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元符二年(公元1099年),九月,丁末日,贤妃刘氏因产子之功召封皇后,帝大赦天下。
庚子日,高俅在柳世权处躲了三年,获大赦消息,带着柳世权的举荐信回到汴京,去投奔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
戊午日,通判潭州毕渐上书言:“应元佑中诸路所立碑刻纪事等,请悉令碎毁。”帝从之。
“出血了,杀人啦!”
“张三哥,醒醒,醒醒。”
“你等若是砸坏了我三哥,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都让让,夯货,猴子,快去王家医馆买止血散来。”
“四哥,没钱了,昨天卖菜的钱早上就都输光了。”
“你们谁有都凑凑。”
“我这有十文。”
“我有十五文。”
“给你,我这有八文。”
“快掐人中。”
张三迷迷糊糊的听到吵吵嚷嚷,感觉身体在摇晃着,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鼻子下一疼,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围着一圈人,穿着长衫短卦,个个面色惊慌的看着自己。
抱着自己的那个青年看到自己醒来连忙说道:“三哥,你醒了?头上的伤可还好?”
听他一问,张三才觉得自己头上一阵疼痛,连忙用手摸头,这一摸摸到一股黏黏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是血!
张三慌忙坐起来检查,再仔细一摸,摸到一个发髻,用一根棍状物叉着,一头长发。
再看周围一圈人的服饰,周围的建筑,才反应过来,这是古代。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自己是在剧组?
废话,张三揪了揪,这满头真头发,还有自己上一秒还在家玩英雄联盟,怎么可能是剧组。
张三摸索着找到流血的地方,黏黏糊糊的一片,不过血已经止住,张三捂着头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形。
这里是一条大道边缘,远处有一些人站在房檐下指指点点,近处路旁一片空地,空地中央立着一块石碑,自己身边围着十几个个短褂长衫的青年,手里拿着扁担木棍和石碑对面十多个公服人员对持着,那群官差手里拿着水火棍、铁链、铁锹等物,他们也都伸着头向这边张望着。
这时刚刚扶着自己的那个人说道:“三哥,既然官家已经发文,咱们胳膊拗不过大腿,不如让他们拆了吧,等过几天风声过去,我们在立上就是了。”
张三还没弄明白情况,不过只是可不想一上来就对抗官兵啊,自然从谏如流的“嗯”了一声。
那人见张三答应了,就上前对公人说道:“好叫你们知道,这地本是张家祖产,地上一草一木均是张家所有,你们今日不仅来抢东西,还打伤了人,不拿出个章程来,我等誓不罢休。就算闹到开封府,我等也要讨个说法。”
对面,公人头目正要上来说话,边上一人拉着他,这人名叫田三,家也住在这酸枣门左近,田三拉着官差头目耳语道:“大人莫要与他们纠缠,他们是世居于此的泼皮,一群破落户,纠缠下去他们撒泼耍横,闹将下去反倒污了自己的面皮。”
那公人头目道:“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得了这晦气差事。一群泼皮,要是往日早就锁拿去,打上一顿,只是知府大人新来,不知是遵循什么办事章程。不知这群泼皮为何要保这破碑?”
田三听他问就回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就在左近,了解些情况,这群泼皮领头的分别是一个叫做“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做“青草蛇”李四。”
田三把领头两人指给公人头目看,接着又说道:“原来张三他爹本是吕相吕公著大人书童,这碑是吕相亲书,吕相后来把这片地赏给他爹,那张三本是个泼皮,平日里只知喝酒耍钱,败光了家产,就余这碑边上三四分地,别人出多高的价都不肯再卖,张三时长以此碑炫耀自己家乃是名门之后,现在要拆掉自是不肯”
那公人头目说道:“只是大人命我等今日必须拆除,这群泼皮在此耍赖,这如何是好。”
田三说道:“刚刚李四那口气看来已是服软,这些泼皮到是好打发,不若大人赏他半吊钱,算作伤药费,我在去说和说和。”
那头领想想,觉得自己若是这么回去,免不得受上面挂落,遭衙门里其他头目耻笑,但日后若是恶了这群泼皮少不得生出事端,不若舍他半吊钱全当做了善事。回去只需报个拆补钱,想必不是难事。想好之后,就从怀里拿了半吊钱交于田三。
田三接过钱来到张三等人面前半解释半威吓的说道:“你们都听着,拆除元祐碑刻是官家圣喻,你等可是要对抗国法,造反不成?我念与你等是邻居,已经向大人求情说和,大人怜你等升斗小民生活不易,给你些汤药补贴,莫要再闹,要是闹到府里少不得一顿脊杖。到时分文不给,还要刺配边远军州,何苦来哉。”
众泼皮刚刚也是怕了,那群公人上来只管拆,大家也只知道跟着三哥上前,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再看人家又是得了黄命又是有人撑腰。大家顿时气势又矮了三分,都看着张三也不说话。
田三一看有门,就又走上来低声说道:“张三哥,莫要置气,他们也是奉了上差,知府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岂是你我可以抗拒,知府大人追究下来便是大祸,你且把这碑藏在家里,说不得几日朝风一变,又让立了,到时再立上也不迟。”
大家都看向张三,张三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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