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灿他哥没给夏灿留过电话号码,夏灿开始还一直有交家里的电话费呢,后来接起来总不是他哥,他还以为他哥忘了家里的电话号码,还是打不通。
他问别人要到夏汕的电话号码在家拨过去一次,他哥的声音很客套很敷衍,随便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
从那个月之后夏灿还继续交电话费交了一个月。
但是想明白之后就去办公大厅把电话给注销了。
反正也没用。
夏汕走的时候给弟弟留下了五千块钱,当年说好每个月会给夏灿往回来打生活费的,但也许是南方太远了,也忘记了。
夏灿最穷困的时候交不起物业费,楼上独自居住的老奶奶接济夏灿了好几个月,后来夏灿放假会自己出去打工赚钱了才好起来。
老奶奶被家人接走了,夏灿一直想谢谢她来着,没机会。
夏灿躺在空间里的旧沙发上想要不要搭个小屋什么的,就床和沙发还有一个柜子这么随便放着看起来真挺不像回事。
但是没木板,也没东西铺地板,想再多都是白想。
他出空间趴在窗台上,暖气已经开始工作了,加上电暖器的运转,屋子里温度逐渐升高,很快夏灿就脱下了厚厚的大衣和毛衣毛裤。
窗外路灯光下能看到飘飘洒洒的雪花。
七月…下雪了。
小雪纷纷扬扬连下了四天,积起来才勉强没过脚踝,但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九度,而且还在继续降低。
天气预报说了,这寒流才刚刚到,之后还得更冷。
夏灿穿得似的从学校往回家走,快期末考试了,学校说天上下刀子也不给放假。
路上的积雪不算很厚,但被人踩过之后划得很,要上一段台阶的时候夏灿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向后仰去,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人扶住,然后搂着他的人也向后栽。
夏灿倒下去的一瞬间心里想的是…“完了”。
他和背后的人重重砸在雪地里,那人疼得声音都变了。
夏灿连滚带爬起来,雪地上躺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男生脸都变色了,他赶紧把人往起扶。
那男生也硬气,疼得脸都变色了,硬是没再叫唤,就着夏灿胳膊往起站,夏灿刚还俯视人家呢,瞬间就变仰视了。
那男生至少有一米八五,站一米七的夏灿旁边高出一大截,他扶自己腰背皱着眉头想骂夏灿,但看夏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懒得骂了,放开夏灿胳膊在雪地台阶上坐下喘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灿愁死了,这他妈什么事啊,还不如自己摔一跤呢。
夏灿躺人家怀里砸下去,浑身屁事没有。
“没事,我休息休息就走,你走吧。”高个子男生显然不想和夏灿多说话,赶苍蝇似的让夏灿走。
夏灿那愧疚之情跟井喷似的往出冒,那一下砸得有多重他最清楚,加上砸在被踩实的雪地上,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家就在前面,那个…你要不要休息下再走?”夏灿问。
“嗯?”高个男生抬起头拉拉脖子上的格子围巾。
“我是看你伤得重,你要是哪出问题的话,我赔你钱。”夏灿一幅英勇就义的样子,剩下两百块估计也得报废了。
还好就快放假了,放假能打工,不然真的又死路一条。
高个男生想了想之后点点头,夏灿把人往起扶。
那男生穿了条蓝色牛仔裤,白色的篮球鞋,身上的白羽绒服和蓝格子围巾本来都特别干净,被夏灿带的一摔,背后脏了一大片。
两个人走到夏灿家小区一起上楼,那男生不说话,夏灿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说自己是罪魁祸首,说什么都是错。
带那男生进门之后夏灿才一愣,妈的,客厅长沙发还在空间里呢!
还好单人沙发还剩了一个,勉强能坐。
那男生一进门以后就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夏灿家跟看地狱没啥两样。
夏灿给尴尬的呀……
没办法,一个小男生自己住了四年,你还期待那屋子多整洁多漂亮呢?
夏灿家里除了那电暖器之外就没一件新家具,平常打扫得又不勤快,虽然不至于垃圾乱堆内裤袜子乱飞,但看着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好歹屋子还算暖和,沙发还算干净,高个男生身上也确实疼得很,就脱了羽绒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那男生的小米色高领毛衣特别好看,夏灿不由得一阵羡慕。
夏灿去洗杯子倒水,那男生四处看。
“你一个人住?”
“嗯。”在厨房烧水的夏灿回答。
夏灿进家门脱了大衣和厚毛衣以后立刻瘦了两大圈,变成了小鸡仔。
“你叫什么名字?”那男生接过夏灿递的开水问。
“夏灿,夏天的夏,灿烂的灿。”夏灿回答得有点不情不愿,妈的,这下要是人家伤着了,医药费是别想逃了。
“我叫凌安尘,凌霄的凌,安宁的安,尘埃的尘。”那男生抱着杯子一边吹气一边说。
夏灿傻呵呵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他退回厨房里从空间拿出两个苹果洗洗,然后出来递了一个给凌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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