会开花!开一堆花,什么颜色都有!”
从来搞不明白自家二少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威胁姿势,司机小陈隔着电话再次懵逼了三秒钟,贴心地安慰了一句:“二少放心吧,用不了三个月,总裁说七天就行了。”
七天之后还有一个大珠宝公司的广告要拍,所以必须把小魔王放出来!
挣扎无效,林清墨悻悻地跑到角落里面壁蹲下准备发芽,感觉自己简直丢脸到家,完全没有颜面再见刚被捡回来三天的伴读助理。
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林清墨抽着鼻子转过头,就看见云砚正优雅地半跪在自己身旁,望着自己的目光又变成了宛如怜爱智障的无限包容,居然还带了一点点宛如教小奶狗学下台阶般的耐心鼓励:“门既然能打开,为什么不自己走出去呢?”
这三天一直靠外卖度日,都是云砚出门去取的外卖,对于开门这种简单的技能自然是一学就会!
“……不是这个问题啊!”
感觉自己受到了强烈鄙视的林清墨简直委屈到开花,跳着脚忽然就蹦跶了起来:“外面的人都认识我的脸,出去一定会被包围的!”
“唔。”
云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一块站起身,揣着袖子认真地打量着他的脸。
……很好,现在已经变成怜爱通缉犯的目光了吗!林清墨欲哭无泪地望着这个怎么看都很儒雅的家伙如此自然地在自己面前做出了农民揣的动作,忍不住想把他的手从袖子里抽出来!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在林清墨忍不住自己的强迫症替天行道之前,云砚已经又自然地把手抽了出来,抬手按着他的肩膀淡淡一笑:“你这里有没有……能用来易容的东西?”
一旦切换成现代白话文模式,云砚的语速就会显而易见的放慢,倒是特别适合思维跳脱的林家二少走一个神再绕回来!
“易容——易容没有,化妆的行吗?”
就算对古代的了解再匮乏,男孩子对这些个轻功啦易容啦之类的一听就仿佛超厉害的词还是无师自通的。林清墨记得自己小时候趴在家里的电视机前头看着好好的一个女人转过身就男了,还因为这个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老担心班里那个老爱揪着自己打的女同桌是不是男扮女装的。
“可以,只要能在脸上留下痕迹就好。”云砚含笑点了点头,神色显得特别可靠,叫病急乱投医的林清墨忽然就军心大定,手忙脚乱地翻出了一箱子齐全到爆炸的化妆用品,砰地一声撂在他面前。
作为一个小鲜肉,必须得习惯各种化学试剂在脸上的涂涂抹抹,林清墨有着非常敬业的职业操守!
虽然没自己化过妆,但这一箱子叫人眼花缭乱的东西都是什么怎么用林清墨还是知道的。详细地给云砚介绍了一遍,双手平放在腿上乖巧地坐得笔直,兴奋地眨着眼睛准备等他给自己易容。云砚被那一双扑灵扑灵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忍不住挪了视线轻咳一声,脸上就泛起了些淡淡的血色。
我家伴读特别容易害羞!穿过来之前一定还是个纯情的翩翩佳公子!林清墨得意地在心里大笑三声,他早就发现了云砚这个特点,明明平时都是一副十分沉稳可靠的样子,偏偏一言不合就脸红两言不和就逃跑,也不知道三言不合的时候会不会捂着脸嘤嘤嘤地夺门而出……
被自己的臆想雷得打了个冷颤,林清墨猛地坐直了身子,心虚地瞄着仿佛没发现什么不对的云砚,乖巧状任由他在自己脸上轻柔地涂抹着各种不明物体,心里其实紧张到快要爆炸!
刚才一时激动没想起来——宋代的审美可千万得发展到和现在差不多了才行啊……
煎熬的时间好像都过得特别慢,明明只过去了半个小时,在林清墨看来简直已经过去了一个宇宙大爆炸。总算听见了云砚说出“可以了”三个字,紧张地一跃而起直奔穿衣镜,瞪圆了眼睛瞅着镜子里头的人,忍不住诧异地慢慢张大了嘴。
卧槽……厉害了!
镜子里是一张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面孔,眉毛粗了些,眼角垂了些,鼻梁也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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