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兴阿也是无语了,带着三个少爷羔子出来溜达了不到半天,江湖油子、街面混混、旗下官员、乞讨母女,遇了个全乎,好容易要回家了居然又遇见了打架的。果兴阿当然没有看热闹的闲心,但是徵善和溥斌跃跃欲试,承善更是都快蹦起来了,这热闹不看也不成。
几人在护卫的保护下,也顺着人流走了下去,行不多远便到了事发地,一家药铺的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果兴阿手下的警卫都有功夫,人数也多,很快就给几人抢了个好位置,又围成了圈子,把他们保护了起来。
还真不是一般的打架,药铺门口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青年大汉,手里拎着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正在被十来个拿着棍棒的小伙子围攻。大汉虽然手里拎着个大活人行动不便,但是面对十来个人的围攻,依旧不落下风。铁拳在棍棒中往来穿梭,一下没挨着不说,还打得围他的几个人哭爹喊娘。围攻大汉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但却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也就是仗着人多还坚持着,不然早就跑了。
“怎么样?”果兴阿看出大汉厉害,但是他不懂武术,回身问起了没事就和慕顺、邹德归、韩影学习武术的福全等人。
“回主子,是个八极拳高手。他不愿伤人,还想把手里那个中年人带走,不然这几个小子拦不住他。”福全过了学武的年纪,平日主要就是学习保护果兴阿的实操技法,他也是问了手下武术高强的警卫。
“我说的呢!”果兴阿也看出来了,那个中年人一直在挣扎,给大汉添了不少的乱,大汉打人的时候也非常收敛。
几人又打了一会,大汉焦躁起来,松开了抓着中年人的手。如雄鹰展翅一般猛的冲向了围着他的众人,招式也变得如疾风闪电一般,也不在闪避打来的棍棒,全是硬打硬开。棍棒和他的胳膊相碰,立时便被崩断,围打他的人也是一下一个,全部被他放倒在地。被他放开的中年人还没跑出三步,他已经击倒了所有的人,回身又把中年人给抓了回来。
“好!”看热闹从来不缺不怕事大的,大汉瞬间击倒了十来个人,围观的众人当即大声喝彩起来。
“在这哪,别跑了贼人!”大汉拎着中年人刚要走,围观的人群外面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呼喝声。
果兴阿等人斜对面的人群忽然闪开了,四五十名差役冲了进来,手里边刀剑、铁尺、锁链等器械一应而全。这些差役似乎认识大汉,一拥而上再次把大汉给围了起来。
“小子,你还真是个愣种,刚抢了西街的当铺,又敢来抢药铺,不知死字怎么写是吧!你的案犯了,识相的乖乖和爷们儿回衙门口走一趟,爷们儿们也少让你受罪,不然今天就扒了你的皮!”衙役们没急着动手,一个颌下有三绺胡子的班头,先来了个劝降。
“差爷,我犯的事我认,我也不想让爷们儿们难做,不过我娘还在家病着呢!您容我带着着郎中,回家给我娘瞧了病,我马上自首!”大汉哀求了起来。
“相好的,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你犯了事了,哪还容得你怎样!马上乖乖跟爷们儿们回去,不然马上就让你好看!”三绺胡还是很有原则的,当然不会接受罪犯的要求。
大汉见说不通了,只能挟持着中年人硬闯,差役们自然举家伙迎战。一行人战在一处,又与之前大不相同。之前围着大汉的人,都是药铺和周边的伙计,就是有膀子力气而已,武器也不过是棍棒,在大汉面前和纸糊的一样。这次的差役都是职业打手,他们常年在街面上缉捕犯人,都有两下子手艺。若是单打独斗,一般的八旗兵和绿营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手上的家伙也趁手,都是开了锋的铁器,再好的功夫也不敢硬接。大汉也不敢再拉着郎中了,只能在差役中穿梭游斗。差役们奈何不了他,他也一时冲不出去,更别说把郎中劫走了。
“难为吴老二这个孝子了!”果兴阿附近一个老汉长叹了一声。
“福全,去打听一下!”老汉离得不远,却被警卫给隔开了,果兴阿不能近身去打听,只能派福全过去。
“主子,问明白了!这大汉叫吴科,乡里称呼吴老二,今年二十五,就是这承德城里的人。家里哥俩都是师承沧州孟村八极拳,哥哥早年走镖被马匪给害了,他一直孤身在家伺候老娘。因哥哥死在了武上,他怕没人照顾老娘,轻易从不动武。靠卖豆腐为生,日子过得有些穷苦。前几日他老娘得了重病,眼看着就不行了,他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给老娘治病,但就是不见好。家徒四壁,老娘的病又急,把他给逼没办法了。今天他去西街当铺,当了家里最后一点东西,但得的银钱根本不够给老娘看病。一时心思窄了,仗着武功从当铺抢了二十两银子出来,到这药铺来请郎中。他一时嘴急说漏了,郎中知他的银子是抢来的,说什么也不肯出诊。他急火攻心又动了武,挟持了郎中要走,这才打起来。”福全去了功夫不大,便已打听明白。
“其罪难逃,其情可悯。”大孝子是谁都佩服的,果兴阿也不例外。
吴科与差役们游斗了一阵,把八极拳以意领气,以气摧力,三盘六点内外合一,气势磅礴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挨、帮、挤、靠、崩、撼,见缝插针,有隙即钻,不招不架,见招打招,如虎趟狼群一般,打得差役们连连后退。但他总想拉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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