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好像在愤怒中沸腾。
后来他竟然问我,“你说,我是恨不得想要他死,还是根本……爱惨了他。”
爱恨纠缠,你这么变态的感情,我怎么会理解?
问题是,当我需要说一个关于“变态”的故事,便莫名说了老大的故事,如今,故事都说完了,还是用柳亦生角度述说的,仿佛将他的痛苦都完美回击给了老大。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安全问题”。
这无意是非常愚蠢的行为,老大看我的眼神都有种要掐死我的冲动。我仿佛又想起啤酒瓶的触感,冷的我全身发麻。
我下意识往老四身后躲。
其他人终于看出我们三个人气氛不对,却也懒得来打圆场,饭亦吃的差不多,还有菜没有吃完,还有酒没有喝。
变态的故事才说了一个。
“继续啊!”
他们嚷嚷着要“下酒菜”。
“下一个故事!”
可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次自然最好不要再代入角色了,这太容易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你们想听什么呢?”我问。
温饱思淫欲,果然有人提议道,“来个黄一点的吧。”
他们开始倒酒,让出了一个位子给我,好让我也围着桌子坐下,他们也方便听故事。老大依旧不满地盯着我,我怯怯地挤到老四的身边坐下,也成功分到了一杯酒。
第一个故事明显提高让他们对我稍稍“友好”一点,我要乘胜追击!我竟然稍稍有了一点成就感,我喝下一杯酒,鼓起精神开始说下一个故事。
我起头道:“我有一个朋友……”
第4章 故事二:《墙缝后的一把冷枪》
简介:
我有一个朋友。
他从“纯洁”的少年成长为了一个“变态”的男人。
而他曾经,发生了什么呢?
正文:
我有一个朋友,他在青春期的时候第一次遇见了电车之狼。
那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正紧紧贴着前面的女孩,那天的车厢很挤,我的朋友那时候已经很高了,他发现那个男人的表情不太对劲:男人眼神总是在晃,时不时低头看,又总是快速将眼球往上移,像是在掩饰些什么;微微皱眉,脸上的皮肤像是轻微地往鼻子聚拢,说不出的猥琐味道;嘴巴微张,呼吸有些喘,那种呼吸算不上正常的呼吸,反而像是在压抑和忍耐一般。
在我朋友那个年纪,他已经看过不少岛国的片子了,他当然能看懂一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男人已经完全将女孩挤在了窗边的角落,我的朋友站得太远了,于是他慢慢挤过去,想靠近他们看个清楚。
他已经期待着看女孩那张红透的脸了,如果还能听见娇喘就是更好的福利了,如果男人甚至已经脱掉了她的内裤,他不介意也分一口羹,顺便摸摸她的腿。
而当他终于挤到男人身边的时候,我的朋友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女孩,那其实是个男孩。
就像他期待的那样,男孩的脸绯红,吐出暧昧的娇喘来,校裤已经被扯到了膝盖,露出一大截白皙光滑的大腿,男人亦是拉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链,下身贴着男孩的股间磨蹭着,隔着内裤揉捏着他的臀部。
我的朋友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发热,他盯着男孩的大腿莫名咽了口口水,那时候他已经忘记性别这件事了,只剩下精虫在啃食他的神经。
他伸手去摸。
却正好遇上中年男人shè_jīng,他糊了一手的体液,恶心地想吐。男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都是通红的,含泪。
我问我的朋友:“有负罪感吗?”
他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手心,“没有感觉,依旧想吐。”
中年男人快速拉上拉链就走,我的朋友被男孩的视线盯得有些尴尬,便也往车门移动。
“后来,他一直跟着我,那个男孩。红绿灯的时候,他就站在我的身边,一句话也没说。他一路跟到我家楼上,进了隔壁的门。”
“你从来不知道邻居家的小孩是男孩子?”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有小孩了。谁平时会注意这些,都是见面都不认识的人,连招呼都没有一个的。”
从那以后,他发现这个男孩每天和他坐相同的公交车上下学,永远走在他的身后,就隔了十几步的距离,远远的走着。
我的这个朋友,从中学升到了高中,这么多年,但他们之间都没有过一次的交集。哪怕骚扰男孩的大叔依旧还会有,可我的朋友都不再靠过去了,只是远远的站着。可男孩没有做任何改变,我的朋友后来去外地念大学,回家时发现那男孩还是每天同一时间同一路线地上下学。
唯一的变化是,男孩长大了。
他已从男孩变成少年了。
而带着性意味的抚摸还在,总是会有某只大手想要脱去他的裤子,在人挤人的时候,有皱巴巴的性器想要挤进他的腿间。
他小的时候,还没有人敢真的捅进他的身体,到他长大了,却有人想要撕裂他的屁股。
成长这件事会不会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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