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的管羌知晓自己若果不老实说出来,濯染也会有办法从自己的口里面知道,微叹口气后的口吻里有着满满的恨意:“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卿萧国国君在太上皇的千岁礼的时候进朝祝贺,太上皇便让他住在皇上的寝居内。没人知道那晚出了什么事……只是,只是奴才在侍奉皇上的时候无意间看见……”
看着管羌苍白得发抖的模样,濯染整个人几乎沉入冰谷,低沉地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层:“继续,看见什么?”
气得咬牙的管羌微噙了泪水道:“看见皇上不禁意露出的颈项间有吻痕存在……”承受着濯染散发的寒气,管羌继续又开口:“之后,皇上便一直呆在寝居内,直至卿萧国君离去才找太上皇密谈了一夜。”
努力压下怒气的濯染挥手示意管羌下去,眯着眼看天空许久才转身离去。
那之后濯染没有再提过任何关于卿萧国的字词,帝王也欲言又止。
“等你,终有一日会的。”
然后帝王孩子般抱着濯染的颈项,安静的无声无息。唯有濯染感觉得到那几乎灼伤肌肤,令他心疼的湿热划过自己的肌肤。
日子安稳的过了半月,早该来的事情在十年后还是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那便是——朝廷内有人无名上书,内容直指只在安长殿内露过一面后从未出现在人前的濯染。站在一边的管羌也不由自主地微蹙起眉头,看眼帝王阴沉的侧脸道:“皇上,奴才立即去查查这奏折出自何人之手……”
沉默片刻后的帝王微微点头,左手的食指与中指玩弄着奏折,垂下眉不知在思忖什么。随意放下的朱笔咕噜噜地滚落到地上,由一只骨节分明的干净手指拾起。濯染行至帝王身侧,弯腰将这人抱来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看着桌上摊开的奏折,将笔放回了原位道:“你有眉目么?对于这……奏折。”帝王仿佛初醒般,幽蓝眸里划过薄雾的朦胧,笑了笑,微仰头看着濯染道:“嗯……大概吧。她以及那幕后之人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把你除之而后快……”
作者有话要说:蹭蹭~~回亲yurie~整章更完……哦呵呵~
10、空陌:第十章 ...
这个【她】,濯染自是明白寓指谁,却还是有些不明白的问:“为何?那女人大可是因为嫉妒,那么她幕后之人呢?所图的是什么?”
不仅濯染不明白,连帝王都不明白。
轻蹙眉后,帝王微微摇头道:“不清楚……”
脑海中划过什么的濯染微凝重的看了眼怀中思沉的帝王道:“皇宫内是否有别国的……”帝王疑惑的抬眉望过去,没有听完就被外面的管羌所打扰。
“皇上,长殿下求见。”
对于这个长子,帝王只记得他的暗杀本领。耳畔濯染倾吐出的微热气息让帝王有些坐立不安,欲想要离开些却是被抱得更紧,仿佛连指尖儿都泛了一层薄薄的浅粉色。不是不知道帝王的颤栗,只是濯染实在是很喜欢看这样与众不同的帝王,唇与他的耳畔贴得更近道:“他为何在这时候来?”
帝王对长殿下?苏尘的记忆不深,可是濯染却将这人记得极牢,话语里透着一丝丝危险。
乱了心的帝王听不出来,困窘的摇了摇脑袋,带了轻颤的味道道:“不……不知。”濯染微点头,将帝王放置在了身边的位置才让管羌宣苏尘进来。
十年,让苏尘更加的冷漠而成熟,苍蓝的眸子仿若冻结的冰山,挺拔的身子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张与帝王有着五分相似的脸就是令濯染心生不爽。
“何事。”
“父皇,儿臣查到婼妃所联络的天盛朝第一商人?闾葬是隶属卿萧国暗卫之一。”连那冷淡的声音都有几分相似。如今又听到【卿萧国】三个字,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帝王微怔了下,低头不知呢喃了什么后,看向台下看见濯染而难得露出一丝惊愕的苏尘,敛紧了眉冷声道:“长皇儿,可有他事。”
回神的苏尘摇了摇头,临出这房间时还不着痕迹的瞟了微勾出挑衅意味的濯染一眼。
就凭你?哼!濯染负气般一把将帝王压在了长椅上,没有任何怜惜可言的啃噬着那双薄唇,齿与齿之间的碰撞弄得两个人都很痛。无奈地帝王只好开启了唇引导着濯染的软舌渡入自己的口腔。濯染黑色的眼眸闪了闪,毫不客气的开始掠夺帝王的每一寸口腔,过度的深入令到彼此都发出沉闷的喘息。
全身力气有种被抽干的帝王攥紧了身下的软垫,口角间溢出透明的涎液,丝丝沉吟如网缠住彼此,感觉到身子发热的帝王微睁开了眼眸,欲想伸手抓住濯染的时候彼此的双唇却分开。
眸中透过一丝失落的帝王轻喘了口气,连凌乱衣衫也来不及整理的道了句——【我去沐钥便狼狈的逃离。看着帝王消失的身影,濯染单手扶额闷闷的叹了口气,口齿间还残留着帝王那淡淡如荷花玉兰的清香。他不是不懂情,只是现在不能……
不知为何进来的管羌见只有濯染坐着,左右环视了下。
“说。”
在他面前总会忍不住颤抖的管羌微苍白了脸色道:“宫外有两名自称是殿下属下的一男一女要求觐见殿下,奴才擅作主张的将他们带到了音弦苑。”
我的属下?一男一女?困惑的濯染皱了下眉,起身道:“带本殿去见见他们。”感觉到濯染心情不是很好的管羌点点头,不敢多做停留的转身带身后的少年前往离千染殿最近的音弦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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