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师兄弟想到自家师傅那个洒脱不羁的性子,都深以为然。
只听徐远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还有两个月就是青云宗的祭剑祀,去年的祭剑祀是我,和四师弟,六师弟一起参加的,今年祭剑祀之后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今年我会和四师弟,九师弟,十四师弟一起去京城,我们会先去北宗参加祭剑祀,然后再去武林大会,上届武林大会上青云宗大放光彩,北宗的简师弟年纪轻轻就成了武林盟主。南北两宗本是一家,虽说北宗家大业大,但是我们也不能和北宗相差太远,大家要努力练功,争取可以在下届武林大会上闯出名堂!我走以后,你们更加不能松懈,等我回来会检查的。”
“噗!”封存忽然笑出了声。
徐远行皱眉:“十六师弟,你笑什么?”
封存笑着朝宋远挤挤眼:“小师弟一点内力也没有,他想努力也没法努力,师兄你想检查也查不了啊!”
众人听了,先是用“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目光狠狠责备了封存,然后一起将怜悯的目光落到宋远头上,都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师弟看着聪明怎么就是练不出内力呢。
宋远脸涨得通红:“我在练天断行云剑,现在练到第六式了。” 没有内力,他只能在武功招式上下苦功。
徐远行温和的说:“很好,等我回来你应该能练到第九式了,练功最忌急躁,你别着急,慢慢来。”
封存插嘴:“小师弟千万别练太快,小心揠苗助长了,‘慢慢’来,千万别急。”
徐远行伸手狠狠在他脑袋上一拍,封存咧着嘴乐呵呵的不再说话。
“我们明天启程,沿途再打听打听师傅的下落。大概会到明年清明后才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宗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三师弟负责,这段时间大家要听从三师兄安排。”
徐远行接下来安排了他离开后宗里的大小事务,又给了每个人一两银子,比平时的月钱都加了一倍多。
等到众师兄弟都散去,徐远行单独留下宋远,他还记得师傅刚刚把宋远抱上山的时候,那时候的宋远像个小猫一样,小小的一只,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师兄们练功。
收了宋远这个弟子后,青云子有七八年不曾出门,他亲自教导宋远,他教宋远读书认字,教他天文地理,医药命格,甚至是厨艺,但是他却从不肯教宋远武功。
他不教但也不会阻止宋远自己瞎琢磨,每天大家练功,都能看见宋远举着一只烧火棍学着他们的招式比划。有一次徐远行问师傅,为什么不教小师弟练功,明明小师弟那么眼巴巴的想学。师傅眯着豆大的小眼睛,他摇着羽扇,笑的像只狐狸:“他自有他的机缘,现在教他不过是白费功夫”
师傅不教,徐远行就自己给小师弟启蒙,可惜七年下来,宋远却是一点内力都练不出来。徐远行很泄气,只能暗暗寄希望于师傅说的那个机缘。
小师弟的机缘没有等到,师傅却要再次下山了,临走前,师傅告诉宋远劈柴可以练出内力,因为这句话,小师弟傻乎乎的劈了三年柴。
师傅走前,宋远被养的白白嫩嫩的,而现在的宋远却是瘦的可怜,个子小得看起来就只有十岁。头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泛着枯黄,巴掌大的脸上眼睛又大又亮。
徐远行问他:“还劈柴呢?”
宋远点点头:“嗯”
他相信师傅不会骗他,只要坚持一定会成功的。
徐远行摸摸他的脑袋叹息:“内力的事不要着急,师傅说机缘到了,自然会事半功倍的。吃过饭了没?”
宋远道:“来得急,还没来得及吃饭呢,等会回去就吃。”
“这怎么行?!”
徐远行从青云堂后面的厨房里找出几个白面馒头给宋远,又盛了碗稀饭给他。宋远也是饿的狠,端着稀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徐远行看着宋远又是心疼又是惭愧,师傅走时,将宋远交给他照顾,可是他并没有照顾好这个小师弟,徐远行红着眼絮絮叨叨的说:“我知道你肯吃苦,又要强,可是你的年纪太小又是一个人住,我不放心,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找其他师兄帮忙,千万别自己硬扛着,知道吗?我房里还有些米面,晚些时候我给你送去,你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万万不能挨饿,你可知道了?练功的事不可强求,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徐远行絮絮叨叨交代了许多事,宋远一一都应了。
徐远行什么都好,就是太唠叨了些,这也难怪,师傅以前在的时候就太不管事,大师兄从小就要管着宗里的大小事务,照顾着这十几个师弟,难免养成了这个唠叨的性子。
徐远行唠叨了一堆见实在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几两碎银子塞给宋远,嘱咐道:“信你拿到山下去交给六师弟,我托了他帮助三师弟管理宗里的事,这些银子都是我的私房钱你拿去好防身。”
宋远也不推辞,将银子和信都塞进怀里。
宋远从青云宗正堂里出来,见封存正在一边等着自己,虽然不是太乐意,但他还是赶紧上前几步和封存一起下山,一路上封存免不了又损了他几句。
宋远的院子在青云山的半山腰上,青云山附近有好几座山峰,封存却是住在另一座峰上。他送了宋远到门口,然后转身运起轻功,封存的轻功很差,飞得摇摇晃晃很不稳当,可是即使这样也是几个纵跃就消失了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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