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样子。我来猜猜,每天像只老鼠一样躲着吗?逃上你那艘该死的‘月食号’,跨过大洋往返于欧洲和美洲。我们为什么不打开灯呢,我不喜欢这样说话,老朋友叙旧别这么压抑。”
“啪”地一声,一道强烈的光从衣柜的缝隙里刺了过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本能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从那道缝隙里看到了两个身影。
卡斯尔身体僵硬地站在窗户旁边,而那个叫艾尔默的金发男人欺身向前,离卡斯尔非常近。他抬起一只手捏起卡斯尔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眼睛:“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卡斯尔。加洛维死了,你很难过吗?他追了你那么多年,最后却死在了一个驱魔人手里。”
我在脑中迅速反应着他们的对话。加洛维,月食号,逃亡。
艾尔默是个执法者。
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南方吸血鬼的庄园里,难道说他们已经联手了?
“我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卡斯尔将头侧到一边,拍掉了艾尔默的手。
“你知道的,亲爱的卡斯尔。不抓到你我们是不会罢休的。”艾尔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卡斯尔,“不止我们,莱安也在这里。”
我的视线随着他们移动到房间的角落里。
那是一口纯黑的棺材,靠近底部的地方用金色勾画了繁琐的花纹。
“这棺材真美,很适合他,对不对?”艾尔默蹲弯腰打开了棺材,但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卡斯尔默默攥紧了拳头。
“来吧,卡斯尔,你想带走他吗?他就在这里。”艾尔默拍了拍卡斯尔的肩膀,金色的头发有几缕从耳侧滑落,“但你带不走,你们谁都走不了。”
卡斯尔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用它对准了艾尔默的额头。对方只是笑了笑,同样掏出了一把枪,但是却指着我所在的衣柜方向。
“我忘了,衣柜里有个好奇的人正在偷听。如果我朝那里开一枪会怎么样?”
说完,一颗子弹呼啸着擦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我勉强躲过,面前突然“吱呀”一声,耀眼的光亮一下子全都照了进来,艾尔默举着一把枪出现在我面前,他蹲□体打量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手默默伸向了衣袋里的那把手枪。
“别打坏主意,纳撒内尔。”
他知道我的名字。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得不可救药。”艾尔默叹了口气,“看到你那张脸,我就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你还相信你的上帝吗?”
他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嘲讽。墨绿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他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出来吧,年轻的天使。死亡并不能使你觉悟。看看这次你的上帝是否会来救你。”
“别碰他。”卡斯尔怒斥道。
艾尔默真的松开了手。他回头看了一眼卡斯尔,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畏惧。而卡斯尔双眼通红,面色苍白,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我爬出了柜子。
“卡斯尔,我真想不到你会拿以诺基石去做这种蠢事。”艾尔默凑过来,手指从我额头抚摸到下巴,“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他却自己送上门来。”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卡斯尔站在那里平静地开口,“你不能逮捕他。”
“当然,当然。我想找他只是因为好奇,以诺基石真的有那样的力量吗?不可思议。”
艾尔默突然凑近我,深湖一样幽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稀奇的物品。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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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默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说什么?卡斯尔,看看他,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总会想起来的。”
“是吗?但他现在看起来只是一只精美的玩具,和你那个死去的纳撒内尔拥有一样的外表,空洞的蓝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知道纳撒内尔看见我会怎么做吗?”艾尔默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按在衣柜上,“他会用一把刀贯穿我的心脏,一点情面都不留。也难怪他会放走一群驱魔人,他从来都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所以他的上帝那么早就召唤他回去了。”
一声枪响。
卡斯尔的枪口冒着烟。
艾尔默松开了我,几乎本能反应般地对着卡斯尔的方向打了几枪,瞬间整座庄园的灯全都亮了起来,和刚刚不同,这座死气沉沉的建筑突然有了生命,灯火通明像是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你生气了吗,卡斯尔?你也觉得为了这样一个人付出那么多不值得?”艾尔默把玩着手里的枪,一步一步走向卡斯尔,从容不迫。他似乎天生就是狩猎者,喜欢看着他的猎物挣扎、愤怒,无能为力地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的眼睛都要烧着了,卡斯尔。”艾尔默推开一半窗户,“看吧,你们那些所谓的北方废奴主义者,正在我们布下的网里挣扎。”
花园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很多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文森特和塞缪尔被困其中,动弹不得。我们的增援有一些被抓住了,另外一些则变成了飘散在空中的粉末。
“我们确实在和南方人合作。他们想要杀掉莱安换取北方血族的投降。不过我们这么做无关立场。你知道,执法者不会在人类社会里表达立场,我们奉行的是血族古老的律法。罪犯的合作伙伴,就是我们的敌人。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想要救走莱安,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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