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想如果那姨老爷贾政真要是有学问有才干,被皇帝赏了个小官,肯定不会这么甘之如饴的吧(就好像本来可以考北大的,结果被保送到二本了,一般人都会不愿意的吧),结果人家还当得挺高兴的,可见是个没志气的。一般来说,没志向的人也不会有多大的才华,估摸着这家伙就是去参加科考也就是个垫底的角色,正好皇帝善解人意,赏了官儿做,也算是可以在祖宗灵牌前交代得过去,在别人面前也好竖起一根指头遮羞吧。还有,贾政虽然刚刚开始的时候是个芝麻绿豆小官,但是,他可是一直在京城当差啊,只要心眼灵活有点才干,也不至于搞了这么多年搞得头发都白了还只是个五品官啊。正如孔子所言: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到了儿子孙子都有了的年纪还籍籍无名的贾政,看样子这辈子就算是交代了。
胤禛又问:“那贾宝玉会不会读书呢?”老爹什么的都还不打紧,这个,本尊出不出息才是关键。
薛王氏说:“呵呵呵,这个我倒不好说了。要说那孩子倒真是个聪明的,看书什么的都是过目不忘,就是聪明没用到正途上。”
薛王氏又给胤禛描绘了一下众人口中所述的贾宝玉,听得胤禛直皱眉头。
胤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想到这样是对母亲的不敬,连忙坐直了身体,说:“听娘这么说,儿子倒是觉得那贾宝玉并非良配。贾宝玉娇生惯养都在其次,他将来能不能安身立命才是根本。他自己不往正路上走,往后做个坐吃等死的膏粱子弟也就罢了,还要大发厥词,嘲讽人家辛辛苦苦读书举业的人是‘禄蠹’,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一个王朝不靠着‘禄蠹’们的辛苦维持不是早就垮掉了吗?还有什么‘男儿是泥做的骨肉,女儿是水作的骨肉’,这种话简直就是邪风入骨,可见其人心术不正。儿子觉得妹妹若是嫁了他,日后必定不能省心。”
王氏笑着摇头说:“男人家,哪一个年轻时,不是馋嘴猫儿一般,喜好和女孩儿家玩笑?等他年纪大些了,娶了亲就自然变得稳重了。要说他不好,你还不是一样?往日我和你姨母开玩笑说,你和宝玉倒像是一对兄弟,可以合称‘二难’,只是淘气的方式不同罢了。”
胤禛马上沉下了脸,虽然他心里很知道这付身体的原主人薛蟠很荒唐,但是和那个草包贾宝玉相提并论就很不爽了。如果贾宝玉只是粗粗笨笨的一个人他还可以不在意,毕竟人有天资的差异,这个没办法改变。讨厌的就是贾宝玉还有几分聪明,从他那几句话里面就可以看出来,但是这种聪明是小聪明,而且是非常讨人嫌的小聪明,若是为上位者所知晓并且厌弃的话,以后怕是要惹火烧身。
不行,妹妹不能嫁与贾宝玉!
这老娘糊涂,我不能跟着她的思路走,俗话说,夫唱妇随,夫死随子。妹妹的婚事是大事情,不能由着糊涂娘。
胤禛索性和糊涂娘挑明了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他这毛病恐怕是好不了的。而且,他喜好玩乐不打紧,贾府内里大多是未嫁人的姑娘,他的无心之语、无心之举怕是要坏了人家女孩儿家的清誉,岂不罪过?而且,妹妹若是嫁了他,夫妻就是一体,到时候也难免被人家说三道四,戳着脊梁骨骂。妹妹心性刚强,嘴上就算不说,心里肯定是烦恼莫名地。兼之嫁了人家,也不可能天天见得到娘和哥哥,知心话儿却和谁说去?倒别愁闷得生病伤了身子。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听娘说的这个情形,这贾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将来难免破落,贾宝玉既然不爱读书,又对为官作宰的人抱有偏见,将来必定成不了大器。妹妹嫁过去就算能够享一段时间的福,享不了一辈子的福,而人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到那光景,妹妹的日子岂不难熬?所以,儿子觉得吧,妹妹还是远离了他的好。”
但是,王氏被自家姐姐的**汤灌了好几年,早就给灌糊涂了的,不把女儿嫁给姨表的外甥哪里又去找乘龙快婿呢。既然薛王氏决心已定,就不是胤禛的几句话就能够扭转的。
王氏说:“我的儿,你也不忙听人几句闲话,就给宝玉定了性。还是暂且先慢慢看着吧。他这样的品貌,这样的家世,到底还是万里挑一的。你往后进了京,也是一样要住到贾府里去的,倒是与宝玉有不少接触的机会,到时候,你就多与他亲香亲香,帮着娘和妹妹好好查看查看他。”
胤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念又想:“反正妹妹嫁人还有几年呢。再说,万一选上了秀女,也就不可能再嫁给贾宝玉了,倒是这会子懒得多费口舌。”
好吧,就去与那草包亲香亲香,谁叫跑错了地方,非被拉来作这倒霉的亲友团呢!
☆、6最新
次日起床后,胤禛自觉已无大碍,便由丫鬟们伺候着盥洗更衣,正想着吃了早饭便出去家里的几个铺子上看看,了解了解情况,突然又想起一事,便调转了前往饭厅的脚步。
胤禛以前知道大清朝的大户人家虽然旗人居多,但是移居北京后倒是都遵循着汉人的礼节,重视对父母的孝道,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不知道这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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