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你是很关心他,可你根本不知道他需要什么。就说今天,不过是来这种地方玩玩,吃划个船他都高兴得不得了,我真想不通,他在你手下是怎么生活的。二十出头的人了,不让出门不让交朋友,你还想怎么管?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段越然听得郁闷,他有这么恶劣吗?不让他出门?没有啊,明明是他自己怕惹上卫生巾安全套之类的麻烦不敢出门;不让他玩?也没有啊,家里电视被他霸占着,最近又瞄上了电脑,连他忍痛砸了几万块钱买的相机都给他玩;不让他交朋友?更没有啊,只是架不住随便交一个就对他有非分之想啊!更何况他笨得要命又容易相信人,说不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放任自流才是不负责任。
要说他就是运气好,如果当初不是穿越到自己家,恐怕现在就成了试验品展览品了。
沙宣见段越然不说话,还以为他在反省,又说:“所以他刚才才会问我那种问题。”
“什么问题?”
沙宣把虚桐关于“遇到你觉得麻烦的事和遇到你一看见就头疼的人该怎么办”的困惑以及自己的解答告诉段越然,段越然这才明白,原来他突然逃跑都是受了沙宣的教唆。什么跳出来冷
21、第二次失踪 ...
静一下就能想通,他能有那么高的觉悟才怪!
“你就是那个他一看见就头疼就麻烦的人。”沙宣作了总结。
“嗯,我也这么觉得。”
“你还有脸说?!”沙宣瞪他一眼,叹口气道:“我们分头找吧,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好,出了事就晚了。有情况及时联系。”
段越然点头。有些事沙宣并不知道,虽然是他让虚桐觉得头疼麻烦,可最根源的还是他肚子里的孩子。真没想到,那家伙够别扭的,过了这么多天仍然想不通。
段越然很质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虚桐的,这辈子专门来还债。自从他穿越过来,生活被打乱,奇奇怪怪的事层出不穷,最明显的就是请假次数越来越多,主任已经颇有微词了。他也不想想,自己不上班没工资,拿什么钱给他吃供他玩?不久的将来还要养个小家伙。
想到这里段越然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虚桐把孩子生下来,那孩子应该是神仙,还是人?
这是一个悬而未决又迫在眉睫的问题,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本想硬着头皮多请几天假,可一看见主任那张黑脸,段越然就说干脆自己整天往外跑得了,一边拍东西一边找人,两不误。
但他也知道,找来找去其实都是徒劳,人小神仙一高兴,自然而然就回来了。要是有一点儿不高兴,就活该让你受罪,耍着你玩图乐呵。
于是段越然只好很郁闷地扛着相机在街上晃荡,拍新闻的同时问问路人有没有见过一个如此这般的年轻人。希望高高在上的小神仙能被自己这份辛苦感动,赶紧回来别再折腾了。
但这次虚桐是铁了心要失踪,一个多礼拜了毫无音讯。沙宣那边动用了很多关系去找,也是一无所获。他越来越担心,也开始责怪自己当时跟虚桐说了那些话。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虚桐会立刻实践他的理论,更关键的是,教他失踪,但没教他失踪的这么实诚啊!
渐渐的段越然也扛不住了,怒火被虚桐一点点挖了出来。这天晚上,再次驾着小蓝几乎将整个城市转了一圈,照样不见人影。车子在他们那次约会的沙滩旁停下来,段越然记得,那天自己在这里差点儿吻了他,也是那天跟唐源确定了关系。
如果当时真吻了他,事情就会截然不同了吧……
想到这里,段越然觉得胸口发闷,下了车在路边猛吸几口海风,突然冲着空气中气十足骂道:“一有事就逃避,虚桐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别躲了!我能看见你!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再不回来以后就算回来我也不要你!你想清楚!”
段越然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力气掏空了一般,喊完之后弯下腰大口喘气,零零星星的过路人
21、第二次失踪 ...
拿异样的眼神看看这个自说自话的怪人。
声音顺着海风传得很远,大概连海对岸的人都能听到,就在不远的小神仙,又怎能不清楚?
虚桐就坐在几米外的石台上捧着脸看着他,哎,本来还想出来的,可让他这么一喊,偏就不想出来了,好像自己很怕他似的。虽然他每次生气的样子都很凶,但渐渐地也知道了那只是虚有其表,还总爱说气话。什么今天不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他才不相信哩!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很温柔,可一有什么事就冲自己发火,真是讨厌。
发泄被无视了,段越然没办法,只好开上小蓝准备往回走。路上跟沙宣通了个电话,两边都没结果。心不在焉地开着车,目光在路两边流连,希望能有所发现。
回家的路并不繁华,没有多少车辆和行人,可能也是因为时间晚了,让人没由来的有种寂寞的感觉。说实在话,虚桐不在的这些天里,确实挺寂寞的。
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个人的生活,总觉得身边要有个叽叽喳喳又呆又可爱的家伙才是完整的。
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想要急于找到的感觉,包括文之祺和唐源,一个伤害过他,一个让他觉得愧疚和惋惜,但就是与对虚桐这种说不上是什么,只是喜欢有他陪伴的感觉不同。
他不会让自己深陷,他很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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