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兄弟要一起喝吗?今天难得的庆功的,将军难道看了我们所有人不成?反正也从来不会出岔子。”高瘦的人似乎想要找人一起壮胆,劝说道。
“嗯,那是,谁还敢来西蒙军营中捣乱啊,那些个北冥龟孙子,见了老子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只有多的份儿。”□来的人立即道。
“对啊,对……”虽然知道是自夸,但是仍然免不了要得意的大有人在,于是,一个人乐呵着一起喝起来,顺便也抱了几坛给临仓的兄弟。很快,酒便传遍整个守卫仓库的区域。
“看来我推断得没错,那些人,果然是不太相识。”仓库背后的杂木林从中,络熏与云扬悄悄伏蛰,此时,络熏轻声地道:“接下去,便要看殇流景的了。”
第 40 章(修文)
西蒙人的地方观念很重,总是容易在军营中形成小地方集团,经常会有殴斗事件,因此,按地方差异将士兵错乱轮番值班是他们的措施。云扬处于西北边境,对于西蒙的习性比络熏详细得多。
络熏看着豪气地拿着酒坛子豪饮的西蒙军们,实在有些诧异,将他们快要逼入绝境的西蒙军,竟然有如此散乱的军纪么?身边有对西蒙军熟悉的人,络熏不打算放过机会,这些东西,以后,即使只是一点点,也可能在今后的战争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络熏低低地开口问道:“西蒙军就是这样么?原本,朕想要顺便见识见识西蒙军的操练场景以及纪律军制之类以作借鉴,今日白天看来,这西蒙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皇上切莫小瞧,殷凌寒对于军事很有一套,只是,奈何抵不过权势的纠葛,为了帮太子钳制二皇子的势力,不得不留着二皇子的娘舅不中用的格莫尔在身边,却也动不得他。在这军中,格莫尔算是被排除的异类,不然,以现今的危急局势,殷凌寒也不会留着将军在军营里无所事事。想看殷凌寒练兵,这次,恐怕没有机会了。”云扬解释道。
却有一事,云扬不解,络熏在和他们讲解计划的时候说:“放火烧粮草,西蒙人顶多只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如果,这火种,是他们自己人拿在手里,而且是不小心点燃了,什么都赖不到我们头上,这时候,我们只要救火让格莫尔少受殷凌寒的责罚,他感恩戴德也是应该的。当然,既然要毁,就毁坏得痛快点,让那些粮草所剩无几,新一批粮草大略不会这么快就到,让他们也尝尝没有粮草军心动荡的滋味,他们便支持不了多久。”
按照计划,这火,会由西蒙人亲自点燃,但是,这样密封到只有一个木门的仓库,片刻之间如何让粮草所剩无几?他们又要如何施以援手让格莫尔感恩戴德?对于这小皇帝的玲珑心思,云扬倒还真有些佩服。
算算时间,殇流景那边要开始行动了,云扬偷偷地从仓库方向退开,往炼狱的方向掠去。
“你干什么去?”络熏不解,云扬竟然不按照计划行事。
“皇上,流景不愿示弱,但并不代表他是神人,挥挥衣袖就什么就能做到。皇上让他做的,看似简单,其实,能做到的,天下武林也没有几个。他受了那样重的伤,皇上是要他……以死谢罪么?”云扬站定,回头看络熏,背着月色看不清表情。
“谢罪?”络熏惨淡一笑,他怎么敢要他以死谢罪,只怕,他还没敢有这个想法,殇流景已经让他尸骨无存。但是殇流景有伤在身是真的,从云扬的话语间,络熏知道,其实原来他们是师兄弟,那么对于殇流景的伤势,云扬比谁都清楚。
“皇上不是恼了流景他……对皇上不恭?”云扬声音小了一些。
络熏不再说话,看着云扬迅速往殇流景的方向去了,也默默跟上。
也许,云扬说得对,他是将殇流景想的太过强悍,也许,是他太不留心,竟然忘了殇流景是刚刚清醒。
殇流景弄昏一个士兵,极不情愿地换上士兵沾着浓重体味的衣裳。钻进了人头涌动之中。和一个个双目泛着贪婪光芒的士兵一起围住一排少年。
那些少年许多已经昏迷过去,任那些畜生在身上肆虐,殇流景冷笑,这些qín_shòu,似乎只要是个活体,便能够在人家的身体上得到身体的快乐。不,也许,只要是个洞也行……殇流景看着面前被弄脏的孩子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看那些混蛋迫不及待提着裤子跪在孩子膝间,眼神冷冽。
地上,忽然地上一个篝火近处的孩子呆滞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光亮,似乎怔忪了一会儿,眼睛迅速在人群里转了一圈。风干的眼泪,再次大颗大颗地滚落,良久,闭上眼睛,机不可见地点点头,紧紧咬着牙,忍耐着,失去生气的呆滞绝望面孔上,也恢复了一丝生气,一种求生的意志。
殇流景在人群里,勾唇笑了一下,忽然,眉头微皱,脸色在通红的火光里呈现一股酱色。略略喘了口气,将眼睛转向下一个准备扑上去的饿狼。那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一边举着酒坛喝酒,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趴在少年身上动作的男人和少年下、身。殇流景目光冰冷,那汉子正举起手里的酒坛准备喝酒,似乎提得太猛,酒倾倒了一身。汉子皱眉拍了拍胸脯,没有在意。
而另一边,一个爽完了的汉子醉醺醺地提着酒坛踉跄着对少年们大呼小叫,尽是一些听不懂的方言。
殇流景手掌翻动,在指尖凝住一团真气,正欲出击,肩上便被人轻拍了一下,殇流景迅速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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