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爷。”方盈一出去,曾白楚就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眼睛看着地面。方子青也收起了慈父的笑容,一声冷哼。
“还知道叫我青爷?手机关机去了哪里,这几天叫我好找。”
“谢青爷关心。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了几日养伤。”
“养伤。”方子青冷笑了一声。“你去哪里养伤能比回来好?”看着曾白楚不卑不亢貌似恭顺地低着头的样子,也说不清自己是怒火更盛还是气得都懒得生气了。“算了,衣服脱下来我看看伤口。”
曾白楚抿了抿嘴唇,没有动作。
“怎么,伤口还看不得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曾白楚没有答话,只是抬手脱掉了上衣,露出上身。右肩的伤口被谢一北细致地包好,早已经不再流血。那人还恶趣味地在上面系了个蝴蝶结。曾白楚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也懒得去管它。
方子青终于站起身,走到曾白楚身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伤处,用手指一寸寸拂过干净的纱布,像是在心疼一般。突然手指一用力,重重地戳了伤口一下。曾白楚一声不吭,血却又缓缓地渗了出来。
看见了那血红的颜色在纱布上氤氲开来,方子青唏嘘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让自己受伤了。”眼神中却是止不住的兴奋,手又缓缓下滑,抚摩着他结识的肌肉,婉转摸到了他的胸膛。
曾白楚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声音却带了一丝忍耐:“青爷……盈盈还在外边。”
方子青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手却放了下来,似是带了怨气般的转身就走。直到回到椅子上坐好,才恢复了原来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说吧,这次怎么回事。”
“是,青爷。”曾白楚面不改色地把衣服穿好。“那日我与洪二约的茶馆见面交易,正进行到一半洪二突然袭击过来。几分钟后条子也来了。我怀疑是有内奸。”
“哦,怎么说?”
“洪二为人狡诈,贪生怕死贪图名利,无缘无故和青泽帮作对,定是有人许了他什么好处,不然就是被人逮了把柄。洪二的势力范围也是在h市附近,本市没有人有这个能耐挑战青泽帮,要是外边的人,也不会选择洪二这种水平的合作对象。而且这次条子来的太快,必定是有人举报,属下跑得快,听说洪二的人已经不少被逮进去了,就断不会是他所为。剩下的只有内奸一条解释,交易的时间地点都是临交易前几个小时定下的,怕还是自己人传出去的风声。”
方子青听了,不予置评,只是笑了笑:“这么说,那细作是谁,你心里也有数了?”
“一切只是推测,属下不敢妄言。若以后有了证据,定为这桩生意给青爷一个交代。”
“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小心谨慎。”方子青低头喝了口茶:“南区最近似乎不太平,你好好管管。解决了这事后就休息几天,替我陪陪盈盈。”
“是。”曾白楚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屋外阳光明媚,一切安然。他深深吸了口气,只想赶紧回去洗澡。早上刚包好的伤口又出血了,不知道弄脏衣服没有。
只是觉得恶心。
☆、第五章
第五章
方盈一进办公室看到谢一北一副被暴风雨蹂躏过的萎靡不振的样儿就笑了:“怎么的,三天还没休息够啊?”
“刚从老妖婆那回来。”谢一北一脸郁卒地开始收拾自己的桌子。三天没来怎么就陌生了呢,书本病例放得一团糟,找都找不到。
方盈了然地笑笑。科室主任姚泊早就看谢一北不顺眼,这次还是自己据理力争软的硬的都来求了半天情才把谢一北保下来的,但一通好骂可是少不了的。
“你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
“碰上点事儿。”谢一北含含糊糊地说。
看这样子估计是不愿意说了。
“好事还是坏事?”
呃,好事还是坏事呢。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被吓到了,可那人走的时候自己却并没有真的送瘟神的感觉。
也许是这几天过得其实还是挺悠哉的。
“说不清。”虽然知道这个回答不能让人满意,谢一北只能硬着头皮这样答道。
“好吧……下班请你去喝东西,再好好审审你。”方盈把包包放好,理了理头发,去穿白大褂。那掠头发的姿势着实妩媚,连谢一北这样看惯了的都要出一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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