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们一夜之间就全都消失了。”白银笑眼弯弯,一颗朱砂痣更是凄艳如血,宠溺的拍拍洛紫华脸颊,“不讲鬼故事吓你了,晚上睡不好。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
这地方有个很不好听的名字,叫赌坊。
“开开开!这把再不赢,老子一身衣服都脱给你!”
“小王八蛋,你也有今天!还不快掏银子!”
“这把不算,是他赖的,不算!”
喧嚣的声音被关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但白银好像根本不在乎,乐呵呵的使唤洛紫华再推快点。
“六点,押大!”
见这么个文绉绉的清贵公子进来赌,几个市井地痞不由心生几分鄙夷,挥挥手吆喝道:“公子,您走错地方了。”
白银也不辩驳,笑吟吟从怀里取出个翡翠坠子放在桌上:“这东西至少值四千两,今儿我还就拿它跟诸位赌,刚才这位小哥摇的是六点。”
这下赌场里简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跟着下注,捂着骰盅的壮汉拗不过,只好慢腾腾开了盅:“六点,刚才那位公子猜中了。”
白银赶紧把赢来的银子往怀里收,便收便卖乖道:“碰巧碰巧,今儿带了犬子来,运气还真上来了。”
“公子,再玩一盘吧?”
白银欣然接受,几轮下来无一败绩,原本因为开客房亏空的荷包顿时满的快要被涨破,乐的他忙撑起扇子来遮被笑歪的嘴。
“爹爹,我们走吧。”
白银这才想起身后带了个小累赘,只好意犹未尽的向赌坊里几个老鬼作揖道别,谁知角落里突然迸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喝:“酸书生,你赢了他们,若赢不了我家少爷,休想从这出去!”
众人回头一看,赶紧分出一条路让那人走出,本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出来的竟是个清秀少年,十五六岁光景,一袭淡紫色衣衫,眉眼如画,那模样简直让不少姑娘看着都心生嫉妒。
“这位公子……”
“少废话!在这家赌坊,我还从没败过一局,你个酸书生,凭什么赢的这么痛快?”那少年“啪”的一声将发冠扣在桌上,“你和我赌,赢了不单是这东西,你今天赚的收成我加倍付给你,可你若是输了……哼,看我不连你那套衣服也给扒光!”
洛紫华吓得脸都白了,趴在白银肩上便开始哭,白银一时尴尬,刚要哄他,却听那年轻气盛的少公子开了口。
“我说酸子,你带的是什么人,老大不小的了,竟然还哭?”
“不瞒公子,这是我……是我娘子。”说着白银伸出手在袖口上那么一划,厚颜无耻说了下去:“可我娘子薄幸,年纪轻轻就中了浮屠圣人的毒,才变成这般模样。”
“师傅?”那少年兀自嘟囔了一句,又马上恢复方才不可一世的姿态:“所以你是来找浮屠圣人的?”
“不错。”
“遇到本大爷,算你的福气,你要是赢了,本大爷就带你去见他,如何?”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下白银不止嘴笑的歪,身子也快歪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琥珀,无姓,浮屠圣人正是本大爷的尊师。”
作者有话要说:
☆、清河
“够了混帐酸子!再笑看本大爷不毒死你!”
洛紫华推着白银走在前面,后方跟着只剩一身亵服的琥珀大爷,本来白银赢了一局就打算作罢,可这厮不肯,硬拉着他继续赌下去,最后连同衣服鞋子全被赢了去。这本来就很凄惨了,但更可恨的是,姓白的赢了就赢了,却半点不懂得矜持,从出了赌坊一直笑到现在,让一贯不可一世的琥珀大爷很是愤怒。
“是是是,遵命,在下遵命……”白银用扇子遮住嘴,转头对着洛紫华又爆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儿子你看他那样,哈哈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琥珀忍无可忍抽出暗器要动手时,却听得一声呵斥,吓得他腿一软跪了下来。
“师傅……师傅,琥珀回来晚了,还请师傅莫要怪罪。”
白银抬起头来,只见面前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须发花白瘦骨嶙峋,女的却青丝招展艳杀天人,正是从来到清河镇就不见了踪影的月汝枫。
“原来这位就是浮屠圣人,晚辈眼拙,给圣人赔不是了。”说着白银像模像样做了个揖,谁知黎千秋理也不理他,兀自转身走进了一条深巷。
怪不得就连清河镇的人也找不到他的踪影,这么条废弃的巷子,恐怕除了蟑螂蜈蚣,也只有他黎圣人会造访了。
白银压抑着心头的不安,催促洛紫华推的快些,可不论轮椅走的多快,还是跟黎千秋保持着五步的距离,怎么也跟不丢,但却怎么也追不上。
琥珀知他心思,轻声贴在他耳边说道:“我师父武功高超,他不想让你追上,你就是驾着十匹高头大马,也还是这五步。”
果真是与楚钧并驾齐驱,这普天之下除了楚钧,怕再没谁是他的对手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黎千秋走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门前,门口守着的少年赶忙招呼他进去,又沏了热茶给几位客人满上。
屋子已经上了年月,青苔爬满灰瓦,木头腐朽的气味弥漫在四隅,但好歹屋里收拾的干净,铜镜木桌都是一尘不染,就连盛放明烛的灯台也没有分毫蜡渍堆积。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琥珀这时也安宁下来,老老实实和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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