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俞放淡淡轻笑:“那你怎么这么可怜。”
这都拜谁所赐,贺溪面目狰狞地瞪他一眼。
“你快去吧,我真的是好着急,再在床上多待一秒钟我都能疯狂。”
贺溪使劲往外推俞放,嘴上没把门的保证,“你先去把拐杖领回来,碗筷先放这儿,我保证你回来我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俞放被推的不行,无奈放下碗筷,“你最好老老实实,不然拐杖拿回来我靠墙放着。”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大人,小的一定不服所托,高质量高标准的完成各项指示。”求到俞放的时候,贺溪向来是表现的比谁都听话。
“呵。”俞放无奈地指指他,轻笑出门。
贺溪哼着歌,畅想着未来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生活,乐得不行,屁颠屁颠地擦桌。
擦完桌,他也无心看书,刷两眼平板再朝门外看两眼,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可就是没有等到俞放出现。
这离开的时间按照俞放的步速,转一遍医院都够了,不可能还不回来,想到俞放可能出了什么意外,贺溪焦虑地抓头,后悔没问俞放要回他的手机,就在这时候小周拿着拐杖进来了。
看到小周悠闲的样子,贺溪的心才放下来。
“俞放人呢?”贺溪往他身后瞥,没看见人…
“俞总着急回林市了,”小周放下拐杖,慢条斯理地解释,“半小时前俞总打电话通知我来医院陪你,这不,拐杖都是他交代我一定要先领完,再来找你。”
“那他没说去干嘛?”贺溪面无表情地接过拐杖,心思全跑偏了。
“没说。”小周摇摇头,拿出贺溪的手机,“他倒是托助理把手机交给我了,说是一会儿打电话过来,他向你解释。”
“哦。”
“贺哥,开心吗?你马上就能走路了。”小周挥舞着拐杖向他庆祝。
“开心啊。”
贺溪嘴上胡扯,心里臭骂,开心个鬼啊,他都想好了拐杖拿来俞放帮他慢慢下床,在病房里看他走路,和他一起散步,结果,人呢?!
妈的,你一点都不想看到我下床这种伟大感人的场面吗,贺溪泪目。
俞放电话打过来时,贺溪已经能拿着拐杖勉强在房间里走几步了。
“喂,你去哪了?”贺溪扶着拐杖靠床问。
“抱歉贺溪。”俞放的喘息声在那边传来,“我马上要上飞机了,得赶回林市两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啊?回林市?出什么事了?”他急切的声音,让贺溪心也提起来了。
“还不清楚状况,刚才家里保姆打电话过来,说孩子住院了,我赶回去看看。”
“你儿子吗?”贺溪诧异地问:“昨晚不还正常通话了吗?”
“不清楚,我回去再说。”
“哦……喂喂。”贺溪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怪的也太快了吧,他还想叮嘱他路上小心呢,贺溪忿忿地看手机,一想到俞放的儿子,又是满满的迷茫和各种不适应。
“贺哥?你在和俞总说话吗?谁儿子啊?”小周比贺溪还茫然。
“没事,”贺溪摇摇头,“来,继续练走路。”
俞放一出飞机场,车直接载他去医院。
路上,李妈打电话过来说儿子只是小发烧,现在已经吃了药休息后,俞放才喘了口气,重重地靠着被椅。
闭目想了很久,俞放睁开眼睛,对坐在副驾驶的助理严志恒说:“志恒,到医院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帮我去调查一件事。”
“好。”
俞放说:“贺溪,还记得吗?”
严志恒从他来林市起就跟在他身边,对他和贺溪那些年的事情自然知道一二。
“记得。”严志恒愣了一下,果断地回答。
尽管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但他曾经一度把这个人当做自己的老板娘来看待,虽然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他和老板分开,但是跟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老板一直放在心上的人,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那好,我需要你去帮我调查六年前我和贺溪分手那年,他身边都发生了什么。”
严志恒诧异地看他一下,立即答复:“好的贺总,我会立马去办。”
“嗯。”俞放放心点头。
一直以来,他因为贺溪的一句出轨,彻底与他断绝了关系,甚至不关心他为什么出轨,和谁,又是为了什么?感情出了这么大的裂缝,他以受害者的态度划清界限,但是贺溪的那句我没有出轨,将所有事情都扭转,他真的是时候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到未知的结果,俞放的心头总是不安,他害怕知道真相后是他难以承受的答案,到那时候,他又该如何面对贺溪。不过他相信,至少他前方的路不会再是一片迷雾,玻璃外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似乎要扫清压浮在他心头六年难以去除的阴霾。
抬头,医院正好到了。
下车,俞放进医院看儿子,严志恒转头调查。
俞放走了三天还没回来,病房里,贺溪很是无聊。
他在的时候,虽然对他爱答不理,但他总能硬着头皮撩拨他,现在他走了,平时满腹的话,对着小周,竟然丧失了闲聊的心情。好不容易回到大地怀抱的喜悦感经过三天消磨,也一点点化为指甲盖大小。
“贺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小周看着贺溪床上的手机,平板和他美名其曰的床上学习资料,不懂老板为什么以往想要的都有了,反而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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