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袁东早就想问了,某日趁着为程洲桓送咖啡的间隙鬼鬼祟祟地问:“老大,恋爱了?”
程洲桓冷着脸说:“有八卦的功夫不如多专研专研案例,成天脑子里都是什么?要不要我调你去跟向姐做情感案子?”
袁东没讨到好,只得跟女律师们说:“老大更年期到了。”
周末,程洲桓早早起来,上线一看,包裹已经到了站点,正在派送中。
这几天一直阴雨绵绵,一场秋雨一场凉,火炉城市夏日的灼热被尽数浇灭,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换上了厚厚的秋装。
快到中午时,手机响了,何辛洋说:“程哥,快递到了,今天你在家吗?”
程洲桓答:“在,马上下来。”
他心情很好地下楼,见到何辛洋时却心头一紧。
冰凉的秋雨中,何辛洋披着一件满是雨水的透明雨衣,雨衣里是洗得泛白的长袖t恤,与单薄又土气的直筒牛仔裤。
程洲桓撑开雨伞,快步走去,何辛洋见他来了,忙从三轮车里拿出用塑料口袋装在一起的五个包裹,还开玩笑似的问:“程哥,你很喜欢网购啊?”
“方便嘛。”程洲桓斜过雨伞,想为他遮掉一些雨水,他却迅速往后挪,摆手道:“程哥你别管我,我身上湿,待会儿把你衣服也给弄脏。”
程洲桓微蹙双眉,指指他的雨衣,“降温了,只穿一件t恤不冷吗?”
说话间,刚好一阵冷风吹过,何辛洋哆嗦着身子,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笑起来,“我带着外套,这会儿穿不上。没事,我扛得住!”
“多穿点儿,感冒了会耽误工作。”程洲桓叹气,没立场说教,只好用工作提醒他注意身体。
何辛洋笑着答应,很快抱出一个大箱子,上面盖着一件长袖外套,转身时说:“程哥你快回去吧,我还得把好几个包裹放收件宝里。”
“你是因为想保护好包裹,才脱掉自己的外套?”程洲桓跟着他小跑进楼栋大厅,看着他熟练地在收件宝上输密码。
“嗯,雨衣得遮我自己,有些包裹又注明了不能弄湿,所以只好这样了。”何辛洋很快放好一件,正欲冲入雨中拿另一件时,右臂却被拉住。
程洲桓将雨伞立在一旁,快速脱下自己的加厚棉绒外套,不容反驳地说:“把雨衣脱了,穿上这件。”
何辛洋本想说那怎么行,话到嘴边却被程洲桓认真得近乎严厉的眼神变成一声“哦”。
程洲桓抖了抖外套,在何辛洋脱下雨衣时亲自为他披上。
外套带着微热的体温,内里柔软舒适,何辛洋双臂早就冻出了鸡皮疙瘩,如今被结结实实地裹起来,不由得享受般地舒了口气。
程洲桓又拿过雨衣,展开道:“来。”
何辛洋只比程洲桓矮不到5厘米,也是1米8的个儿,见对方仔仔细细地为自己整理雨衣,竟不好意思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程哥。”
“好了。”程洲桓将兜帽扣在他头上,确认全身都被遮住后说:“暖和吗?”
“暖和!”何辛洋兴许是从未穿过如此舒适的衣服,眼睛亮亮的,像过年时得到新衣的小孩。
“那就好好穿着,这都什么天儿了。”程洲桓微笑着拍他的肩,“去吧,不耽误你了,早点送完,有时间多休息一下,晚上还得忙。”
何辛洋咧着嘴笑,“今晚我休息,不用去酒吧。对了程哥,晚上你在家吗?我把衣服还给你。”
程洲桓晚上约了人,却毫不犹豫地说:“在家,随时欢迎。”
两人在收件宝处分别,一人继续忙着送包裹,一人回家后发呆了好一阵。
小家伙要来我家了!
程洲桓披着小绒毯子坐在沙发上,案件资料铺了满桌,却一丁点儿看的心思都没,满脑子都是方才何辛洋在雨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却笑容灿烂的模样。
明明是秋叶落满地,阴雨绵绵的日子,却似乎有阳光从层层乌云中照出,暖暖的,如捧着小太阳一般。
中午,程洲桓出门解决了午饭,雨越下越大,风也刮得人脸颊刺痛。但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商场里的大型超市。
买了一条鱼、一只鸡、一根猪蹄、许多蔬菜。
他厨艺不行,做出来的菜口味不佳,却能保证营养健康。
整整一下午,他都在厨房里忙碌着,剖鱼剖得鳞片满地,切鸡切得腥臭四溢,开火微炖时平日里干净整洁的厨房已是一片狼藉。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才4点多,何辛洋不会那么早收工。
于是整理好厨房,又洗了手,进各个房间翻翻找找。
他很想送何辛洋东西,尤其是暖和的秋冬厚衣,却怕伤了小家伙的自尊,所以找了接近一个小时,依旧两手空空。
6点时何辛洋来了电话,说还没有送完,晚一点来,还说给他带了好吃的食物当宵夜。
他哭笑不得。
7点半,何辛洋到了,站在门口却没有立即递上衣服,脸上有些尴尬。
程洲桓心想,难道是把衣服弄坏了?
不打紧嘛,衣服而已……
哪知何辛洋礼貌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程哥,我来的路上才想起,这衣服应该洗了再还你。我……要不这样,今天先放我那儿,我洗了晾干再给你送来。”
程洲桓莞尔,拿过他手中装着衣服的口袋,淡定地说:“别洗了,又不脏,这种衣服多洗几次就不暖和了。而且你看这天气,阴冷潮湿,内裤都得三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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