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同性之间最吸引他的莫过于征服的快感。他的自尊在恣意操 弄各式各样男人的过程中从以往的污泥浊水中真正站立起来,直至发展壮大。
毕业的时候妈妈问:“你不会回来吧?”
“为什么不回?”他笑着说。“咱娘儿俩要挺起腰杆儿扬眉吐气重新做一回人。”
“我从来也没趴下过,”妈妈冷笑。“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但别拿我当借口。”
夜幕降临,市中心广场上百十来号人在跳交谊舞,程明兰永远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一个。程冬至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觉得自私、不要脸和没心没肺是一个女人永葆青春的不二秘诀。他从人群中穿出去走向广场的另一面,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场地上,正在进行一场街头篮球赛。
“程哥。”凯赛健身俱乐部的教练张灿抬手招呼他。
“叫我来什么事?”程冬至在张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痒了?”
“有点儿,不过咱先说正事。”张灿拉着他挤进围观的人群。
“赞助的事您就答应了吧?看孩子们打得多好。”
程冬至不喜欢街头篮球,觉得都是花架子,张灿想组织一次全市规模的比赛跟他拉赞助他一直没松口。场上六个人鏖战正酣,围观的大都是少男少女。肥大的运动裤,遮住半边脸的帽衫,脚上的名牌运动鞋,倒都是程冬至店里的忠实顾客。从生意的角度来说还是应该考虑考虑。
认真观看了一会儿,有一个少年引起程冬至的注意。那孩子不是场上技术最好的,但绝对是最嚣张的。最过分的是他把球扔到对方球员的头上弹回来接住再投篮,引起场边一片嘘声和尖叫。
黝黑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尽管稚气未脱,但很熟悉的感觉。
“那孩子叫什么?”
“别啊程哥,人家还未成年呢。”
“别他妈的废话!还想要赞助吗?”
“贺武阳,十三中初三的学生。”
这才是他老子当年的模样啊,程冬至心中有些感慨。不过可不敢打他儿子的主意,估计会比塑料脑壳的下场还要惨。拨通贺维的手机,对方迷迷糊糊的好像已经睡觉了。
“打车到中心广场来,我给你报销。”
“出什么事了?店里没人不行……”
“锁好门,用不了太长时间。”程冬至停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告诉他。
“快过来看你儿子打球。”
贺维白天在一家水产店打工,活儿又脏又累,基本到了店里洗洗倒头就睡。挂断程冬至的电话,他坐在床上愣了会子,突然蹦下床冲进卫生间把头和脸浸在盥洗池里使劲扑棱了几下,胡乱用毛巾擦干套上程冬至送给他的运动服撒腿就跑。
贺维赶到的时候球赛已经接近尾声。他气喘吁吁地站在程冬至身边死盯着儿子看,半天回过神来冲程冬至笑笑。
“我和他妈妈有他的那个晚上喝酒了,一直提心吊胆怕生个傻子。”
“现在看着还成,”程冬至点点头。“等下我请你们父子俩吃宵夜吧?”
贺武阳沉默地打量着贺维和程冬至,穿好外套,又拎起场边的一,并未对吃夜宵的提议做出回应。贺维觉得儿子应该是没有回家,放学后直接来这里打球。他讪讪地笑着,略显讨好地凑过头去。
“给你妈打个电话,就吃个饭,她应该会同意的。”
父子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贺维原本挺拔的身姿因为某些缘故看上去有些卑微瑟缩。程冬至的心里莫名烦躁起来,他看看表,突然一把夺过贺武阳手,转身就走。
“他是你程叔叔,爸爸的高中同学……”贺维为难地在裤子上蹭着手,很怕儿子当场发作起来。贺武阳扫了他一眼,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我白天在水产店打工,搬冻鱼冻虾有时候忘戴手套就会划到,都是小口子。”
贺武阳不再说话,迈开大步跟上程冬至。贺维心中一喜,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额头全是汗津津的。
打开车门把贺武扔进去,程冬至靠在车上等父子俩跟上来。
“想吃什么?”他问贺维。贺维转头去看儿子,发现贺武阳在路边夜市的一个摊位前弯下腰。
“你是他老子,别老战战兢兢的。”程冬至皱着眉头提醒贺维。
“没有啊,我进去的时候他刚六岁,现在看到就是很生疏……”贺维有些不好意思。
“哎对了,你是男孩女孩?多大了?”
程冬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问自己的小孩,禁不住想笑。
“我没你命好,没结过婚更没有孩子。”
“我这哪里算命好?”贺维没听出对方话里的调侃意味,很认真地苦恼着。程冬至很高兴在他死木丁丁的眼神里看到点有趣的东西,忍不住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逗你玩儿呢听不出来吗傻瓜。”
程冬至呼出的热气弄得贺维很痒,他缩缩脖子让开一点,只觉得程冬至的声音和平日很有些不同。就像自己随手揉皱的烟盒,扔到地上后慵懒地伸展成一种你绝对意想不到的姿态。
“给你。”贺武阳的到来适时缓解了两人一瞬间的尴尬,他把一双工人常用的白色线手套塞到贺维怀里。贺维的嘴唇微微抖动起来,死死抓住手套按在胸前。
“我请你们吃烧烤,”贺武阳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零钱看了看又放回去。“夜市里有一家烤鸡架特别好吃。”
程冬至看看贺维,那人正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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