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这雪也渐渐停了下来,我和郭鲁强他们几个当值的便到教学楼前面划分的卫生区内扫雪,这刚扫到一半的时候,郭鲁强忽然扔下扫帚,拿手指着前面示意让我们几个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几近于黑白二色的世界里,一抹桃红色分外引人注目。
等那红色越来越近,这才发现,原是一位二十多岁身形高挑的女孩朝这边走了过来。别看那小腰只是随意一扭一扭的,但在他们几个眼里,竟是有勾魂摄魄之能。尤其是身后那部位竟如两个水球在一跳一跳相互挤压着,连我都不禁看呆在了那里。
忽听得身后有人轻咳了两声,回头看时,却是两个高年级的男生,一个长得虎背熊腰,体型彪悍,另一个较之略瘦,眉眼虽有几分清秀,却是戾气外泄,看上去绝非善类。只听得那壮一些的笑着说道:“龙哥,你说扫雪的那几个小子是不是被这sāo_huò给迷住了,怎么一直眼睁睁地盯着人家的那个部位看?”那个体形较瘦却被称做龙哥的,却不理会其他,只是望着我笑而不语。
我忙回过头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干着活,其实心里又羞又臊又惊又怕五味杂陈,若不是要赶在上课前扫完这片地,说不定早撒开了腿跑到一边去了。
话说这楼外边虽冷,教室里面却是一片春意盎然。且不说这史正良和韩月梅两人正坐一处柔情蜜意你浓我浓的,视他人如同无物一般,就连朱贝贝趴在桌子上,一副海棠春睡般慵懒的模样也令人捧腹不已。
我坐下身来忍不住冲她笑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竟困成了这个样子。”那朱贝贝当我在取笑于她,于是白了一眼,一声不吭,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了。
郑琳娜在旁边忍不住笑道:“她呀,昨晚拿着我的收音机听了一晚上的午夜悄悄话,把我的两节电池生生地听没了,能打起精神来才怪。”
朱贝贝闻听朝她一撇嘴,做出一副极不乐意的样子说道:“满屋子的人哪个没听,好像就你一人是出淤泥而不染似的,人家只是没学到你那倒头便睡的本事罢了。”郑琳娜闻听也仍是笑而不语。
汪少峰匆匆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沓子信,看上去好像刚从传达室回来。他看着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便站到讲台上叫着名字挨个领取。可他把最后一封信上的名字叫出来以后,连他自己都乐不可支了:“咱们班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史志明啊?难道是正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不成?”众人闻听便随之大笑起来。
史正良闻听便没好气地朝他嚷嚷道:“汪老大,闲着没事就提前把搓衣板跪了吧,要不要我和琳娜说你昨晚……”汪少峰也不知有什么短处被他拿着,急急地瞪了他一眼,史正良才没敢继续说下去。
郑琳娜却没把史正良的话放在心上,从一边走过来将那信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笑道:“这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或许是地址填错了而已。不过这信既是从陕西那边寄出的,我觉得你还是私下里问问秦川比较好。”汪少峰听罢忙点头称是。
说来也怪,一向上课准时的秦川都这个点儿了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才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汪少峰便随手将此信拿给他看,不料那秦川拿在手里却笑道:“哦,谢谢了,我就说嘛,这信早该寄来了的,不知怎么却拖到了现在,害我又去传达室白跑了一趟。”说完便兴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将那信迫不及待拆开了来看。众人皆闻之哑然。
今天这节课有些特别,是学校特地从外校聘请了一位资深的许姓教授来给我们讲课的。这许教授虽年过六旬,但仍精神矍铄,讲起课来也是声情并茂,劲头十足。虽说如此,怎耐他讲的东西过于阳春白雪,像我这般成绩较好的学生听来尚且如坠云里雾里一般,更不用说睡意正浓的朱贝贝了。这不,课还没讲到一半,台下便响起了轻微的打鼾声。
许教授先是向我这边瞅了瞅,随后又把目光移到了朱贝贝身上,看她那副睡眼惺松的样子,摇头笑道:“原来是个小姑娘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在这里睡觉千万小心着凉,下不为例啊。”朱贝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一直拿手在下面拽我的衣角,小声嗔怪我不早些叫醒她。
正尴尬间,忽听得后排一阵骚乱,像是有人在小声争吵着什么,不经意间,一粒花生大小的粉笔头“嗖”的一声飞上讲台,在黑板上弹了一下, “叭”的一声弹到桌脚下面去了。
许教授望着那个刺眼的白印,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向着后排方向厉声问道:“这算什么?你们是在向我示威,要赶我下台吗?”说完便合上书本开门拂袖而去了。
汪少峰和几个班干部赶忙追了出去,但无论怎样解释最终还是无功而返了,看起来这祸闯得可是不小。
教室里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沉寂,连钢笔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地刺耳。秦川忽地往狮子处瞟了两眼冷笑道:“正所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以前班主任不是老说咱们班没出息吗?这下终于可以扬名立万了。”
狮子看那秦川似有疑他之意,便忍不住问道:“秦川,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那粉笔是我扔的不成?”
秦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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