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栏扒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我说,你就这么娶了,找了下家没?”
邓思承也坐下:“什么下家,暂时先这么着,没打算。”
“苦了你,如狼似虎的年纪。”柳成栏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句正经话,你们俩到了床上这事情可得穿帮。家瑜都这年纪了,谈柏拉图不现实,孩子也是问题。”
邓思承长出一口气:“先不说这个,今天过去了再说。”
“行。下午的帆船惊喜准备怎么样?”
说起这个邓思承无法克制地想起了杜为礼,突然就很想让他过来,想让他在沙滩上看着自己,在婚礼这样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在海上航行的英姿。
这念头一起来就根本停不下来,好像心里有无处蠢蠢欲动的春芽要破土而出,这一份无法明说的悸动刺激着他周身的每一个细胞,比海上婚礼这件事的本身更吸引人,比帆船让邓思承觉得充满刺激。
无视柳成栏惊诧的目光,他走到大厅外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给杜为礼打了电话。
那边杜为礼才睡了6个多钟头,被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喂就被对方急切的声音夺去了注意力。
“下午春光假日海滩,帆船婚礼在那里举行,三点,海滩依然是对外开放的,除了嘉宾游客也可以进来的,来我婚礼。”
杜为礼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反问道:“你要我去你婚礼?不是……你老婆看见我肯定不高兴,我不想去砸场。”
“不用管她!”邓思承的语气竟一下子激动起来,“算我出师。下午三点,一定要来。”
杜为礼几乎无法理解邓思承突如其来的孩子气,但心里是想去了,于是很快答应了。
见他答应,邓思承的语气中都快要溢出盛不下的喜悦:“一定要来,师父。”
杜为礼被他最后一句阴阳怪气的称呼给逗笑,觉得邓思承这么正经的人叫他师父真是太有趣了,叫着“乖徒儿”挂了电话。
邓思承回到会场,见到宋家瑜的母亲,两人亲切地说了一会话,然后宋母又回去陪女儿了。
婚礼的程序走得依旧是老一套,宋家瑜本来看见柳成栏和邓思承时不时亲密地谈话脸色有点不悦,但是邓思承在牵着她的手走红地毯的时候,浓浓的欣喜感快要把她淹没,邓思承对他温柔和煦到了极点,也看得出他心情极好,她终于有种幸福落地的感觉。
婚礼进行地很顺利,就是柳成栏老不正经的眼神让邓思承觉得哭笑不得,中途休息的时候,他把柳成栏拉到厕所,无奈地说:“你是想让家瑜在婚礼上发飙吗?”
柳成栏耸耸肩,揽着邓思承的肩膀,他转头,两个人默契地碰了碰嘴唇,柳成栏笑着推开他说道:“刚才你急匆匆给谁打电话,我看你都高兴地要跳起来了,不见得家瑜能让你这么失态哦。”
邓思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挑眉反诘:“我很失态吗?你自己心怀不轨想多了吧。”
“行,我心怀不轨。”柳成栏上前从后面抱住邓思承的腰,穿着精致西装的邓思承简直英俊地不像话,他看着镜子里多年的好友,心里终有不舍,“我们这么多年,那么多人只有你和我最合拍,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有个好的伴侣。宋家瑜不是你想要的,我每次想起来,都为你感到伤心。”
“没什么好伤心的。”邓思承拍拍他的手,“家瑜很不错。你看我这么多年也没个真心好上的人,这样不是最好的嘛。”
“以后呢,如果有人让你动心了,怎么办。你既然娶了家瑜,就等于和自己的幸福永远说再见了。”
“不会有了。”邓思承看着自己已经不复年轻的面孔,隐隐约约想起那张依然充满了激情,美丽的过分的脸,语气里透着一种无奈的凄凉,说道,“我已经过了谈恋爱的年纪了,青春期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岁数了怎么还可能有。”
“那刚才到底和谁的电话让你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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