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是我,我不只会把那混蛋活生生打死,我就是同归于尽也会放火烧掉整间大宅!
我甚至觉得法官应该颁个良好市民奖或什么除暴安良的徽章给阿密。
「他们把我抓回去了,但那人死在巷子中应该有人目击到……所以他们没办法毁尸灭迹,而且那个人是有头有脸的心理医生,不像三月,不可以随随便便就把死因蒙混过去。
现在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人格杀人了,他们只知道我绝对不能被警察抓到。时间所剩无几,警察肯定会追查到大宅,为了让三月当替死鬼也不能杀死他,他们商量了很多的对策然后……那个婊子!那个婊子日以继夜地……把三月绑在床上强迫他做爱,有时是三月,有时是我……
……有时候是艾莉儿,艾莉儿叫到声音都沙哑了,她会不停打艾莉儿直到她不哭。直到……」
「她怀孕了是吧?她跟三月说有了孩子,要三月即使被警察抓到也要一力承担,不要把他们供出来吧?」
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快要结束了。
三月本身爱过那女人就不提了,阿密被绑在床上,也许还被蒙了眼睛,被个只脱下裙子或裤子的女人晚晚骑上骑下的,而且还是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肯定会恶心到受不了吧。他会变成同性恋也真的是无可厚非了。
「……过不了几星期,警察就找上门了,那时候他们得到想要的结果了,就把三月交出去,向警察说他是精神病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反抗逃跑并杀了其中一个医生,而阿密这人格……早就在他们接触三月时就有了。他们的故事编得多工整,完全没有需要怀疑的地方……反正,精神病患嘛会杀人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也有好几个目击证人可以作证。
由于杀人的是其中一个人格,我们不停进出精神病院跟监狱。有一天,那婊子来探监,告诉三月他们有个女儿……我们才知道,好几年了,他们还是找不出那盒录音带,而且那女人也搬家了。
而三月的东西则被保管直到出狱才能领回,他们即使怀疑录音带就在其中却也动不了。三月知道若他有什么轻举妄动,那女人会以小乔来威胁他……在这样的前提下,有或没有那盒录音带也就构不成威胁了。」
那个看起来正正常常的女人竟然有这样毒辣的心……
利用女人天生的武器作筹码吗?利用一条小小的人命,流留着三月的血的女孩来当筹码吗?虽然是有计划地制造出小乔的,但毕竟还是她的女儿啊,这样的威胁方法还真是那女人才想得出来。
「……最近你们出狱了,他们怕会被报复所以才赶着移民吧?但没想到你们对小乔执着到要跟他们打官司。她认为你们敢这样作对,一定是找出那盒录音带了……」
「事实上,那时候是艾莉儿亲手把录音带藏起来的,我跟三月都不知道她藏去什么地方了……她一定是想着带子被找出来就完了,被找出来就会死……所以强迫性封锁记忆了吧。我跟三月一开始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如果我们根本不知道的话,连催眠也没办法强迫我们说出来。他们一定找遍了旧宅的每个角落,但还是找不到才搬走的,我想,最有可能藏起带子的地方在我们的随身物品中,但就是找不出来……」
艾莉儿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就是想不出来,我想她心底一定比任何人都焦虑吧……
会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吗?会觉得非常不安吧?要是她能记起来的话,三月也不用忍气声吞声气地被欺负了……怪不得艾莉儿很坚持不把这些过往说出来,她不想再承受一份来自我的压力跟责备。
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她的。
我把手抽开,阿密像被惊动的小动物般留意我的动作,于是我摸摸他的头,希望这份心意能传递给三月与小人鱼:「……没关系的,记得起来也好、记不起来也罢,至少我知道在你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他们真的记不起那关键证据的所在,我们也可以循chris的心理问题来打官司。
而且我有预感……三月一直不把秘密说出来有他的原因,他也许更不愿意正在 庭上说出来。
「所以啰,阿密,你现在跟我是同一阵线的,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底勾勒出一幅景象,是个红发蓝眼的小女孩指着阿密大叫:「背叛者!」
我为这样的画面笑了起来,如果我不是无端被人捅了一刀,怎么也想不到……到了最后,愿意把真相原原本本告诉我的人竟然是阿密,这个一开始与我势誓不两立的男人,世事真的没有道理可言。
男人把脸埋在床铺中,隔着被子,我的大腿感受到他的温度。让他再回忆一次,他累坏了。
他含糊地低呢喃着,把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他甚至没有发现那是他们之中的谁的想法。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报复,我要用 不同的工具把他们逐个逐个折磨至死,每个人都有专属的死法,一定不会死得很痛快……
我被他们锁住的两年跟坐牢的五年,只要我可以思考的日子我都不停地、,不停地想,光想到他们的血喷在我身上、,能听见骨头断开的声音就很兴奋,我靠杀人的幻想来dǎ_shǒu_qiāng……我明明……只要杀死他们全部,就连坐一辈子牢也无所谓的……但现在……」
简直像个撒娇的小孩子,原来阿密跟艾莉儿也有相同的地方,艾莉儿代表三月想逃避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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