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慢慢收紧,龙炟因为窒息,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还差一点,就能成功了。刘庄的呼吸开始急促,却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其他。脑海中,过去的回忆渐渐涌起。第一次见到那小小孩子,第一次与他说话,第一次带他上警校,第一次派他执行任务,第一次跟他抢调味料……
真的要杀了他吗?
刘庄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疑问。
既然都忍了他二十多年,那再忍下去,又能怎麽样呢?
不知不觉,手中的力量减轻了一些。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龙炟气色慢慢好转。
不,不行!错误的存在必须消除,绝不能放任!重新坚定了想法的刘庄准备再次动手,然而,耳边忽然传来的那一道轻微无力地声音,却让他浑身一震,陡然松开手,垂下了手臂。
那是龙炟无意识地低喃。
“爸……”
第四十章
大火熊熊燃起,只一会儿便包围了整幢房屋。及时赶到的消防队员马上启用高压水枪从不同位置展开灭火行动,高高的水柱喷涌而出,洒落的水花淋湿了人们的衣衫,却浇灭不了众人心中的焦急。由於火势太过凶猛,救援人员根本无法靠近,被困者的情况究竟如何,尚且还是未知数。
“搞什麽?!难道要眼睁睁看著他们被烧死吗?!”严诀急得团团转,里面的可个个都是重要人物啊!先不提左伯堂那老小子,光是刘庄父子还没出来这就够让人去撞墙了。
“再等等。”娄明尽力平复著心情,他现在必须考虑如果刘庄发生意外,b区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诶,明逸呢?”回头张望了一圈,娄明都没看到齐明逸的身影。
“前面。”严诀用下巴指了指,“早跟他说了,喜欢就是喜欢,别又等到失去了才後悔。”都四十岁的人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唉。
娄明也是同样叹气。那两人吵吵闹闹二十年了,现在仍然没有进步,真弄不懂他们在想什麽。
“特科呢?那群孩子怎麽样了?”
“柳殇、阿豹不肯走,被我一人一拳让韩黎帮忙送去医院了。”严诀皱著眉,讲义气是好事,但拖著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想进去救人,那就成麻烦了。既然讲道理行不通,他也只好用武力解决了。
“……小心老小子找你拼命。”某人护短可是出了名的。
“只要他活著,我任他揍。”严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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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左伯堂现在彻底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涵义。没想到杨程安看起来瘦弱,出招力度却重得吓人。一会儿功夫,左伯堂身上已多出了好几道口子。要不是平日里和猴孩儿们打闹习惯了,今天还真是撑不过去。
“唔!”一不留神,脸上又挨了一记勾拳。
“哼。”杨程安扭扭手腕,满脸鄙视地看著他,“原来刘庄手底下尽培养废物啊?”
左伯堂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同样冷哼了一声,“败军之将,等著吃牢饭吧!”
杨程安顿时变了脸色,“我不过是没他冷血罢了,并没有输给他!”论心计,论才智,他自认绝不比刘庄差!为了复仇,他几乎抛弃了一切。名誉,地位,朋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庄竟然冷酷到连亲生儿子都能舍弃,杨程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够狠。
“你以为你仅仅输给了刘庄?”左伯堂嗤笑。
“什麽意思?”杨程安沈下脸。
挺直了腰板,左伯堂一字一句道,“真正赢了你的人,是龙炟。”
“呵,骗人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杨程安不屑道,“被我轻而易举的抓住,毫无还手之力的废渣怎麽可能赢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你的计划有多高明?龙炟是我的学生,他有多少斤两,我比你清楚。实话告诉你,我们之所以能这麽快找到这里,是因为龙炟暗中留下了信号!从头到尾,你都没赢过。”
当龙炟和同伴们分成两组进入门庭大敞的酒吧时,突然遭到杨程安等人的袭击。虽然带著夜视镜,但敌暗我明,对方又是经过训练的杀手,很快,特科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耳边叫声不断响起,龙炟明白,他们中了圈套。杨程安是特地设了陷阱等他来钻,而他却还傻傻的带著兄弟们进来!
必须要想办法,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全灭。
龙炟不是神,以一敌十那是神话,他不可能做到。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以自己做诱饵。既然杨程安的目标是刘庄,那麽,如果他束手就擒,其他人也许还有逃走的机会。只要有人回去通风报信,活捉杨程安就不是奢望。
因此,龙炟没有过多反抗,在被打晕的前一刻,他拔下了袖口的纽扣信号器扔在地上。与之前的信号器不同,这种信号器是配对型的。左右袖口的两颗是子信号器,领口的是母信号器。子器一旦被扯掉,马上就会向荆诃的总机发射信号。无论母器离得多远,它都会以直线方式追踪过去。即使最後会被外界因素阻断,但总机会保存下数据,让人能够确定母器的大致方向。
杨程安的密室,就是这样被发现的。
“不可能!”杨程安不敢置信。“他就不怕死吗?!”
“是人都会怕死。不过,比起性命,这世界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左伯堂直视著他,“就像你坚持要复仇一样,龙炟也有自己的信念──牺牲自己逮捕你!这不是什麽英雄主义,而是他想要守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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