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身子很轻松,我很久没有这麽轻松的感觉了。”韩士舒闭上眼深深呼吸,入出气息畅通无阻,神智也特别清明。
巫孟信笑著给韩士舒搭上一件外袍,押著他坐下。“瞧我和大哥不在,你就把自己糟蹋成什麽样子了,以後不准你晚睡,只准晚起。”
韩士舒抬头看向巫孟信,认真说:“我是惜王爷,不给管。”朝里有很多事,他没法贪閒偷懒。
巫孟信趁机在韩士舒嘴边偷了个吻,驳道:“我才不屑管王爷,我只管我的舒儿。”
“孟信!”居然耍嘴皮子。
巫孟信眯著眼笑得非常奸诈。“舒儿不准讨价还价,你的丈夫现在怎麽说也是国师吧,耀初国师比王爷大,你要听我的,不然巫先生会禀报皇上,说惜王爷身体虚弱,不堪重任,应让他赋閒在家。”
韩士舒愣愣的张大嘴,有没有听错,孟信居然威胁他!还是拿哥哥压他!
巫孟信趁机再偷吻一次,笑道:“看舒儿的表情就知道舒儿完全同意我的看法,真乖,国师给你奖励。”一手探进衣裳里恣意抚摸那细滑温润的肌肤。
“你这是假公济私!”韩士舒用力拉出贼爪子,不满的抗议。
“是啊。”巫孟信很大方的坦承不讳,阴险的说:“舒儿要去告状吗?去哪里告?兆尹府?还是到皇上那里告?身为你的姘夫我是完全不介意曝光啦,我想大哥也不会介意。”他们都很乐意曝光。
这回,韩士舒算是见识了。
“巫孟信,你…你怎麽变得这麽狡猾!”气得有些语塞,这个孟信该不会不是别人易容的吧!韩士舒用力扯他的脸。
“我也是迫於无奈,谁叫舒儿很不听话,要你好好休息不好好休息,要你好好喝药不好好喝药。”脸被抓来拉去的巫孟信耸耸肩。
“我哪里有不休息不喝药了!”污赖他!
“现在暂时没有,以後就会有了,以後我劝舒儿早点睡觉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书状的时候,以後我让舒儿喝很多很多药的时候,舒儿一定会耍赖,还会端出王爷的架子冥顽抵抗,我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免伤了我和舒儿的和气。”巫孟信超级理直气壮。
“你……”
“我这麽关心情人的姘夫打著灯笼都找不到,舒儿太感动了吧。”巫孟信大大方方的又在韩士舒脸上啵了第三口。
“是很『感动』。”韩士舒使劲白了一眼巫孟信,不想跟他说话了。
“爷,早膳准备好了,现在用吗?”门外传来竹清的声音。
“端进来。”巫孟信说道。
“是。”竹清端著两人份的早食,竹安抬了一盆热水。
“总之,舒儿想做什麽都可以,但不准累著身子。”巫孟信将碗筷摆在韩士舒面前,盯著对方确认道:“好吗舒儿?”
韩士舒嗯哼了两声,端起碗筷,恨恨的夹起一个酱瓜大力咀嚼,像是把它当成某人,巫孟信眯著眼嘿嘿笑了几下,再给他多夹了几个酱瓜。
“那是什麽?”巫孟信眼角瞄到从竹安领口露出的一叠纸帖。
“是拜帖。”竹安赶紧取出交给巫孟信过目,一般他们都是等主子吃完早膳後才呈上的。
巫孟信快速翻了前面几张。“姓商的、姓陈的、姓李的、姓王的、姓曾的、姓郭的…这麽多,看来瘟疫流行的不太严重嘛,大家还有兴致这麽拜访来拜访去的。”巫孟信摸摸下巴,又露出诡异的冷笑。
“孟信───”
“舒儿要去吗?”巫孟信摇摇手上一叠拜帖。
“我没空,今明两日都要处理堆积的吏部公文呢。”这是实话,昨日睡了一整天,积存的公文又更多了,这阵子因疫病传染,人力本来就吃紧。
“那这些就不用了。”巫孟信笑著将拜帖交还给竹安,说:“全部拿去烧掉,上面不乾净。”
“是,孟信大人。”竹安不敢迟疑,立即飞奔去烧。
“不乾净是什麽意思?”韩士舒不悦的放下碗筷,他知道孟信管他是为他好,但他不许孟信侮辱他的朋友。
巫孟信笑著回答:“舒儿你别多想,上面是不乾净,舒儿若不想烧掉,我拿回来处理一下也是一样的。”
韩士舒皱起眉,劲丞和孟信有时候神神秘秘,尽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算了,烧就烧吧,竹清,你让竹安在烧之前录下内容,给各家各府去一封歉函。”
“好的,爷。”竹清跟著匆匆奔了出去。
“舒儿继续吃,你才吃了一点点。”巫孟信敦促他拿起碗筷。
“你光说我,你也没吃。”韩士舒夹了一些青菜到巫孟信碗里,又舀了一杓蒸蛋过去。“府里的厨子菜做得还不错,你嚐嚐。”
“有我做的好?”巫孟信眯著眼自负的问。
韩士舒温润的笑著说:“当然没有巫大厨做的滋味绝顶。”那『绝顶』的滋味,就算神厨再世也没办法复制…
得到心上人的夸奖,巫孟信十分开心,微小的绿光在眼缝里闪烁发亮,对他而言没有味道的青菜蒸蛋吃起来竟然也甘甜无比。
“爹───爹────”韩开喜咚咚咚地跑进房,结果发现爹不在房里,咦,安哥哥说爹还在房里啊。
“喜儿,爹在隔壁。”韩士舒唤道,感觉来自对面的目光霎时灼烈的吓人,房内的空气也陡然降了好几度。
韩开喜听到呼声,小跑步到隔壁的房间把门打开,果然是爹。“爹,喜儿会默写三字经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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