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话,嬴政大惊,“什么?我怎从未听闻……这!”
吕不韦不闻嬴政余下话语,背手而走,只待嬴政拦至身前时才皱眉道。“这是为了秦,为了你,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是的,嬴政别无可说。
在国家面前,他首先是个国君,其次才是个男子。且不说为家国连命都可舍得不要,慢说这所谓的婚姻之事,在国的利益面前又算得什么呢?
见吕不韦走远,敛了心思,嬴政便和往日一样溜出了宫门。便是这最后的三月也好,只求与他再共度这三月。
“政!”
嬴政刚踏入门,庆轲那厢就扔下了剑,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将人抱住。院内正陪练的桓齮看的两眼发愣,这才几日的功夫,两人关系怎的越来越好了?
本不喜笑的嬴政见庆轲这幅心心念念的模样,也不自觉弯了嘴角,被庆轲拉着进了里屋。想必是他又是寻得了哪处美景要与自己同往,庆轲在咸阳的这一年间几乎带着嬴政走遍了四处。有时去看看美景,有时去寻些猎物。但在那夜之后,更多的时候,是两人在庆轲偷置的宅院里缠绵。
见两人关系要好,桓齮就看的羡慕,转头看着赵高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更是一片凄凉,他本以为自己已知赵高为男子,便会将这些个歪歪心思抛却。可哪知这些时日日日夜夜的见着,倒是起了反效果。
察觉到桓齮的视线,赵高抬头看去,回了个微笑。那厢才下定决心让自己不用那猥琐心思想赵高的,这一笑,大抵是泡汤了。
对于自己要成亲之事,嬴政本是不想告知庆轲的。他想着自己也不是因为喜欢才与人成亲的,应不算作辜负庆轲罢。遂抛却那些心思,专注待庆轲所言,便是三月后真出了些事情,那也三月后再做定夺。“又是寻得什么美景?还是听闻了什么趣事?”
庆轲摇摇头道,“没什么美景,也没什么趣事。”
“咦?那你为何这般高兴?”
嬴政这儿正惑着,庆轲便笑着又将人抱起,将脸埋进他颈窝道,“刚想你了,你便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面对庆轲这般粘腻模样,嬴政羞得红了脸却也未说什么,遇见喜欢之人便欢喜,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嗯……我……也想你了。”
“我的政今天真可爱,来亲亲。”庆轲说着,作势便要亲上去。
“莫要闹了,桓齮他们还在外面。”
被拒绝后不得意,庆轲更是闹着不停,那副小孩子模样倒是惹得嬴政忍俊不禁,“别闹了,怎么看你年岁比我还小似的。”
见嬴政笑了,庆轲便把人放下了,摸了摸他后颈,“终于笑了,见你今日进门便一副愁苦模样,眉头皱的怕人。不过……”
嬴政本不是将喜怒放在面上之人,但遇到了庆轲便没了办法。不禁抬手摸了摸嘴角,刚才自己笑了么?“不过什么?”
“不过……亲还是要亲的。”这样说着,未等嬴政反应过来,庆轲便吻了上去。
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还故意亲出声音,惹得桓齮进屋来看。但见庆轲笑眯眯的站在一边,嬴政红着脸看向某个方向,问了一句却没得到回答,桓齮也只得一头雾水的出了屋子。
“你!”待桓齮出了门,嬴政自然回了庆轲一个怒视。
“政,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嬴政无奈,只好将视线移开,可才扭头不过须臾,庆轲又来转他的头,“政,你不看我,我也忍不住。”
“你……别乱来,外面有人。”
“那咱们去城西。”
“你!”
最后,拗不过庆轲的嬴政还是被带到了二人私密的别院内。一番纠缠下来,便又是快入夜了。
“政,要走了吗?”听衣物窸窣声,但见嬴政才洗濯完便在穿衣。庆轲先嬴政前拿过深衣,示意他举臂,自己为他穿戴。
闷不作声的点了头,他心思玲珑自是知道庆轲话中有话,便是又在抱怨自己归去的太早了。相处时日长久了,每到此时自己便要归家,便是晚归一日都要闹得满城皆知。前半年间他与庆轲初次在这宅邸中度过一夜,翌日秦兵便将城内外搜了个干净,幸得他未被发现便回了宫中。但仍未免得一阵责罚,将近半月未能出宫去。
“政,你可闻,秦王大婚之事?”
便是这一句,听得嬴政身形一顿。而这一丝违和,便被庆轲知晓了,心下一片叹息,他早该知道的。
桓齮为秦军却整日在这宅院内闲作,时时刻刻关心着嬴政的安危。而嬴政更是避讳着城中守军,每日归去的时间又是固定的,再加上每当时日特殊时候,他便不能出门来与自己见面。庆轲便是这样骗着自己也无用了,因为他的政不可能只是他的。嬴政为一国之君,总有自己要做之事,纵自己想让他在国与自己间选择,但不论怎样想,他都不觉得自己会成为胜者。
“巧得很,那日是我离开这里的日子。”
“你要离开?”嬴政听得心里一惊,回身攥了庆轲的袖子。可是挽留的话,他是怎样都说不出口的。他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之人,他身上有太多的牵绊,“一国之君”四个字实在太重了,他疏忽不得半点。
拍了拍嬴政的头,见他这样紧张自己,心下也无憾了。“傻子,我又不是不回来找你了。可别忘了我是要做这天下第一的剑客的,怎能就此停下脚步?还有你,你不是说……”
“是,我是说过。要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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