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院,你昏倒了。」
安陵看著他,喃喃道:「医院……现在是甚麽时候了?」
「现在晚上十点半。你还记得吗?刚刚一起吃过饭後你又回去加班了,要不是倪囧叫我去找你,只怕你现在还昏迷著呢。」
面对杨世衡责难的眼神,安陵问道:「我记得刚刚正在……」
「都这时候还在想工作!」杨世衡火冒三丈,撇过头刻意不看安陵。「你刚刚正和个俄国人开视讯会议,他亲眼看著你昏倒的。我已经和他说等你好转之後再联络,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是吗……」安陵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重得睁不开了,但又想看看杨世衡、和他说几句话……
杨世衡回头,正好见到安陵闭上眼睛。他喊了几声,安陵都没反应。杨世衡心道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医生给安陵磨了半颗安眠药喝下去,
适才在车上已经打电话通知太空中心安陵的情况,让他们处理剩下的杂务,也通知家人自己要在医院陪著安陵,医院这边该做的登记啥的也都办好了。低头瞧见安陵的皮夹子还捏在手里,杨世衡随手搁在桌子上。
他叹了口气,安陵这家伙果然还是无法对自己敞开心房,以这样自虐性的方式工作真的没问题?照理说火箭已经在完成阶段了,哪有这麽多事情处理?而且偏偏出现这种状况的也只有安陵一人。
妈的这浑蛋……越想越气不过,杨世衡伸指在安陵额上弹了一记,在他额头中央留下一个红印子。不过安陵睡得相当熟,眼皮子动也没动一下,
他叹了口气,安陵这家伙果然还是无法对自己敞开心房,以这样自虐性的方式工作真的没问题?照理说火箭已经在完成阶段了,哪有这麽多事情处理?而且偏偏出现这种状况的也只有安陵一人。
妈的这浑蛋……越想越气不过,杨世衡伸指在安陵额上弹了一记,在他额头中央留下一个红印子。不过安陵睡得相当熟,眼皮子动也没动一下,一向没甚麽情绪反应的人,睡觉时的表情却相当丰富。杨世衡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瞧著安陵的睡脸,见他紧蹙著眉头,连睡觉都看起来很挣扎似的。
怎麽回事啊,这家伙……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了吧?杨世衡皱著眉头看著,不晓得安陵做了甚麽样的恶梦?
安陵的眼睫颤动了几下,不过没有醒来的迹象。杨世衡忽地发现,安陵的眼睫毛和发色一样是栗色的,既长又浓密,随著他眼球不住地转动,睫毛也轻轻地动著。
照理说安陵此时应当是处在rem睡眠时段,是最浅眠的时候,但自己弹了抬头都没醒来…… 甚麽样的梦让他连醒都醒不过来?
杨世衡不由得将手盖在安陵的眼上,微微地压著试图停止他眼球的运动,眼睫毛细碎地在手上搔著,感觉有些痒痒的。
彷佛察觉到杨世衡的努力,安陵的眼球倏地停止震颤了。他移开手,见安陵紧蹙著的眉头也舒缓了些,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深层睡眠。
杨世衡相当满意自己的成果,这麽美的一张脸不该皱著眉头,应该要多笑笑才对。想到这点,他又忍不住伸手拉扯安陵的嘴角,直到护士进来查看时露出微妙的表情,他才发现自己的动作似似乎不太妥当,跟个娘儿们似的……
待护士离开後,杨世衡才觉得有些累了,平时作息正常的他差不多在这时间就寝,於是往旁边空床躺下,几乎是闭上眼睛的同时就睡著了。
安陵再度醒转时,杨世衡就睡在隔壁床,静谧的室内只听得到他缓慢悠长的呼吸声,和自己胸膛里无法遏止的鼓动。
每一次面对著杨世衡,他的心脏总是不受控制的跳著,剧烈到让他以为旁人都听见了,不过他掩饰得相当好,这份悸动始终隐藏在心里。
然而还是让人发现了,难道自己表现得还是太露骨了?被倪季永戳破的同时,安陵觉得就像是罪犯游街示众似的,自己丑陋的yù_wàng被赤裸裸地摊开在阳光之下。
幸好杨世衡一无所知,倪季永应该也不是多话的人,自己还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不,就算事情揭发了,他也得咬著牙撑下去,这是他必须承担的後果及义务。
安陵看到一旁挂著的两个空点滴袋,随手将手背上的软针拔掉。他坐起身想看看时间,但没看见自己腕上的表,往旁边看,手表皮夹等都放在柜上,连腰带都给解下来了。这应当是杨世衡为了让自己好睡才做的,
他明明粗枝大叶的,但在某些方面又挺细心,尤其在照顾人的时候更是周到得嫌罗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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