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野鸳鸳
“我们这是要去哪?”二人自从十日前出了夙京就一直西行,现今眼看着过了这个镇子就要到了西域了,也就是要出了夜夙的地界了。蒋六一路跟着颜渊,也没问过要去哪,不是他不好奇,主要是着颜渊一路除非必要,要不从不曾和蒋子捷有过交流,前提是那几个字算是交流的话:“停!”“走吧!”“吃!”。
如果说是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话,估计就是刚出了夙京不久便在个茶寮听了那卖茶的农妇闲言闲语了几句,于是,那冰块的脸,便开始板结的更厉害了。
蒋六想起那天,他们刚出了夙京有一段时辰,到了个茶寮,想买些干粮,进了茶寮就看到一个碎了的桌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那是用内力震碎的,卖茶的村妇一边收拾着一边在暗啐着晦气。蒋六就好奇的上去问了问,那个煮茶的农妇便哭诉了出来,除去那里面一些骂爹骂娘骂祖宗,怨天怨地怨他老头子的话,蒋六听出大抵的意思是说刚才来了几个江湖的人,一个汉子说是夙京的一个什么侯爷睡了碧凹馆的一个乐师师傅,叫什么华的,然后另一伙的一个“长的挺俊但是不干人事儿”的人一掌就拍碎了一张桌子。
蒋六就当是听了个乐子,但是说是那个侯爷和乐师师傅的事儿,让他吃了一惊,虽说他总是去勾栏院,小倌虽说是听过,但是从小就从一堆爷们里面摸爬滚打出来的蒋六可没有那个好胃口去尝那个鲜儿。主要是,在蒋六爷的心目中,这男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硬邦邦的,没娘们来的柔软,于是,那据说是侯爷的人也睡了个师傅,这事儿让蒋六有些好奇了。没等他细问,那颜渊一反常态的上了心,问了几句,听到说是有一个人戴了个面具,拿了干粮就上了马。看得蒋六一头雾水,但是问了那人,得到的答案是,让自己不愿意可以随时走,蒋子捷悻悻的闭了嘴。
但是那天晚上,让蒋六是真的开了眼界。
颜渊要追的人其实便是那玄冥教教主暨歆华和喧烨宁,那一行人是在颜渊和蒋子捷之前不久才启程的,于是,颜渊和蒋子捷骑着马的追赶,不逾日便追上了,只是,场面很尴尬。
只是远远的在河边见了两个人,纠缠着,刚开始颜渊刚要上前,就被蒋六一把把人拽了回来。这人上前要是干什么?没看到人家可是在办事儿呢,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这事儿还看不出来啊?蒋六半挑了眉毛,不理会颜渊似不耐的表情,把人小心的拽进了小树林,冲着那河边努了努嘴。颜渊一看,狭长的凤目先是微眯,然后竟是倏然睁大。
蒋六有些暗自好笑,这人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真是个雏,这男女之事还看不惯么?虽说是女人大胆了点……然后不经意的往那河边一看,不成想也成了傻子样:原来,那边,竟是两个男人。一个乌黑的长发披散,遮挡间露出张惨白的面具,虽说那皮肤是白皙的很,但是那平坦的胸前,一眼便知那是个男人。而躺着的那位,即使是月色不甚明朗,但是,一看身形就知道那是个男人。
“……”蒋六张了张嘴,却又呐呐的闭了上,咋了咋嘴,这城里人真不一样,口味比镇子里的人来得特别!啧,真是特别!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人,却发现颜渊,一张冰冷的脸甚至有些上了霜的错觉。刚要张嘴说话,颜渊转身便走了。蒋六小心的跟在后面,唯恐惊了那在河边的野鸳鸯……呃,鸳鸳。
“……呃,你认识那两人?”走到刚才他们藏马的地方,蒋六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发现颜渊不知道在想什么,蒋六按捺不住的问道。
颜渊低敛着眉眼,没理会蒋六的话,从包袱里拿出两个馒头全扔给了蒋六,“今晚在这儿休息。”然后转身就去边上的一个山洞里铺了草便睡下了。而刚看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打架的蒋六自然是睡不着,于是睡不着的蒋六爷就开始琢磨刚才的事儿了。
这两个人为什么为到了这儿呢,这还要从一个多时辰之前说起,那时候两个人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一行人,然后颜渊就将二人的马藏在了这里,跟踪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到了河边,然后,然后……就那样了……啧啧,可苦了蒋六爷了,本就是青春壮年,看了这场景,本应是跟着燃烧一下,但是,那愣是两个大男人,蒋六拿着两个馒头,搁在胸前,想起,那镇子里的桃花的sū_xiōng,可是,却又想起了那河边两个人,一撇嘴,馒头也不吃了。也进了那山洞,坐在颜渊的旁边,决定找个人吐露一下,自己的郁闷。虽说是内火旺盛不能清除,但是这说说话吐吐郁结总可以吧,于是,也不管那个冰块脸了,坐在那就开始说了。
“喂!你知道么?我和你说啊,这爷们是不如娘们来的那啥,啧啧,你说这爷们和爷们,都是鸟,怎么整呢?我们镇子里的女人都不错。像是小嫒啊,以后娶了她,就是你的福气。你说,我都这么久没回去了,你说镇子里我的那些相好的会不会想我?你现在都找到那人,是啥事儿?报仇还是欠你钱了?咱直接办了,然后你就和我回寨子,然后你就把小嫒娶……”后面的话,直接消失在颜渊的软索前了,蒋六看着颜渊的鞭子,直接就往后翻了一个跟头,“你干嘛?”正说到兴头的蒋六瞪着颜渊,这个人,还没有在寨子里时来的讨喜了。
“闭嘴!”颜渊厉声喝道,竟是有些动了怒。
“……”蒋六憋了口气,“你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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