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自己忘不掉廖成,心里抵触与女人交往。可我也不想随意找个gay凑合日子,那样随便,母亲怕是会伤心吧。
父亲会了解我矛盾的心情吗?那种想爱爱不得,看到得不到的心情,
我陪着父亲呢喃了很久,直到正午的日头毒辣起来,这才起身,打算回去。
墓园里无人,静悄悄的。我走过一块块灰白的石碑,上头的遗像都是如此陌生,名字也是千奇百怪。我数着,一张脸,两张脸,三张脸……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块合葬墓碑上的两个名字,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自己在做梦。
这两个名字,这两张熟悉的脸庞……
我被惊呆了,愣愣地盯着墓碑,墓前侧躺着两束洁白的百合花,不落尘埃,像是常有人打扫的样子。
可我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这简直是迎头痛击!
我不知怎么,两行泪簌簌地下来了,不顾地上脏不脏,屈下膝,跪了下去。
“廖叔叔……廖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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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成从小便是有名的混世小魔王,总是拿着根棍子挥来喝去,神气地指挥大伙儿。他是老大,一切都得听他的,不从的话,哼哼。
“我警告你们,这是我小弟,我罩他,敢动他,打死你们!”恶狠狠地这么宣布着,廖成差点把我的脖子给勒断了。
不服气的几个小孩子叫嚷着,结果被廖成一顿胖揍,哭得涕泗横流,冲回家“告御状”去了。
廖阿姨得知廖成的这等混账事,气得抡起擀面杖,满小区追着他骂。廖成跑得贼快,一溜烟儿钻进了我家。
“小新小新,我妈要揍我,你让我躲躲,别说我在你这儿。”说完廖成径直钻我床底下去了。
不一会儿廖阿姨怒气冲冲地上门找人,“新新呐,我家那个混小子在你这儿不?赶紧给我拖出来,我要好好教训他!”
我摇摇头,道:“不在呀,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话虽这么说,但我的手若无其事地抬起,指了指我的房间。
廖阿姨一瞬间明白了,正打算撸起袖管把廖成拽出来,却被我扯住衣摆。
“廖阿姨,求你不要打廖成,他说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我瘪着嘴,竭力地为廖成求情。
廖阿姨看我乖巧的模样,心头一软,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新新呐,我家那小混蛋要有你半点乖就好了。哎。”
我笑着:“廖阿姨也可以把我当儿子嘛。”
廖阿姨登时欢喜,弯下腰亲了亲我的脸颊,“乖,我的干儿子诶。”
我就这样搞定了廖阿姨,廖成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爬出来,鬼鬼祟祟地问:“我妈走了?”
“嗯。”
“呼……吓死我了,我妈可真恐怖,我以为她会剁了我。”廖成一副小痞子相,掸了掸身上沾着的灰尘。
我撇撇嘴,说:“廖成,你下次再闯祸,我可不帮你了。”
廖成嘿嘿一笑,一把搭上我的肩,“小新生气啦?别嘛,我下次再也不敢随便打人了,你消消气。”
我蹙眉,认真道:“廖成,我这是在关心你。”
廖成煞有介事地点头,“知道,知道。”
话虽这么保证,但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这段日子里,廖成闯的祸可一点儿都不少。他的脾气总是很暴躁,手底下经常有小弟跟随,行走校园时嚣张到不行。我总是拼命地牵制他,生怕哪天这个猪头犯事儿。
而我与廖阿姨的关系日渐生好,时常跑到廖成家蹭饭,他们待我如亲人。
想起当时相处的点点滴滴,那种平凡却又真实的温暖溢满心间。而今,那两块冰冷的墓碑也平凡而真实地伫立在那儿,忽略不得。
怕是天意弄人。一个五年。却颠覆从前的所有。为什么廖阿姨和廖叔叔会去世?廖成该怎么办?他是怎么度过这悲伤的五年?
一切的答案都是我所不知的。我是那么自私,一个人出国,抛弃所有的人,自认为潇洒,却错的离谱。
我坐上回城的公交,一路颠簸。游离的神智被颠得支离破碎。眼眶红肿得不像话,我不敢立即回家,在外游荡了许久,确定母亲看不出异常,才敢掏出家里的钥匙,开门。
温馨的灯光照亮门口的空地,我看见了一双陌生的鞋子,不禁疑惑,难道有客人?
客厅里飘来浓郁的饭菜香味,我有些饿了,换上拖鞋走进去,嘴里嚷道:“妈,真香啊,你烧了什么?”
待看清饭桌旁坐的人后,我张张嘴,哑然无声。
脚下生了根,死死地粘在地上。一阵晕眩袭击了我,双腿有些发颤。
我知道该来的总得来,却不知它来得那么快,令我措手不及。
那人握着筷子,看着我,勾起一个有礼的笑容,“骆新,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可我们昨晚才见过,不是吗,廖成?
为何……你会在这里?
母亲盛了碗饭走出厨房,看见我,便笑:“回来了?快坐下吃饭。小成知道你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你。”
我看了看母亲,她的笑是真心的,不过妈,你到底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暗恋对象啊!你不是反对的吗?怎么把他招进家门了?
我无声的抗议哪有人听得见,廖成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这时我才看得更清楚,他真的长大了,成熟了,脸庞比大学时更加瘦削,眼眸深邃,带着男人该有的沉稳气息。
比起他来,我这副白斩鸡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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