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当不良少年很逊吗?那、符合我曼帝可拉的身分,就多吃几个好人吧,气死忧国忧民的天使。」我绞绞脑汁,说。
他舒展眉头,终於笑了:「笨蛋。」
「好好好,我知道我笨,你聪明,聪明人就是会想多,想到最後钻牛角尖,搞得自己不快乐。喏,别说哥哥不照顾你,ndsl先借你玩好了。」我很大方的掏出机子给他。
他接过,却没开机,发了一会子呆,最後叹了一口气。
「……我也曾经难过伤感,同样是兄弟,米迦勒留在天上享受恩荣,我则被罗织上莫须有的罪名,弃往昔日自己最蔑视的魔界,周围全是敌人,虎视眈眈,只想把我一口给吞下……」
我发呆、静听。
「天使也会伤心苦恼、天使也会孤单无助,当天使被神遗弃,对一切绝望之时,又该对谁祈祷?」他问。
「……谁呢?」我同问,这答案真难猜。
自信的嘴角微勾,笑容如芭蕾舞娘跳跃回他的眼底。
「我决定,向自己祈祷。」他说:「神可以不只有一个,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从椅中站起,他望向窗外天空,那里,漂流的云层比人界的还要洁白。
注十 乩童:专门替人求神占卜的人,做法事时神明会附在乩童身上,以便传达神旨,是道教仪式中,神明跟人或鬼魂跟人之间的媒介。
(36鲜币)5.史上最囧鱼饵
最近几天德德都很忙,白天忙著跟别西卜等鬼魔听取军事进度、乘飞龙去视察士兵战技听取简报,晚上回来倒头就睡,连ndsl都不跟我抢,可见他有多累。
据说天界也开始大规模整备军容,神之域外全面管制,将原来蛰伏的鬼魔都清赶出去,散落人界的天使也一一回归报到,这表示他们也认真在准备迎战了。
最和平的是人界,少了神与魔的互相角力,现出难得的静谧,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因此,那些不属於天界与魔界的场域,比如说埃及冥界、妖海界等等,全都表明了置身事外,不蹚一丝浑水。
嗯,那类复杂的事情我都不懂,所以都乖乖尽魔宠的本分,跟著德德东跑西跑,加上德德的心脏还由我保管著,基本上我们同进同出,不给任何鬼魔攫夺的机会。
对啦,也就是说,连睡觉都在同一间房内。
他躺的是欧式古典还附有四柱垂纱帘的锻铁高级床,床垫柔软,躺下去身体会陷入的那种,很好玩,可是他死活不让我同睡,怕我半夜肚子饿又咬他,要小赤魔另外找了单人木板床给我窝在角落里。
呜呜呜,我好哀怨,不过就是n年前曾经咬到他翅膀上秃一块,有必要记恨到现在吗?
算了,人要知足惜福,兽也一样,所以我还是乖乖躺木板床,什麽梦都不要做,一觉到天亮。
zzz~~
??
好像有奇怪的声音……
正要睁眼,突然间有谁用棉被把我全身裹住扛在肩上,这人力大无穷,我被紧箍著动弹不得,想喊德德,声音却全被厚重的棉被给吸收了去。
成了棉被毛虫的我先是惊惶,发觉这人抱著我快速跑步,我想尽办法扭啊扭、扭啊扭、希望能吸引德德或是其他卫兵的注意,及时救下我。
上头天罗掌巴下来惩罚。
切,你谁啊,要我动我就不动?偏偏要动,有种你掐死我。
抱住我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努力挑衅,正迅速飞奔。
我继续扭屁股踢脚尖,很快就吃尽苦头,因为整颗头都闷在被子里,一下子就发热冒汗,只好休息,顺道让脑子冷静一下。
谁敢在德德眼下绑架我?要知道他一向浅眠,有个风吹草动都会醒来,只要施展那厉害无比的弹指爆心脏绝技,谁都没法逃脱。
难道这人比德德厉害?
天使?我惊惧了,德德、德德、快救我!
抱著我的这人一直都没表明身分,我也听不太清楚棉被外头的声音,无法可想。
对了,装作晕倒,等这人失去戒心放开我的一刹那,我就施展咬天使屁股绝招,来个猝不及防的攻击,然後抓他回万魔殿跟德德邀功。
就这麽决定,我不乱动了,任著这人带,感觉他跳上跳下,逃走的路坎坷崎岖,我在心中默念数字,一、二、三、四……
一直念到三百四十九,他终於停下来,我屏住呼吸,手指头脚趾头动一动,没麻痹,好。
一等他把棉被给抖开在地下,我先稳住身体,然後朝他一咬││
咦,这肌肉的结实度好熟悉啊,弹性到了让人几乎崩牙的程度,至於咬感方面,则介於熊与狮子之间。
根据我内建的大脑资料库,这世上我咬过的肌肉之中,唯有一人符合此等特徵。
「姐!」我立刻松口喊。
今夜虽然无月,可是我是魔宠,目力锐亮,一下子就认出站在眼前怒目瞪我,还不停揉著手臂的那个人是姐。
「为什麽绑架我?!」我悲愤叫:「懂了,你背叛德德,投靠天界阵营,所以捉了我,让德德拿不回心脏对不对?」
砰咚咚咚咚,别打我脸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天生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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