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高兴能和你讨论这些。”拉斐尔早已经过了提起父亲就变得脆弱不堪的年纪,相反,他能利用他过去的一切,他对奥古斯特道,“除了你和王太后,我再没有其他人了。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唯一,你明白吗?”
“你也是我的唯一,”奥古斯特立刻道,他仰头看着他,一双蓝色的眼睛里只有拉斐尔再无其他,“你是我唯一最好的朋友,谁也比不上。”
拉斐尔的表情未变,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失落。
肯特郡的郡府叫梅德斯通,也是这次国王一行人的目的地。肯特伯爵的城堡就在梅德斯通城的郊外,城堡建的很大,豪华又复古,为了迎接国王的下榻,很是下过一番功夫。
在还没进入肯特郡之前,肯特伯爵就带着他的儿子来亲自迎接了国王的队伍。
奥古斯特的公爵马车异常显眼,他不好随意去打量肯特伯爵,但他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兄长却是充满了克制不住的好奇的。
约翰被委派了观察肯特伯爵的重任,等他看完人回来进行报告时,他委婉的对奥古斯特表示:“您确定他真的是您的兄长?”
而不是父亲什么的?
琼安十二岁就被迫结了婚,生孩子的岁数自然很早,肯特伯爵是她的次子,年龄可想而知。奥古斯特则是琼安的老来子,在黑太子都差点觉得他和琼安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时候,他们有了奥古斯特这个意外之喜。
所以,说这对兄弟俩更像是父子俩是一点都没有错的,甚至肯特伯爵的儿子都要比奥古斯特大一岁。
“还有谁来了吗?”奥古斯特忍不住的打听道。
“只有您的另外一个姐姐。”琼安的小女儿。继承了女伯爵之位的大女儿在去年就去世了,女伯爵的位置就被小女儿继承了。奥古斯特在刚刚知道自己有个姐姐的时候就失去了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吧,因为据说对方是最反对奥古斯特存在的固执派。
琼安和前夫一共生了两子两女,另外一个儿子被送到了麻风病医院,没谁说得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如今只剩下了和奥古斯特相看两厌的肯特伯爵还活跃在上流社会,小女儿寡居,安静如花。
在抵到伯爵的城堡后,国王一家自然是住到了城堡最好的房间里。
奥古斯特作为公爵,房间要次一等,但也不算不好。
只不过奥古斯特选择了不住在那里。
“我在肯特郡有自己的庄园。”奥古斯特在来之前就已经和理查二世表示过了。
要不是庄园好多年没有住过人,奥古斯特会很高兴邀请国王一家一起住到他的庄园里。奥古斯特这倒不是在和肯特伯爵故意打什么擂台,而是他觉得在对方明确表达过对他的不喜欢后,他实在是没必要厚着脸皮在对方的家里住下去。
……
“——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绝望的关口,黑太子对他手下的士兵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呐喊:“绝望能让你们不打败仗吗?不能!
“绝望能让你们不被俘虏吗?不能!
“我不怕被俘虏,因为我是黑太子,法兰西如今的国王是我的表哥,英格兰的国王是我的亲弟弟,那群法兰西的阔佬恨不能抓住我好狠狠的敲诈英格兰一笔。他们不会动我,甚至会恨不能用香槟与美食招待我。
“但是你们有什么呢?!你们被俘虏之后,不会有赎金,只会被砍断手脚,用最狼狈的姿态回到英格兰,去拖累那些正在期盼着你们衣锦还乡的家人!
“到底是使劲全身之力拼一下,还是实现我所说的事情,这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要么死,要么赢,就是这么简单!”
英格兰的军队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这既是他们劣势,也是他们的优势,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了。相反,法兰西的军队正因为稳操胜券而让本就骄傲自大的心理滋生了更多的骄傲自大,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能够生擒黑太子的妄想里。
这个英格兰的前国王已经带给了法兰西太多的耻辱,他们一定要让黑太子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两国的军队在阿尔库金这座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旁边开阔的平原上摆开了阵仗,法兰西将3万6千人的军队分成了三个阵线,第一线是两翼的重装骑兵夹着重装步兵,第二线则全是重装步兵,第三线是近万人的骑兵和大多数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年轻贵族子弟们。贵族们坚信轮不到他们上场,英格兰就肯定会被法兰西军队打到溃不成军,他们只需要庆祝就好了。
但偏偏就是这样两方兵力严重不对等的军队,硬生生的平原上对峙了近四个小时。
最后反而是英格兰人先动了,弓箭手的箭雨像是不要钱一样在推进到了射程范围内后疯狂的投向法兰西人。而泥泞的土地状况,不仅坑了英格兰的军队,也坑死了法兰西的重骑兵。被誉为战场刽子手的法兰西骑兵全部深陷了雪水融化后的泥沼,而后面还有英格兰提前摆好的木桩陷阱在等着他们。
无往不利的骑兵就这样被拖垮了,而在讲究阵型的中世纪,骑兵的乱七八糟直接导致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好比第二线的步兵的不知所措。
英格兰的军队则是越挫越勇,发挥了趁你病要你命的精神,喊杀震天的冲了上去。
黑太子事后对奥古斯特表示,其实他们能赢最大的倚仗还在于法兰西那些人是真心要要生擒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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