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云维阳对她笑了一下,安抚她紧张的心。
齐钺不明所以,来的什么人让aggie看着云维阳带着齐钺走过去,咬了咬牙,转身下了电梯。
宽敞的大办公室里收拾得井然有序,云维阳随意把文件扔在桌上,自己坐在沙发里,松了松领带。
齐钺跟进去,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此刻云维阳整个人很静,他靠坐在大皮沙发里,虽然是那么高大的男人,可这时候竟有些像孩子。他的眼睛很沉,仔细分辨的话似乎还有些压抑的茫然和其他的什么。齐钺看不清楚,也不敢多看;说不清楚,更不敢说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齐钺似乎听见走针的声音,但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因为云维阳没有动。他想,这个人一定对云维阳十分重要,因为他从云维阳平静的面孔下隐约看得见失控的痕迹。
良久,云维阳动了,他对齐钺招了招手。
齐钺一愣,赶紧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云维阳看着他走过来,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忧虑,看着他有些急切但小心的步子,他想那个人曾经也这么干净温暖,比齐钺更依赖他,更信任他,更亲密地对他撒娇,软软的声音一遍一遍叫着哥,哥,睡觉也不敢独自睡去。他从来都知道他们一定会再见面,他也一直为这一天准备着,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快得他都来不及准备。还是说,他的准备从来就不够,永远也不够?
云维阳忽然扯了一把齐钺,齐钺惊呼一声,跌跪在了他的脚面上。
齐钺要起身,可当他的手摆在云维阳的膝盖上,他的脸抬起来看到云维阳暗沉的眼眸中,他突然不想动了。不是不能,而是不忍。他觉得云维阳的眼睛里有什么浮起来,他的眼里像是脆弱的玻璃珠一样,只要他轻轻一动,那漂亮的玻璃珠子就会承受不住,碎了一地。
云维阳的手很冷,他轻轻抬手放在齐钺的脑袋上方,却没有碰触到齐钺。他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齐钺心里觉得疼痛起来。他从未想过他一直几乎看成是神一样高大坚强的男人也有这样一面,这无关爱情,只是情绪突然被反差所触动,他突然有些恐慌,他觉着云维阳的这一面不该是他能看到的。
“小钺。”云维阳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涩,他的手落下来,摸了摸齐钺的脑袋,“可不可以……让我抱一下。”他说得很艰难,眼睛没有焦距。
齐钺咬了咬牙,起身张开双臂搂住了云维阳的脖子。
云维阳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缓缓伸手抱住齐钺的腰,紧一些,再紧一些,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齐钺的腰被他箍着发疼,可他却不能开口让他松松手。
“哥,我陪着你。”齐钺道。这一刻,他才觉得这个哥哥亲切和真实起来。这个男人不止是他的偶像,还该是他真心相待的亲人,无论有没有血缘的存在。他或许没有云维阳的本事可以撑起一个庞大的商业王国,或许没有刚强坚定的双肩可以捍卫云维阳的领土,可是他至少可以在这样的时刻保证给他准备真切的温暖,告诉他世界并不冰冷。
这一刻,齐钺才真正开始把云维阳当做自己的兄长来爱戴,而不是作为世人眼中的云总来敬爱。他突然能够体会,两个不同世界的陌生人之间只要努力,就会有真情。
云维阳恍惚了一下,模糊中似乎说了句:“是啊,你说过的。”
(5.3稿)
055 被鄙视了
更新时间2011-5-4 13:09:46 字数:2807
“怎么,你们云总不敢出来了吗?我记得这个案子是云总负责的吧?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礼?”会议室里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吊儿郎当地把双腿叠在大办公桌上,嘴角挂着可恶的笑,两只手肘轻轻松松放在皮椅的搭手上,十指交叉,两只大拇指有节奏地一开一合。
ie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云总对想见的人向来礼貌得很,对于不速之客就不好说了。”
男子笑了笑,“是吗?懂礼貌就好,我还以为他怕了呢。”对ie明里暗里的意思似乎全不明白。
ie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实在是心里恨得牙痒痒,自然也不愿意多与他交谈,于是嫌恶地转过眼,多一眼都不愿意看。
门外站着保安,ie想如果一会儿场面失控,至少这样方便控制一些。但其实上,她更担心的不是场面失控,而是自家老大自虐式的情绪压抑。当年他们几个一起读书的时候,他们听云维阳讲得最多的便是这个弟弟——维明小时候怎么样,维明长大了怎么样,维明高兴时怎么样,维明不高兴时怎么样,维明胆子很小,维明心地很善良,维明曾经连一只小花猫都害怕,维明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
苍天,她家老大口中的维明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这样……ie觉得自己要出离愤怒和仇恨了,她真想掀了桌子,拿枪指着这个人的心脏,问问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怎么可以这样伤人的心!
就在ie觉得再也无法跟这个人共处一室,起身准备离开一会儿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是云维阳和齐钺到了。
莫维明依然吊儿郎当地玩着手,神容没有一丝变化。
云维阳脸上挂着职业的温和的微笑,他走进来之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笑道:“久等了。”说着看了眼ie。
紧跟其后的ie对自家老板的状态十分满意,见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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