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黄泉路上,对我说话的人,就是你,苏清。」柏岚轻轻地说,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苏清的面颊。
「你跟失窃的那批文物,究竟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苏清抬起了眼睛,正视着柏岚。他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昨晚的情欲已经消失在清晨射进房间的阳光里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可是……」
苏清的眼里突然掠过了一种痛楚到绝望的神情。柏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绝望,那种神情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直刺进了柏岚的神经末梢。
正在这个时候,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那尖利的声音让柏岚惊跳了起来,本能地抓起了手机。
「喂?……什么?……」
苏清翻了个身,再一次地把视线投在那尊金像的照片上。
在微微的日光下,他的脸仍然是苍白的,就算是清晨的阳光,镀在他脸上,也只是一层虚浮的微红。那双眼睛,黑得像两颗水晶,两颗黑曜石……像是一切明亮的会发光的黑色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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