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痕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有很多未接来电,手机在晚会开始前就被设置成静音了,张痕默默叹一口气,今天真是糊涂了——「他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就是小感冒,开了些药,我刚刚让小少爷吃了,现在大概已经睡着了。」桃子答道。
张痕点点头,扫了一眼,看到桃子手臂上还没有拿掉的纱布和有些疲惫的脸,说,「辛苦你了」
桃子仿佛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笑笑,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张先生客气了」
张痕刚想转身,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又看着桃子问,「你母亲病好些了吗,如果医药费上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跟我说。」
桃子眼圈一红,赶紧说道,「谢谢,张先生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嗯」张痕盯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
直到看得桃子脸上出现些许尴尬,磕磕巴巴问道,「呃,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洗好碗就快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话一说完,张痕就干脆地转身自顾自走向楼梯,留下小保姆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张痕轻轻扣了扣张曦的房门,等了一会,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才小心翼翼摁下门把轻手轻脚走进去。
张曦正在自己的小床上酣然入睡,小小的被子里微微隆起一块,浅浅地一起一伏,张痕凑近一看,儿子的小嘴正微微张着,时不时还咋吧两下,看来是睡得很香。
月色极好,透过纱质的窗帘在毛绒地毯上映出窗棂和沙沙浮动的树叶。
张痕温柔地俯□,替儿子把被角掖好,摸了摸他软软的额发,在他额头印下浅浅一吻。好像是感觉到什么,张曦哼哧哼哧地翻了个身,又抓紧了被角,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张痕凑得更近了些——
——「妈……妈咪……」
商周开着车在大马路上瞎逛,完全失了刚开始的兴致,眼前闪得五彩斑斓的手机此时显得更加碍眼。
商周盯了它十五秒,一把夺过,翻盖——果断掰断!
刚感觉电话被接起的小宋刚想劈头盖脸一顿骂,谁想只来得及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又是一阵忙音,再打过去,就再也没人接了。
小宋一脸淡定,吩咐跟着来的实习小助理,「马上再去买个手机,越便宜越好。」
看着小助理屁颠屁颠去跑腿,小宋心安理得得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安慰一下这成天操碎了的一颗心。
一个小时后。
门铃大作,小宋淡定地瞥了一眼房门,拿起遥控把电视声音调小一些,站起身,扭着小细腰蹬着细高跟鞋去开门。
刚摁下门把,动作优雅却又迅速地退到一米外。
果不其然,门嘭地一声撞到墙上,商周顶着个鸡窝头戴着副墨镜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妈的你催魂啊催,我还能被绑架被撕票吗?!」
小宋推了推眼镜,「那还真有点可惜。」
商周被她气得顿时没了脾气,颓丧地摊在沙发上,「哎,你今天怎么没骂我?」
「哦?」小宋一边眉毛一挑,笑得意味深长,「我一直以为你是个~」
商周狂汗,白她一眼,扭过身把头埋进沙发里不理她。
门外传来了哼哧哼哧的跑步声,小宋施施然地等小助理进来,关好门,落锁,把新手机拿出来,看了看,较为满意。
伸手拽了拽商周的衣服,「哎,国际巨星,麻烦把手机卡给我」
商周还是把头死死埋在沙发里,只把一只手伸出来,塞给她从残骸里拔|出|来的手机卡。
小宋在他身后笑,边给他弄手机,边说,「你的衬衣领口还有汤渍,头发上有油烟味,看来是去大排档过了个嘴瘾,被狗仔拍到了顶多说个亲民就糊弄过去了,我骂你什么」
「哼!」商周特地把头从沙发里拔起来响亮地哼了一声,示意这还不都是你死催的!
「哦对了,你牙齿上还有菜叶」
「放屁!」商周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抓过镜子就猛照,半晌黑下脸摔镜子,「哪有菜叶!」
只见小宋笑得一脸花枝乱颤,商周恶从胆边生,嫌恶道,「再笑,再笑脸上的粉都掉光了!」
看小宋脸上开始变黑,商周见好就收,赶紧往浴室跑,「我去洗澡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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