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青苜不但转移走了视线与压力,他还会因此而变的倍加对自己温柔体贴。
凤莱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弯,“阿苜,别担心,阿祀不会有事的,他会是个如你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子的。”
青苜对着凤莱勾嘴微笑,暗暗捏了捏拳,静等待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被劫
希宴做了个梦,梦里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上,甚至是水里,都挤满了形形□□的坏人,嚷嚷着要抓自己,然后跑啊跑啊,跑的很累,也躲的很累。
忽地天色一暗,转眼大雨倾盆,伸手不见五指。跑啊跑的希宴闻到一股肉香,掐了掐肚子,顿觉口水蔓延,遁着肉香,很快就发现有一禽类整个架在火堆上,烤的油滋滋,香喷喷的。
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答,眼看着火堆就要被雨水浇灭,而火架子也在摇摇欲坠。希宴想了会,捡来树枝插在四周,将湿透的外衣盖在上头防雨,又抓了抓咕咕叫的肚子,将火架子正了正。忍了许久,扯下了一条腿,还没舍得咬下去,就听见一声轻语,“抓到你了!”
希宴持着鸟腿的手刚抖了抖,就被探来的手稳住了手腕,热力在彼此接触间,迅速蔓延。被雨水浇的透心凉的后背跟着一暖,然后整个人都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这个感觉很好、很暖、也熟悉,让希宴几欲流泪,却不知这样的情绪是因何?握在手腕上的那双手美好的让人不敢冒犯,转头望去,只听见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寡冷音调,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相貌,急的眼泪涌出……
最后希宴是带着眼泪被摇醒的,还残留着的悲伤让希宴又滚了滚眼泪。
感到有手指拂在眼周,泪水被抹去的同时,尖利的指甲也划上眼皮,希宴一惊,抬头望去原来是一女子,只听她轻软地问着,“阿希,怎么哭了,可是有疼的地方?”
希宴瞬间僵直,这声音听过,就是那可怕的女人,昂起头,呲嘴露牙,无声地警告。又动了动身子,发现依旧是蛇身,才恍然,刚才定是做了一场让人落泪的梦。心间弥漫着的悲伤还不曾散去,没多会,眼睛再次湿润。希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哭,咬住尾巴就想滚走。
一直观察着希宴的青苜说话了,“阿莱,现在的希宴不认识我们,你吓到他了,而且之前阿祀……”
希宴听见男声,再度昂头,碧色的眼内满是戒备。
青苜先是愣了愣,后又抖着眸子哑声轻唤,“阿希,别怕,我是阿苜,你的阿苜啊。你身上的那些伤都治好了,不会再疼了,也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了,坏人都被我赶走了。”
希宴躲了几次摸来的手指,又没法离开,终于恼怒,一口咬了上去,对方却一声不吭,也没抽会手指,只有凤莱的一声惊呼,“阿希,你怎可以咬阿苜?还不松嘴!”说着就伸手来掐希宴的头。
血液流进口腔里的味道让希宴有些恶心,想起那少年枉顾性命的做法,牙齿更是发狠地往深处咬了咬。
青苜拦下凤莱的手,低声说了句,“阿莱,阿希差点死在阿祀手里,而我是阿祀的父亲,他并没有咬错。”
凤莱柳眉倒竖的模样瞬间就温顺了下来,继续软声说道:“阿苜,你的心肠就是软,阿祀都被你关了赤炎林的禁闭了,那里就算我去了都得小心翼翼的,罚的有些重了。况且阿希只受了点皮肉之苦,都没事了,阿祀却因此有生命之危。数年你不曾照料过阿祀,如今让他去遭这罪,我委实难过。”
青苜敛眉正色道:“一码归一码,子不教父之过,阿希不但是阿祀的舅舅,也是我们将他从阿父手里要来的。还有三长老施完追溯之法后离去前的神色,你又不是没见过,要是她认为阿祀做事有失少主之德,而我们又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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