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团这半年来又吃胖了一圈,抱着柔软的小肚子坐在一条丝帕上,嘴上吃着绪卿剥的椒盐味的瓜子,“凡人皇帝真的是妖神钦封吗?”
绪卿点点他的小脑袋,“不管他。”
青瀛挪过来搭上话头,“有可能,那丫的暗恋小隙儿好多年,本以为这次大劫算是将他与云隙的情缘断了。”青瀛磨着牙齿,“没想到那妖竟然又剥出几缕魂来勾搭云隙。”
青瀛长叹一声,“云隙这次算是正式被勾搭走了,我就知道那只妖不是什么——坏人!真是绝顶聪明的神妖哈哈哈哈哈哈。”他朝走过来的牧单拜了拜,离得十丈远就感受到了妖神钦封的威压。
牧单似笑非笑瞥了眼青瀛,“好久不见。”
青瀛心里嫌弃,面上笑呵呵十分友善,“神子别来无恙。”
阿团捏着绪卿的帕子瞅着牧单,努力将那半张黑金面具戴在这人的脸上,才觉得的确有几分像。
牧单环顾四周,一挥袖子,在湖潭中皓然浮现一张虚幻的景致,那景致大红大眼,红色的波涛滚滚,正是青西海的景象。
“神子这一招夺得用的甚是妙极。”青瀛鼓掌,将自己的躯壳留在青西海中,借用冤魂釜与墨海玉珠重新塑造了一副身躯,虽说可能有损修为,但勾搭上了云隙,这买卖不亏。
牧单看他一眼,道,“上仙不必如此说话,钦封已被压在青西海下,待他日将其剿灭,世间已无钦封。”
青瀛皱了皱眉,“奎避如今已经完全侵占了那副躯壳?”
“是。”
“你想怎么做?”绪卿问道。
牧单在浮在湖潭半空的青西海中卷起一股滔天巨浪,他站在巨浪身前道,“当年三位神子助我剥逃离魂,重塑身躯时早已经算出奎避将再次出现在四界之中。”
青瀛惊讶,“云隙曾说过,若青西海下的钦封一旦逃出,则注定死在他的手中,其实并不是指真正的钦封,而是侵占了那副躯壳的奎避恶兽?”
牧单点头,“重塑三魂的几千年中奎避已经有所感悟,借那副躯壳中所带的修为召集能为他作为的四界恶障之气来助他冲破封印。”他扭头看见二仙一团都蹲在地上津津有味的边嗑瓜子边听他说,也跟着走过去抓了一大把青瀛手中的葵花籽,悠闲的剥出瓜子仁。
青瀛抓抓头发,问,“那余卓也定然就是奎避的鬼了,而三鬼煞魂阵果然是针对你而来,不过我想不通,为何鬼刹帝死在冥火中却助你……额,不太好,我换个说法。”青瀛在他的注视下赶紧改口,“为何你自己死在冥火中却助你自己活了过来?”
他说完觉得想表达的意思没问题,但别扭的很,不过不管别扭不别扭,听的人满意即可。
月落中天,湖潭映着粼粼银光涟漪。
牧单道,“此事说来话长,等小隙醒来再讲不迟。”他扯了段帕子将瓜子仁包起来,听见身上有一处慢悠悠道,“我~醒~了~,你~讲~吧~”
牧单,“……”
他拎起宽大的袖口,看着铜钱大小的蜗牛用腹足紧紧抓住一缕衣带,刚睡醒般迷糊的抖了抖触角。
云隙仰头望着牧单无奈的神情,随触比划了个小心心,慢腾腾道,“讲~吧~”
牧单无奈,将小蜗牛托在手背,“什么时候黏上来的?”
云隙对着触角,甚是无辜道,“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也是晚上更啦,不好意思哒。后天会将 删减咳咳部分放在微薄,你们懂。
☆、最大的不定数
牧单对于云隙的神出鬼没总是无奈的很, 心下思量捏个什么决日后下在袍子上,一旦云隙爬上来, 他立刻就能知晓,省的像今日这般袖子没甩几下到将小蜗牛弄晕了。
云隙懒懒的探着触角,张开软软的小嘴打个哈欠, 听起来甚是慵懒说道, “那~阵~法~究~竟~是~要~做~什~么~?”
牧单用指腹碰了碰云隙的小壳, “让我说倒是可以, 你且莫要生气。”
云隙歪着触角想了想, 斜睨瞧他,“唔~~~先~说~”
青瀛拎着一包使唤竹子精去集市中买来的甜咸西瓜子嗑起来, 听见牧单又要讲故事, 连忙朝他身边蹲了蹲,一脸兴致勃勃。
牧单捏个咒取来小竹阁中的胖口小壶, 捏着梨木小勺一点一点喂云隙吃蜂蜜花浆, 他犹豫几下, 道,“三鬼煞魂阵是鬼界中有名的御鬼咒。”
听他提及鬼界,云隙不悦的颤了两下触角,他本想颤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意,哪曾想晃动的幅度有些大,导致一根细嫩的触角沾在了蜂蜜小勺上,带着一缕黏糊糊的银线扯不开了。
牧单连忙心疼的取来湿帕子帮他擦洗身体,小心翼翼的点了点沾了蜂蜜的触角,将云隙那根细嫩的小东西救了下来,“眼疼吗?”
云隙抿着软软的小嘴摇壳,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丢蜗牛的脸。
青瀛噗嗤笑了出来,一嘴的瓜子皮吐了一地,笑着说道,“你和鬼界真是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渊源,怎么只是提起也这么倒霉。”
云隙用触角朝青瀛翻个白眼,扬起小脑袋等着听牧单的下文。
牧单比先前更加小心,一心一意的盯着云隙,生怕再将蜂蜜弄在蜗牛身上,“我那三魄在冤魂釜上养了这么多年,但仍旧对魑魅魍魉没什么好感,用冤魂釜养的三魄自出生以来便吸纳了天地之间的恶气,所以即便受千年百年的鬼魄日夜啃噬,也并不会伤着根本,若有谁想要毁了我的三魄,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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