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这才又感觉到疼,沉着呼吸从夏凤钧身上下来,略一颔首,“下车,没你的事了。”
所谓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叶鸿这种人,夏凤钧倒也不恼,伸手抢过叶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的手机,笑,“怎么说也欠我好大一个人情,而且吃了不负责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边说着一边又发动了汽车,没开车灯,慢慢悠悠驾车往自己家开。
叶鸿疲惫得厉害不想和他争辩,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闭目调整呼吸,夏凤钧忍不住偏头看了他好几眼,像刀刻一般的深邃五官,怎么看都是大写的帅,就算受了伤也是一只蛰伏的老虎,男人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乱过,沉稳自若仿佛受了伤正在汩汩流血的人根本不是他。
夏凤钧无法忽视自己心中的异样,却傲娇地不想承认那是心疼,说出来自己都要嫌肉麻,才第一次见面心疼个鬼!腹诽间终于到家,夏凤钧扶住摇摇欲坠还想逞强的叶鸿,“放心吧你死不了,跟我上楼就对了。”
夏凤钧的家是很普通的居室,两室一厅,装修有点品位,简洁大方符合叶鸿的审美,但对于叶鸿来说仍旧简陋得不像样,夏凤钧从柜子里找出他平时用来练习的一套手术工具和一些急救药品,回来的时候正巧把叶鸿那个嫌弃的表情看得清楚,夏凤钧将手里的东西仍在桌子上,“知足吧大少爷,逃命还嫌东嫌西。”
叶鸿眯了眯眼有一瞬的警觉,随即自己想通了什么又放松下来,“我没想逃命,是你拿了我的手机。”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叶鸿挑眉,“庸医还是黑医?”
夏凤钧不答,轻轻一哼,拿了剪刀就去剪叶鸿的衣服。
咔嚓咔嚓,叶鸿那套在意大利量身定做的西服转眼成了几块碎布,衬衫也没能幸免,叶鸿盯着夏凤钧眼底满是质问,夏凤钧耸肩,“有什么关系,反正血迹也洗不掉,不剪留着当贡品?”
说话间伤口暴露出来,左臂上一个血窟窿,周围的皮肉外翻,果然是枪伤。本来也不至于流那么多血,但是受伤之后男人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导致伤口流血不止。夏凤钧没了胡闹的心思,按压伤口周围稍作检查,好在弹头嵌入不深,应该没有伤到关键神经,夏凤钧戴上一次性消毒的手套先止血,然后对伤口稍作清理,按部就班取弹头。
男人对疼痛的忍耐力惊人,钳子扩开伤口在皮肉抠挖,叶鸿愣是一声没吭,就是五指捏着桌边恨不得要掰下一块来,鬓角的汗水成串,一颗一颗滑到下颔然后滴落。
夏凤钧呼吸均匀,双手稳得像是磐石,动作娴熟仿佛在处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叶鸿为了分散注意力盯着那双手看了良久,居然生出个心思回头把私人医生换了吧……然后本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诞,甩甩脑袋开口岔开话题,“医生?专业的?”
夏凤钧没理他,心说老子有执照的好不好,将血淋淋的弹头随意丢在桌上,又着手处理伤口里面坏死的乌黑血肉,最后消毒上药的时候也没个预告,猝不及防把叶鸿疼得像是困兽一样低吼出声,连额角的青筋都崩出来了,夏凤钧在旁边有点幸灾乐祸,活该,让你嫌弃,让你这种时候不好好当个伤患非要装逼,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强烈的一波疼痛过去,叶鸿眼前的视线才聚焦,夏凤钧正用绷带一圈一圈缠上伤口,叶鸿看见他唇角的那抹笑意,瞬间明白过来这人刚刚是故意的。
好吧,叶总裁成功被惹恼了,非但不感激这个自以为是的救命恩人而且十分不爽,所以叶鸿伸手直接拽了夏凤钧的领带,迫他弯下腰来,恶狠狠咬上那人欠收拾的唇。满意地看到夏凤钧眼底的错愕,叶鸿有种扳回一城的快意,口中衔着的唇瓣软绵绵口感特别好,叶鸿用牙齿稍微用力磨咬,示意夏凤钧张嘴放他进去。
夏凤钧毫不客气捏了他的伤口,叶鸿闷哼,喘息越发粗重,站起来钳着腰把夏凤钧禁锢在自己怀里,舌头也撬开牙齿强势地入侵口腔,夏凤钧挣不开,被席卷而来的压迫感弄得手上松了劲,不想自己太狼狈,恶狠狠瞪叶鸿,眼底张牙舞爪两个大字,干嘛?!
叶鸿的心情瞬间有点好,眼角一勾电力十足,转身扫落桌上的乱七八糟,也不管那上面一片血污,哐啷一声直直把夏凤钧压在桌面上,“干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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