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才醒就想我啊?这份情谊真是让我欢喜~”从旁而近的传来慕容有钱带着戏谑的声音。无殇入得耳来,竟是亲切至极。
走了近来,平日即为注意形象的花花公子哥儿竟也是两眼通红。无殇心头一热,拉住他的衣袖。“你一直没休息?是为了照顾我么?”
有钱则含笑不语,从小红手里接过那精致的瓷碗,就要喂他。
无殇有些急了,张口便问,“慕容有钱,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上回那尊观音……那花未眠的配方也是你两天内集齐的吧?”
慕容有钱俯下身,替那苍白的人儿掖好被角,一双凤眼里桃花闪烁。“因为我喜欢无殇啊~”
喜欢么……
“无殇好好养伤,等痊愈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有钱忽而又笑道,“看花魁,好不好?”
无殇扬了扬嘴角,垂下眼睑,专心喝粥。又回味小红适才说有钱还告诉大家自己是腹部受了重伤,需要静养。心下感激他不追问受伤的来龙去脉,还替自己维持了仅有的尊严。
一碗清粥喝了半个时辰。
后来有钱怕无殇不舒服,便将他搂在怀里,靠在自个身上,然后一碗碗的灌药,间或讲些无伤大雅的笑话。
落无殇起先以为,耶律璟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自己会惧怕别人的触碰。然而有钱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触痛什么,反倒温暖舒适得像是种治疗。
之后他眼皮发沉,终又沉沉睡去。
在慕容身边,总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亲切的就像是血缘,亲切的可以立刻睡去,不用担心醒来后要面对什么。
不知恰好是没有落无殇的任务还是别的原因,他这一歇就是两个月。别说那些伤早已痊愈,经过自我暗示治疗后,他连那辽王的模样都几乎忘记。
已是隆冬,虽未有雪,南方也是寒冷不已。无殇叫来小红打算多升几个暖炉时,多日不见的雷霄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银狐。
落无殇,身体好些了么?”个性泼辣喜庆的银狐走上前来,快人快语,“我和雷打听到一些有趣的事,你可有兴趣一听?”
无殇闻言放下手中的暖木,直起身来,“想必与我有关,说来听听。”
“你,被抓走了。”
无殇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自己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银狐轻轻一笑,“那辽王恨死你了,悬了重赏抓你。”
辽王?他竟没死?还是应该说……果然没死?落无殇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难道银狐是指——真正的刘少言?可是大师兄不是在山中作了掌门么,他下山做什么!
无殇神色一冽,脱口问道:“你是指辽族军师的我么?银狐!他现在怎样?”
“可不是他!想来那人定是与你有怨,不然你也不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留下他的名字。呵呵~无殇一石二鸟,倒是聪明~听说辽王以为有人冒充你,更是气得发疯,马上就斩了那人。”
为什么会这样!
大师兄……死了……
无殇的双拳攥了几回,又松开,最后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就要开门送客。
雷霄盯着他,双唇张了张,最终没有说什么。
魂不守舍地送走两人之后,无殇重重的跌坐在门槛上。
“谁……谁能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大师兄即位了掌门,应守门中规矩,闭关三年,别说不会下山,就是出关都不可能。而且大师兄为人稳重,怎么会……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是神差鬼使的借用了大师兄的姓名,我只是想成为拥有攸云师姐的他——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无殇只是不曾想到,着诸因诸果,联系得如此弄人。
可是,自己害死了大师兄,攸云师姐最爱的人。
——攸云师姐!无殇的瞳孔猛的收缩,她那么爱慕大师兄,定会不计一切去救他!那么现在,师姐也许正在危险之中!
已经不能再等!
无殇留下一张字条告诉有钱出去散心云云,尔后一跃而起奔向马厩,牵出过隙,飞身上鞍,策马扬鞭驰向那个他曾以为不用再回去的噩梦之地。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终会全变为绝望。
但他还是希望,大师兄没有死,或是攸云没去找他,或是没有被抓住,或是……他不曾做下那蠢事……
过隙不愧是宝马,通人灵性,日夜不停的风驰电掣。不过三日,一人一马已至辽营。
“辛苦你了,过隙。”无殇拍拍它的脖颈,示意它隐藏起来休憩。“我去去就回。”
这一日,辽王耶律璟听闻手下又捕获一名与刘少言有关的汗女,便拖着那条断了脚筋,即使是中原第一神医也无可奈何的左腿,早起入得大帐,准备进行审问。
帐外,那“假冒的”刘少言头颅在风中晃了两下。
而帐中的景象让他一时失了神,屏了息。
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将牙白色的帐壁染得鲜红。耶律璟日思夜想,或爱或恨的“军师刘少言”——落无殇正端坐在自己的虎皮软椅上。
杯中有酒。
膝头横剑。
白衣胜雪。
莫说辽王,连那一二十个侍卫,也尽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反应。
只有攸云露出迷惑而惊喜的表情,但那神色在耶律璟脱口而出的“少言!你——”之后很快消失,转变为了不可置信的痛苦。
落无殇将目光移向发怔的辽王,轻执起酒杯,笑声芬芳。“大王近来腿脚可好?似乎还想与草民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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