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嘛,请这么个瘦竹竿吃饭,就是无聊了些。
“什么!你要请沈渠吃饭?”郑白刚这么一说,孟安东便一个眼神瞟过来,郑白立刻息了声。
等了好几秒,他看了一眼孟安东身侧的沈渠,好像是没什么反应,这又挤眉弄眼道:“你会怕他听到?孟大少……您这是转性了?”
孟安东给了他一锤,走出了教室,郑白自然是跟上来了。
“我也不是做善人,”孟安东靠在栏杆上,眯眼看进教室去,沈渠认认真真地写着什么,“我不过是觉得这家伙眼熟,也不是说在哪儿见过,但又觉得好像经常见到……”
“得了得了。”郑白拍拍孟安东,“又不是看上个女人,说的这么复杂干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以往你再怎么闹,哥几个都陪你,但今年还是安宁些好。”
“高三了,想想都觉得虚幻……谁料到会这么快……”
孟安东摇摇头,忽而笑了,说:“看到你正经说话,还真有点不适应……好好好,别动手啊。”
“说正经的,我要是想搞死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麻烦……全校人不都知道么。”他看着沈渠,“我要是想折腾沈渠……啧。”
“我只是单纯对他感到好奇,而且,不是很好奇,是非常好奇。”
非常好奇。
沈渠恰好转过来,看到同样看着他的孟安东,先是一愣,然后轻轻勾了勾唇,算是回应。
郑白也看到了,感叹似的晃了晃脑袋,说:“要是你周围真有像沈渠这样的姑娘,我说什么都要和你抢。”
孟安东从那笑里回过神,低笑了一声,道:“我不和你争,因为要是真有,也绝对比不上他。”
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就已经九点半了,孟安东出去的早,索性在外等着。郑白因为急着回去打一盘游戏,向他摆摆手就走了。
初秋的夜里的温度还是极舒服的,风柔柔吹着,带着些许凉意,孟安东还能闻到那株金桂的香味,自己的肚子一时也饿了。
沈渠走出后门,他往前一看,倒是一惊。
“你不回家吗?”
“说好要请你吃饭的,你不会忘了吧?”孟安东的语气里带着戏谑,“想吃什么,粥,米饭……要不我们去涮羊肉?”
沈渠抓背带,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并不显得突出但恰到好处,只是肤色过白,像敷了层雪,让人觉得冰冷。
他还是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不过我不饿。”
“真的不饿?”还没等沈渠张嘴说话,孟安东便又笑了,“你骗鬼啊,再怎么能撑,这都几个小时了。”
“难不成……你妈在家给你做了饭?”
沈渠到底还是没说话,他摇了摇头,从孟安东身边走过。
孟安东本想叫住他,心里也有几分恼火,心思一动便什么动作都没做,待过了一会儿才下楼。
沈渠这一路七拐八拐地走着,孟安东踩着脏水和垃圾时差些要骂出声来,他有些后悔跟上来了。可已走了这么长时间,再掉头回去他也不甘心。
不知道再走了多久,这条路上路灯都已不见踪影了,当孟安东准备离开时,沈渠终于到了。
“咣咣!咣咣!”
他重重拍了两下,无人应答,似又听到了什么响动,他向后退了几步,想了几秒钟,这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孟安东毫无忌惮地打量着这栋小楼,上个世纪的建筑风格,就算在月光下也看得出当年盛景,但再怎么华丽过了这么些年,也是破落不堪了。
早料到是个穷酸小子,没想到比他想象中差那么一点。孟安东又再仔细想了想,这号人,在他以往生活中,的确没机会出现。
亏他费心这么久,孟安东咧嘴一笑,似乎在嘲讽自己。他一个转身,准备溜达出去找个地方吃口饭。
“哐——”
“当啷——”
孟安东停下脚步,再次转向小楼。是什么易碎品砸到硬物又跌落在地的声音?他盯那破木门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移开视线,便直直撞进沈渠的眼里。
他眼里此刻除了无边月色,还有一两滴血腥气。孟安东警觉地再看了看,凭着微弱的月光,他还是看到了沈渠眼角的伤口。
伤口不大,血却好像流不干似的,沈渠见他在这儿却也好像没什么惊讶的,只是反手把门关了,看也不看孟安东一眼就往路那头走去。
孟安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就跟着沈渠。他又不是没见过血,只是沈渠这大半夜的受了伤,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忘了是谁说他是猫科动物了,孟安东撇撇嘴,不过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他的好奇心已经被沈渠撩拨到了最高峰。
一路跟过去,最后沈渠停在了一家小店门口,同样的破烂装潢,门还极低,沈渠弯腰钻了进去,孟安东不愿动弹,就在外等着。
也不过一两分钟,沈渠手里拿了个玻璃瓶子和一袋棉签,站了个稍显亮堂的地方自个沾了酒精就往眼睛上头抹。
孟安东距他很近,一步走上去,夺了他的棉签,说:“你看都不看,往眼睛里戳吗?”
沈渠愣了几秒,眨了眨眼睛,他的右眼旁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只是眼睛也肿了。但孟安东看到,里面分明是有泪的。
孟安东不知怎么叹了口气,他估计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符合校园一霸的气质,但棉签已经在自己手里了,不帮忙太说不过去了。
因为靠得近,他压低了声音,说:“要是疼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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