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锡转了两下眼睛,将脸贴在左雁亭的脸上,大手则伸进他的衣襟,在光滑的肌肤上慢慢抚摸游移,一边笑道:「不是我多疑,实在是这事儿来得过于巧合。雁亭,以你的性子,正该趁此机会逃开我才对,哪还有可能主动留下啊?」
左雁亭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想逃开吗?你扪心问问,是谁逼得我不能回去祭祖,不能在祖先面前尽孝。我若说要回去,我们这一家人还能回得去吗?便是能回去,多少个影卫甚至官兵跟着,又有什么意思?尽给人话柄了。」
龙锡听见左雁亭这样说,不由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手指也在胸膛的乳珠上轻轻掐了一下。看对方倒吸一口气缩了身子,他心情大好,轻声笑道:「没想到你倒识时务,我一直以为你性子里是倔的。」
左雁亭拍开他那只狼爪,愤怒道:「我自然是倔强的。今天你若不是王爷,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了。但偏偏……偏偏你是这么个不得了的身份。我……我为了家人,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劝着年迈的爹娘祖父母离开京城,不得不孤身留在此地……」说到此处,语气已哽咽起来,眼泪也在眼睛里打转。
龙锡连忙凑上去在他眼睛上吻了吻,低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苦,过阵子父皇大概会派我去江南,为太后采办大寿的寿礼,顺便巡视民情,到时我就带你过去好好玩一玩,你不是说一直想去江南吗?」
「如果可能,我倒宁愿你让我去长白山。」左雁亭狠狠推开龙锡,恼怒道:「大白天的你就发情吗?我现在没有心情,你是不是还要强迫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就是你的喜欢?」
龙锡被推开,却丝毫不恼,加上今天的事情着实让他欣喜,因此还摆手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会儿就放过你,看等入夜了锦榻之上,纱帐之中,你还怎么拒绝我,三天了呢,你不能一点也不体谅我的心情啊。」
左雁亭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他在袖子中的手握成了拳头,暗暗告诉自己:再过一段时间,再忍忍,很快的,这一切都会过去,到时候,他一辈子都不用再看这张可恨的脸了。
转眼间就是半月过去,左家终于收拾妥当了东西。这一日,之前那个小厮过来请左雁亭回家为左老爷等人送行。龙锡自然是准了,并且还要一同前去。
路上,龙锡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笑问道:「雁亭,你家小厮怎知你是在王府里?莫非伯父他们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成?上次我就想问你,忙着忙着就忘了。」
左雁亭握了一下拳,深吸一口气,才转过头去,愤怒的看着他道:「你还有脸问?每次我来了你这里,你就不肯放我回去,到时候我爹娘要找我,岂不是没路可寻,若告诉他们我在王府中,咱们的事还能瞒过去吗?因此我无奈之下,只好多给了这小厮一些钱,他是跟着我爹的,一旦有什么事情,必然是派他过来办,到时让他帮我保守秘密也就是了。」
龙锡拍头道:「原来如此,我真真糊涂,还是雁亭想得周到。」
左雁亭见他没有怀疑,心里方松了口气,淡淡道:「我倒不是想得周到,然而这关系到我父母祖父母的身体康健,我自然要面面俱到一些,不然他们真气出个好歹,伤心的自然是我,你这种天皇贵胄,哪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别说得这样无情嘛,我也是很关心伯父伯母他们的,瞧瞧这一车的礼物,无不是名贵至极的药材,还不是为了让他们在路上多滋补滋补,免得回到家后身子发虚。你也不用担心,我看四位老人身体还都康健,前儿御医也说老夫人的旧疾康复了,更何况日后亦有书信往来,你就安心跟着我吧。」
左雁亭淡淡敷衍了一声,不置可否。忽听外面有人说左府到了,他便和龙锡一起下车。
左父为了不惹龙锡疑心,刻意的没有提前接左雁亭回来。因此一家人只吃了一顿饯行饭,他们便上车离去。这里左雁亭直把他们一直送到城外,方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们远去了。
龙锡见心上人伤感,便忙将他搂在怀中,着实用言语宽慰了一番。他此时心中再无半点怀疑,以为左雁亭真的是迫于无奈,才想办法让亲人离开京城,免得他们知道自己的事情会活活气死。
因为这个,心中对爱人也十分愧疚,在府中加倍讨好左雁亭,除了性事要求过盛,不肯妥协之外,其余事情,竟无不是言听计从。只看得那些下人一个个都瞠目结舌。秋萍等近身丫鬟却早料到这种情况,因此丝毫不以为奇。
匆匆又是十几天过去,那节气已经入了夏。人人都换成轻薄衣衫,太阳也渐渐热烈起来。
左雁亭每日里在王府中,真是度日如年,心里只默默计算父母等人离京的日子。算着他们该到了家乡,此时只怕已经在去往长白山的路上。自己也是时候该行动了。
因此这日龙锡下朝后,他便来到对方书房,淡淡道:「今日是我们祭祖的正日子,我也要搬回家去三天,这三天里我不能见外人,你也不必派人催我回来,反正三天后,你就不叫我,我也会回来的。你不是说再过几日就要下江南了吗?我跟了你这么久,说什么也要去那人间天堂看看。」
龙锡正在批几份关于太后大寿采办礼品的奏折,今年皇上把这个差事全权交给了他。听见左雁亭这么说,他便放下了笔,沉吟道:「也是,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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