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狼围着火堆整整吃了一整只烤牛腿,虽然对于恐狼来说并不能算是一顿进餐,但是费洛伊却是吃得相当的饱了。
饱腹之后,费洛伊终于对身上的伤痕有了疼痛的意识,可惜他身边没有急救箱,而他也暂时没听到附近有流水的声音。即使是简单的伤口清洁,他都做不到。他的身上只是些皮外伤,虽然疼痛却不致命,他担心的是伤口不得到及时的消炎清洁很可能会发炎。在这个没有任何现代医疗设施的远古时期,伤口发炎足以致命。他抬起胳膊看看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的袖子,又低头瞧了瞧身上的破布料,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吃了一顿不错的夜宵后,恐狼正打算跟费洛伊打声招呼回自己的窝休息,却见费洛伊一个人坐在那里闷闷不乐的。
它便蹲在费洛伊的面前,看看他究竟在烦恼些什么。
它很感谢它的父母给了它一个聪明的大脑,让它很快明白它的同伴在担心他自己的伤口。
真是奇怪,它们狼、甚至是其他的动物,受伤了都只是用自己的唾液为自己清理伤口,然后等着那个伤口自然愈合,它的这位同伴难道不知道如何清理伤口?
一直以来都是它的这位同伴教会它那些它不知道的东西,现在该它去教教它的同伴该如何清理伤口了。
恐狼兴奋的将头凑到费洛伊的面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裸/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恐狼把头凑上来的时候,费洛伊已经回过神来,才不至于让自己又一次受到惊吓。不过当对方伸出舌头舔他的手臂的时候,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位狼先生究竟要干些什么。
恐狼的舌头湿润温暖,与他干燥冰冷的肌肤相触让他起了鸡皮疙瘩。或许是习惯了这里的温度、或许是饥饿带走了他所有的感官知觉、或许是燃烧着的火堆给了他温暖的体验,总之,他原本并不感觉到有多冷。可是被恐狼这么一舔,他发现自己的皮肤是如此的冰凉,他的潜意识里希望恐狼能够多舔几下好唤醒他沉睡着的感官知觉。恐狼如他所愿的舔过了他手臂上那一整片的皮肤。
费洛伊感到舒服的同时,发现恐狼舔舐的地方全是他受伤的部位。
难道狼先生是在用唾液给他的伤口消炎?
在这片丛林里,他遇到的都是些企图伤害他的动物,这是唯一一个没有伤害他并且还帮助他的动物,他很是感动。
他情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去抚摸恐狼脖子上的毛发,感激道:“谢谢你,狼先生!”
恐狼停下动作,花了两秒的时间去琢磨这位同伴都嘀咕了些什么,还有抚摸自己毛发又是个什么意思。
感觉上这位同伴情绪有些激动,就是不知道原因,于是它抬起头朝他用俏皮的语调嘘了一声。
费洛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恐狼的眼神中看出对方在跟他调皮,他轻笑了一声,便道:“我身上还有好些伤口,都得麻烦你了,狼先生!”
说罢,他卷起那只被恐狼舔舐着的手臂上的袖子摆在了恐狼面前。
这位同伴可真不客气。
恐狼心底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便屁颠屁颠的用自己的唾液为他清理起了伤口。
这么听话的恐狼让费洛伊突然想起了一个单词“fait”,不知道如果这位狼先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会不会冲他发飙呢?
费洛伊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太过无聊了,且不说这位狼先生会不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要是真惹毛这位狼先生,他可不敢保证对方在生气之下会不会把他给吃掉了。
手臂、胳膊、小腿、大腿、腹部……凡是有伤的地方,恐狼都用自己的唾液为费洛伊好好的消了炎,而衔在伤口中的一些细小石粒、灌木碎屑也被恐狼舔了一干二净,那认真仔细的模样仿佛就在为自己清理伤口一样。
伤口被恐狼舔过后,费洛伊果然觉得舒服许多,难怪这些野生动物无需什么医疗设备来治疗仅仅只是用唾液就能让自己痊愈。这不仅仅因为它们有顽强旺盛的生命力,它们的唾液也帮了它们不少的忙。
当恐狼为费洛伊清理完伤口后,洞穴外照进来的光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这预示了新的一天的到来。
费洛伊刚刚昏迷的那段时间已经给了他充足的睡眠,并且他亟需去寻找能够治疗他伤口的草药,他可不希望自己也跟恐狼它们一样去花很长的时间让伤口痊愈。而恐狼又并不需要太长的睡眠,既然天亮了,新的一天的捕猎也将开始。
于是,一人一狼很有默契的朝洞口走去。
恐狼的洞穴高高的立于山腰之上,洞穴顶上倒挂着几株冰凌,在晨间的第一缕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晨风吹来,走出洞穴的费洛伊拉紧了身上已经破烂了的登山服的领子。
他站在洞穴外坚固巨大的岩石上,放眼望去是一片小型的草原。八/九只猛犸低头啃噬着鲜嫩的绿草,三两只矮小的猛犸则围着这八/九只猛犸嬉戏打闹,其中一两只高大的猛犸时不时抬头用鼻孔冲着小猛犸警告。草原的尽头是一片辽阔的湖泊,湖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六七只板齿犀用它们的犀角破开几处薄冰,尽情的享受薄冰下甘冽的湖水。胆小的河狸受到了惊吓噗通跳进了水里,它一边扑腾着爪子远离板齿犀,一边用尾巴击打水面以此警告附近的同伴不要靠近这片领域。河狸的运气并不太好,它正向湖泊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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