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人!”夜岿然眼神中不再有隐忍,不再有迟疑,不再有顾忌,有的只是对面前这人赤果果的占有欲!
他要他。
从六年前开始就埋下种子,种子生根发芽,发芽开花……如今过去六年,想要他的念头一日比一日迫切,一日比一日渴望。
他不知他每次看他,都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目光跟看其他孩子一样那么纯粹;他不知道他每次他比试受伤,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忍着不去心疼;他不知道他每次那么在乎凌日,他都很嫉妒……
凌月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惨白如纸。他有点不明白夜岿然说的话,但是他又是明白的。他睁大眼睛看着他,身子直往后躲,嘴里嗫嚅着:“……不,不可能……”
夜岿然倏地放开凌月。坐起身子,坐在床边,背对着凌月。
他不知道,他说出这段话要花多大力气:“凌日的脉搏已经很弱了,如果我不救他,他很快就会死。在祁山顶上,你说我救他,你什么都答应我。这句话,还当真否?”唯有背对他才能说得出来。
☆、第十章 他们的第一次(上)
凌月不信刚才耳朵听到的话。
“……不,不可能……”凌月的身子在颤抖,重复着之前的话。凌日不可能死的!绝对不可能,他们还没有手刃仇人,他们还没有为母妃报仇,凌日怎么可能像母妃一样离开自己?!
眼泪从他本就红肿的眼里流出。
他没有理会夜岿然的话,仿佛他的话不是对他说的,充耳未闻一样。他越过夜岿然,快速地下床,鞋袜都未穿就往屋外跑。
他要去看凌日!
心痛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岿然深邃的眼里除了悲凉,也有一丝阴鸷一闪而过。他感到悲凉的是,自己竟还是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在内心最阴暗的角落,有个声音在说:凌月,你逃不过我手心的……
方大胖和小猴子三日前就苏醒了,他们受的伤轻些,又饮过熊胆汁,所以目前无碍。天刚刚蒙蒙亮他们就过来看凌日了。
凌月去到凌日住的房里时,方大胖和小猴子一齐从病床上回头看他。
方大胖满脸的担忧,叫道:“凌月……”
凌月看他右手捏着床上凌日的脉搏。
小猴子的表情已经快哭了。
凌月向前走了两步,想要近前去看凌日,走了两步,却停了脚步,再也往前走不动了。
失去凌日,是他从来没想的事情。怎么可能想呢?出生就在一起,吃睡在一起,玩闹在一起,他处处护着他,他处处被他护着,就算有时候自己并不需要他保护,也作出需要保护的样子。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他对他更重要的了。为了他做别人的男宠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不过被人当做女人一样使用罢了,闭着眼忍过去就可以了,这样能救回凌日的命,很划算!
他没有上前看凌日,而是转身跑出了屋。
~
凌月跪在夜岿然面前,表情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痛苦勉强之类的,淡然说着这样的话:“我愿陪你十日,换凌日一条命。将军若再要求更多,我便同凌日一同赴黄泉,母亲之仇,我们等上十八年,来世再报。”
夜岿然看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复杂。
他终于还是把他逼到这个境地了。跟他讨价还价的境地。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是女儿身,就算终其一生,他愿用所有的柔情包裹住他,爱他宠他,疼他溺他,娶他做他妻,不管他是出身皇室还是平凡人家,他都会疼他宠他一辈子,就他一个人……
可他不是“她”。
夜岿然蹲下身子,眼神不再有心疼有犹疑,而是冷酷的坚决。就算只有十日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救凌日要花去他一半的功力又怎样,他这辈子,爱就只他这么一人,拥有过,就已经值得。
当两方都觉得值得觉得划算,这笔交易就达成了。
“十日就十日。”将军说。
凌月抬头看夜岿然,果然在他眼里看到奸计得逞的得意。他心一痛,这是他从小就尊敬爱戴的将军大人,此刻却在自己面前毫不隐晦地为了自己变态的婬欲威胁自己。不可谓不令人寒心痛心!
抵触,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但是你不可将此事被第三人知道,每日三更,我会准时到将军房里,第十一日,交易就终止,你依然是我的统领,我依然是你的下属。”双方都知道,关系一旦发生,统领跟下属的关系只是做给他人看的,还怎么能回去?这明明是一条不归路。
“好。”夜岿然心里,一半欣喜,一半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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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床上人的呼吸声,脉搏又重新有力地跳动起来。只是还是昏迷着。
那个人果然没有食言,白天来过,用天山雪莲为凌日运功疗伤,重新打通他的经脉,修复他受损的内里。运功两个时辰后,凌日的脸上就好看了许多。
他还是感激他的。
可是……
凌月坐在凌日床前,用湿润的毛巾轻轻地给他擦脸、擦手,细细地给他梳了发,仔细帮他掖好被子,站起身来,看更漏,正好三更天。于是整饰好自己,朝房门走去,小心地关好门。
出来正好对上天上一弯新月,想想日子,今天刚好九月初一。踏着灰蒙的月光,朝北边将军的院子走去。
凌月推将军的梨木雕花房门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平常总管安排为将军守夜的下人,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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