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小丫头们不仅一点儿回避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脸地兴致勃勃。好吧,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平时跟那些同事一块儿值班还不是光着膀子在楼道里晃悠来晃悠去,即便是赶上有女同事也不那么避讳。眼下,主要还是碍于暮雨在,我就觉得我现在是他男朋友了,有外人特别还是女人在的时候,脱衣服这种事儿还是得注意点儿。换位思考一下儿,如果是暮雨当着别的女人脱衣服我肯定是不舒服的。
暮雨似乎并没想这么多,他大概更着急把我衣服里的虫子给揪出来,以至于在我还愣神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动手给我解扣子了。
看着他从上至下打开我的衣襟,动作因为右手的纱布而显得不太灵巧,指尖偶而蹭过皮肤,清凉的点触简直可以盖过背后那些连成片的痛痒。我的脸突然就烫起来,我想起昨天晚上他双手压制着我的胳膊,用牙齿一个一个地衔开我衬衫的扣子,沉重的呼吸落在皮肉上,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战栗……还有那些亲吻、那些触摸、那些销魂般的迷乱……
虽然是背对着那俩女孩,我还是窘迫起来,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的手。暮雨愣了一下儿,小声儿问:“怎么啦?”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安然?”他拿食指托起我的下巴。
我瞪了他一眼,有点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的爪子,开始自己动手解扣子。
这是集合了喜怒哀乐的一种情绪,通常我们叫它做不好意思。
然而我的不好意思在他忽然凑过来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儿又迅速退回去后,先是变成茫然转而终于震惊。
我警惕地往四周观望了一下儿,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没有别的行人,而身后的两米外俩小姑娘受我前车之鉴的影响,正在热火朝天地拍打身上的衣服和背包,估计没发现我们这边小小地异动。
我先是眯起眼睛表示我怒了,然后冲暮雨挥了下拳头,以示威胁和警告。
暮雨只是淡定地帮我解开最后一个纽扣,理直气壮地说:“我忍不住……”
我无语,脸却更烧。
☆、五十八
暮雨跟小姑娘借来蚊不叮涂在我背上,短发美女看他右手有纱布想帮忙,被他干脆地回绝掉。
我自己看不见,据暮雨说我的背从肩膀到肋下一串估计有十多个红包,像是划了一条对角线。药水涂上去感觉清凉凉的,那些痛痒缓和了很多,只不过,本来很正经的涂药动作,在他刚刚做了那么大胆的事情、说了那么直白露骨的话之后,手掌那些或轻或重地揉搓显得特别情*色,而且,我只有一条对角线需要涂好啊,那只手把我整个背都摸了一遍了,不知道是涂药还是搓澡。我偷眼看他,果然,那家伙一如既往地表情严肃,我大脑里冒出一个特应景的成语,道貌岸然。
就在我腹诽他的时候,暮雨忽然嘀咕了一句,“真不该出来爬长城!”
我由衷地同意,“就是!热死、累死、还被虫咬……”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居然摇摇头,同时手指不安分地沿着脊柱一路滑到我牛仔裤的腰际。酥麻的感觉冲进大脑,我受不了地跳到一边,这家伙要挑逗也不看看时间、地点、人物、环境,太明目张胆了也。
暮雨也没在意我的反应,转身把我的衬衫拿到一旁撑开了一通抖,抖完了之后还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检查一番。
我把药水还给短发女孩,她指着暮雨问我,“哎,他真是你弟啊?”
“真的啊!”比我小还不是我弟么?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那是!”我得意地扬起眉毛。
结果那丫头扭捏一下,更小声儿地问道:“那他有女朋友吗?”
……我就知道……狼子野心……不过,小妹妹你不能觊觎哥哥我的心肝宝贝啊!
我笑得坦诚又诡异,“美女,你觉得以他的外型条件,怎么可能没女朋友呢?”
小丫头眨巴眨巴大眼睛,感觉到我话里肯定的意思,明显地有些失望,却还是不甘心地问道:“那他怎么没跟他女朋友一起出来旅游?”
眼神儿不好了吧,有我这么个帅哥陪着,还要什么女朋友啊?
我用本该如此的口气说道:“有女朋友也不能去哪都带着啊,而且他也烦那种特粘人的!”
小姑娘扁扁嘴巴,一脸丧气,不过最后仍然冲我笑了一下儿,自我开解道:“也是哦,帅哥拿来看看就该满足啦,这么帅的真找来当男朋友怕是走哪都得担心吧?”
我非常赞同地点头,就你们这么虎狼环伺的,可不是走哪都不放心么!
忽然间我非常庆幸起来,幸好暮雨家没钱,日子够苦,逼得他不得不高中毕业就东奔西走的打工维生,没什么机会接触女孩子,这要是真的去读大学,学校里那么多花痴,早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我回头看去,那一边,暮雨的检视终于告一段落,他在确定衬衫上面没有肉眼可见的活着的东西之后,才拿来让我穿上。我看着他专注地帮我系扣子,不自觉得眉开眼笑。他不明所以,却在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一瞬间幸福太过,心里起了些患得患失的慌张,如果不是眼下条件不允许,我真想扑过去拥抱他,亲吻他,听他说爱我,一遍再一遍地确认他是我的,直到老去。
我们赶到传说中的那座庙时,已经中午。
那只是一座挺小的庙,我连名字都没找见。门口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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