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离魂,应该是生前无法在一起,执着太重,死后才会相连”
第十五章
小白兔被云青抱在怀里,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什么离魂?”眼睛在那怨魂身上打量上一圈“为什么他们会这样黏在一起,这样不就看不到对方了吗?”
“小笨蛋”云青抬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了捏小白兔的耳朵,“离魂,是怨和恨的结合体,一般只有在极阴之地,怀着极度的怨恨、极度绝望死去,而在死去之后又无法得到超度,心中的怨恨无法消
去的时候才会出现。”眼前的离魂与一般的离魂不同,他由两者心中所怀的怨与恨所结合而成的,比起一般的来说还要棘手。
“师弟你说得对。”男子眼带赞赏的点头。“离魂之所以成为离魂是因为就算两者近在咫尺,也永生见不得面。”有时候最残忍的,并不一定要两者相隔天涯才算得上残忍,尽在天边却永不得相见才最
是折磨。
谁说离魂无情,离魂乃这世上爱到极致的产物,唯有相爱,所以才在被迫分离的时候产生了最极致的怨恨。
“道士,为什么不能见面,你看他都哭了”小白兔语出惊人。
云青和男子闻言,大惊,迅速将目光放到离魂身上,但看到的与之前的并无所变化,青丝依旧遮面,一动不动,何来哭一说?
男子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种被欺骗的恼怒感,这种事情岂能被当成儿戏,不过是一只法力低微,又靠着有师弟撑腰的小妖罢了,眯上眼睛,带着不屑、轻蔑的口气“不过是一只未修成人身的小妖罢
了,还真当自己是天尊开了天眼不成。”
这话音才刚落,那面颊边的长发就断成了两截,轻飘飘的掉落到地面上,他摸上耳边明显短了一截的头发,怒气冲冲的质问“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青勾起嘴角,笑得瘆人“给个警告而已,我的人不需要你来多嘴,还有..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虽说这小白兔才跟了他没有多久,不过却已经是他认定的人,既然是他自己认定的人了又何需
别人来多嘴。
“云青..我没有骗你。”白晓图很是委屈,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是闷闷的,不复往日的柔糯。“他真的在哭,我看到的,我明明就看到的。”他刚才一直注意这那只离魂,也注意到了对方眼角的湿润,
他突然有些悲伤,为什么要分开呢?为什么要永远都见不着面呢?
“恩,恩我相信你。”云青尽之所能的安慰对方,目光是男子从未见过的温柔(这还是那个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云师弟吗?),温润的手心轻轻的摸了摸小白兔那无精打采正低垂着的小脑袋。
“我真的看到他哭了!”小白兔难得坚持的再次重复一遍,云青明显敷衍的态度让它很不爽、很不爽,他根本就没有骗他嘛。
生气的从云青身上跳下来,幻出人身,冲到离魂的面前(云青措手不及来不及阻止),没有考虑过后果会如何,莽撞地动手去掀开离魂披在脸上的黑发,想证明自己没有骗人。
而就在白晓图掀起离魂的长发时,离魂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号,冰凉的手死死地抓住白晓图的手腕,猛然脱出男子的禁锢。
已知自己闯祸的白晓图企图挣脱离魂的禁锢,岂料对方力气竟出奇的大,无论如何挣扎都未脱一丝一毫。
云青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动用法诀,可一转眼时间就不见了小白兔和那离魂的踪影,面上如覆上了一层冰霜,难以窥见其心中所想。
被离魂拖着瞬移的白晓图,心中忐忑不安,磕磕碰碰,脚上早已划出几条血痕也不管,老老实实的。
说来,那离魂的行为也是诡异,他拖着白晓图行到一条小河边,那河水清澈见底,偶尔还有几条小鱼游过,碧绿的水草悠悠晃晃,轻抚每一条游过的小鱼的鱼身。
离魂的手放开了白晓图,蹲在河边,一低头,将整个脑袋都泡在河里,过了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抬起头(在这期间白晓图还曾担忧过对方是不是溺水了= = ),像小狗一样甩甩头发,飞溅出的水
花让白晓图心有在焉的退后了几步(也不知多脏),以免被淹及,哪知,刚退出几步,就又被离魂抓住了手腕。
力道之大,让白晓图甚至还有种骨头快被捏碎了的错感,“好痛,你快放开我!”他有些生气的说“你捏疼我了。”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他何时被这样粗鲁对待过!
本来白晓图说这句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哪里知道对方是懂听还是不懂听,反正也只是说说抱怨抱怨一下而已。
“常郎——”声音沙哑,好像是锯齿磨树般难听刺耳。
白晓图被这难听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想过对方竟然会说话。
“常郎——”离魂又重复的唤了一遍,声音依旧难听,但其中的深情却听者想要落泪(白晓图这迟钝的家伙例外!)
“你在叫谁?”白晓图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其他人在。
“常郎——”这下离魂又抓住了白晓图的手腕,只不过力道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轻柔得多了,他沙哑着声音,说“我终于等到你了。”
第十六章
“我不叫常郎!”白晓图不开心的皱起眉,努力的想要甩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可是就算他用尽力气一直甩都甩不开,就算甩开了也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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