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害怕活力过剩又粗心大意的朱利会不小心碰到尘的伤口,就把朱利放在房间了。
“......”
日向尘紧了紧抓住绘麻衣角的手,没有说话。
真的很奇怪啊......
明明之前他能冷淡的无视所有人的,可在下定决心要开始接受别人的好意之后,就变得很脆弱了。
别人的恶意开始会让他受伤。
他开始小心翼翼的揣测着自己的言行会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甚至......现在都开始恐惧自己一个人面对着朝日奈兄弟们的目光。
日向尘轻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注视着绘麻越过朝日奈家的人跑进房子里的背影,他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下在场的人的表情,唇角扬起的弧度冷淡又讽刺。
“尘君......?没事,我还在这里呢。”
旁边的冬花犹豫着牵住了他的手,漂亮的面容上布满了对他的担忧。
“嗯。”
日向尘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如果打开了蚌壳的后果就是被伤得体无完肤,那将蚌壳加固后再盖上,是不是就可以和以前一样坚强了呢......?
“日向尘的脑子有问题,大家不要接近他!会被他打伤的!”
“尘君......?这已经是你入学以后第五次因为打架被请到校长办公室了,你的家长为什么一直不来?叫哥哥或者姐姐来也可以。”
“尘......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说呢......?”
......
大概......是因为。
我已经遗忘了表达的方法了吧。
——也失去了去表达的勇气。
第18章 请留下来
到底是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朝日奈雅臣头疼的抚了抚额,他深褐色的眸子锐利的扫了风斗和光一眼,眉宇间带上了深深的无奈:“尘,对于风斗的行为我向你道歉,我等下会好好的教育他的。但是,这样就决定要搬走会不会太过草率呢?你和绘麻才刚来,我们父母的婚礼也快要举行了。”
“我想......他们不会愿意看见你们搬出去的。”雅臣走到日向尘身边,神色诚恳的弯下了腰,“至少给我们一个相处的机会吧?如果在婚礼过后,你的决定依旧没有改变,我会帮助你说服父母的。”
这个向来温文尔雅的男人语气轻柔得像风,他淡紫的发在耳边晃荡,隐约勾勒出柔和的脸部轮廓,紧抿的唇瓣与轻颤的眼睫显露出了他的局促紧张。
——他是真的想要为我做点什么。
可是。
为什么呢?
日向尘半瞌下了眸子,遮掩了眸中浮现出的些许疑惑迷茫。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的拂开了白石冬花握住他的手,再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其他人的距离:“我知道了。”
“我会住到那时候的。”少年抬起头,暗红的眸里流转着光华,他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弧度,模样冷漠又讽刺,“到时候,请务必把所有责任都揽过去,比如说你可以告诉他们——你们接受不了两个不熟悉的人插足到兄弟间,所以希望我们搬出去之类的。”
“你不要太过分了!”
朝日奈侑介在看见雅臣弯腰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了,现在日向尘又说出了这种堪称刻薄的话,彻底引爆了他内心憋着的怒火。
他火焰般炽热的眸子瞪着日向尘,却又说不出什么下文——毕竟错的是他们,希望日向姐弟继续住下去的也是他们。
“......过分?”
张合的唇齿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日向尘轻嗤了一声。
“我不认为尘君有什么过分的噢。”白石冬花优雅而贵气的抚了抚自己的发,湖绿色的眸子微微弯起,“侑介还是这个样子,冲动,毛躁,说话做事不经大脑。”
“一看就是个标准的白痴。”
她的笑意随着话语减弱,最后只剩下一片冷然。
“噗——”
看了半天戏的朝日奈光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走到已经直起身子的雅臣身边,懒散的把手搭在了长男的肩膀上:“尘君就像是公主,被忠诚的骑士小冬花所保护着......而我们嘛,看起来和妄图伤害公主的恶龙没什么两样。”
他束起的发垂在身后,眸光森然,唇角却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是警告。
被朝日奈光注视着的白石冬花身体微不可见的一僵,恐惧几乎是在瞬间就从大脑蔓延至脚底,她的指尖抑制不住的痉挛了一下,视线也在同时错开,不再和朝日奈光对视。
她这样明显的举动被所有人收入眼中。
雅臣蹙着眉张了张嘴,又因为这混乱的状况放弃了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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