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掐算着时间,童晓急奔回府,他身上带的银子不够为思玅赎身,只能回府再取银钱,这一个来回等他时也差不多便至戌时,刚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救陆思玅脱离苦海。
一路急走,未发现府内不同寻常的异样静谥,直奔至倾兰雅院前厅门外,发现伫立在外的方雅恒才发觉不对。
无声的走近,方雅恒好像一点也感知不到有人靠近,平时隐藏着精锐的和氲双目此刻满是惊愕、错愣。
「不要再说我心系雅恒之事。我问你这就是你的全部计划?」
这声音?是皇上?皇上喜欢方雅恒?
怔然的看着方雅恒,见他似慢慢缓过神来,神色不明的缓缓垂下眼睑,童晓亦不敢出声的静听内室的动静。
室内,庆王坐在华贵紫檀木椅之上,漫不经心似的一节一节收着折扇,神色平淡静漠。
「嗯!」
「你……」端坐上位的皇上隐忍着愤然:「你从开始就没打算隐瞒童晓是男儿身的是事,所以才由着他胡来是不是?」
「是。」
气得呼吸一窒。
良久,皇上无奈叹息,他早该料想到!
「朕原以为你编派了故事,就会一直设法隐瞒下去,谁想你竟然……」
「皇上。」再次展开收得整齐的玉骨华扇,漫不经心似的把玩着,但那眼底流转的却是一份无可比拟的认真。「红妆本是男儿身,纸永远包不住火。再说,我不想委屈童晓,让他做我的妃他已是不愿,再让他一辈子以女子的身份示人……莫说是他,我也不想。」
「既然如此,你便安分一些又有什么大碍?你忘了你答应过朕的事……」
「我没忘。但当年的事皇上已经查得清楚明白。连你都不得不放弃对雅恒的感情,我又如何敢保证有朝一日不会将童晓置身于危难之中。」
「此事无人敢揭露,你又何必……」
「皇上在自欺欺人么?以太后的精明睿智,你以为她什么都没查觉?缳熙说太后曾虚探她的口风。她自然是把话圆过去,太后明着似信了,但谁能料定太后的心思?还有,缳熙说我与童晓进宫那日,太后回寝宫时还和她说笑,可自那之后再与太后提及童晓便见太后神色不对,那日我纵是百般吸引众人注意力,但太后恐怕还是看出了端倪。」一顿,似悔似恼:「那日在赌坊之事虽然现下多为谈论赵国公,但对童晓的猜测皇上也有所耳闻吧?他一身男装,当时便有人查觉且议论他虽被人以男孩养大,可男装加身未免太过缺少女子应有的天性,已忍不住测意他便是男子。悠悠之口虽然全是暗中猜测、将信将疑,但有了猜测便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绝不容重蹈覆辙之事发生。」
「不容重蹈覆辙……」皇上头痛的揉着眉心:「朕不准许你就这样离开。失了你等于失了朕的左膀右臂,今日我可以还像上次一样当你是玩笑,你莫再提及,如果真的喜欢童晓至深,便把他养在府里不准出去就是了。」
「皇上!」神色一冷,周遭氛围瞬间降至冰点:「童晓不是娈童小倌,不是别人可以豢养的。我的心思皇上已经通晓,皇上随便找个理由废了我的王位便是,反正我在世人眼中没一点可取之处,再添一笔也无妨。」
说罢,欲转身而去。
「晴远!」猝然起身,皇上脸色不善:「你当真为了童晓愿意舍弃一切?包括你一手建立遍布整个瑞国的商业脉络,统统都可舍弃?」
「皇上今天来不就是听到了风声?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在这一月内全权转交给雅恒,此时万事俱备只差皇上一道圣旨。」
「你!」他做的如此决绝,皇上哑口无言。一时间四周静极无声,闷人的沉静夹杂着窒息的压迫流转弥漫。
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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